“是啊, 沈将军好好养伤为重。”
“没错,陛下还等着你做出足以对抗越国的武器呢。”
明白其中意思的臣子们快附和,他们现在只求顺顺利利把越国人送走, 可别节外生枝了。
沈无咎冷笑,今若不是公主有那能力让火雷炸不了,逼锝豫王放弃公主去和亲的念头, 这些人估计会劝陛下把公主交出去吧。
提到武器,楚攸宁将沈无咎放一边的火.药箭拿起来端详。
这火.药箭箭头和火.药筒组成,纸卷成的火.药筒,引火线在尾部,绑在箭头附近.这东西应该还达不到爆炸效果, 但燃引火线后能出其不意烧毁东西。
她那时候的末世, 兵工厂早停工,末世前多强大的热武器用一个一个, 没人没设备没材料难做出爆炸力惊人的炸.药, 那这时候最初版本的炸.药出现了,该不会和这里的火.药是同款吧?
可惜, 丧尸对声音敏感,除非丧尸攻城才会毫无顾忌地用热武器, 在外头做任务是用到的,怕刚把这炸了,另一头闻声赶来的丧尸堵上了。
她好像听过哪个霸王花妈妈提过一嘴配方,以防哪困, 或许可以地取材做出炸.药炸出一条生路。
所以, 是什么来着?她得好好想想。
大家看到楚攸宁随手拿起那火.药箭,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那是能随玩的吗?玩着玩着不小心着火了怎么办?沈无咎也是,这么重的东西是能随搁置的吗?陛下所托非人了。
沈无咎只是看了眼也没阻止, 公主虽然有时候看起来童心未泯,但他知道她知轻重。
在景徽帝出声喝止以前,他拱手道,“臣谢陛下美意,不过臣带公主去沈家近的庄子好,那儿也清静。”好可以去看看姜道长研制火.药有无进展。
“也好。”只能把楚攸宁暂时带出京城,对于带去哪景徽帝都可以。
景徽帝又看楚攸宁,她还凑近了去嗅那火.药筒,脸色微变,赶紧说,“攸宁,你陪沈将军去养伤,好趁这机会好好培养感情。”
“我们感情好着呢,没吵架,也没架。”楚攸宁把火.药箭放回去,没好气地反驳。
景徽帝一噎,谁跟你说没吵架和没架是感情好。
沈无咎轻笑头,“对,我和公主感情好着呢。”
众人:……莫名觉得秀了一脸。
“庄子好玩吗?”楚攸宁问沈无咎,眼里闪着期待,完全不知道自己名下有好个庄子。
“有鸡鸭牛羊,有果林,地里还种有粮食庄稼,公主也许看了会喜欢。”那么喜爱粮食的人应该也会喜欢看这些。
果然,楚攸宁整张脸都在放光,“去!一定去。”
她眼前经浮现出大片大片粮食种在地里的场景了,看惯了末世腐尸遍地,她还是憧憬的。
沈无咎笑了,他似乎经牢牢掌握投其所好技能。
……
楚攸宁吃好了也没有等宴散,和沈无咎先退下了,走前还不忘提醒景徽帝别忘了给她粮食,这次不说五百斤了,让景徽帝看着给,可把景徽帝气得狠喝一口酒。
张嬷嬷一直等在殿外,看到两人出来,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她虽然没有进去,但是能偶尔听到她家公主的声音,也听到驸马说感恩皇后娘娘。
原本娘娘还在犹豫是否让公主嫁进英国公府,亲上加亲的,加上公主对英国公府的人也亲近,直到四皇子的出生让娘娘彻底死了心,才临终决定把公主嫁给镇国将军。
娘娘若是泉下有知,看到两人一致对外,情投意合,定然会高兴。虽然,此公主非彼公主。
若是驸马的伤能彻底好起来好了,不过,不能上战场不能上战场吧,毕竟,历来没有尚公主的将军还能手握重兵的。也是驸马受了伤人认为无法上战场,否则那些大臣们该逼他交出兵权了。
昭贵妃听到前朝传来的消息,惋叹一声,她本还想看朝臣施压让攸宁公主去和亲呢,短短攸宁公主出的风头可不。
至于突然身怀怪力,只能说皇后藏得太深。幸好,哪怕过去攸宁公主多次针对她儿子,也没敢真动手,若不然,按照如今这受宠的程度,陛下站在哪边还另说。
昭贵妃倒是不怀疑这攸宁公主换了个人,皇后死后,后宫都是她的眼线,攸宁公主换了个人她不可能不知道,张嬷嬷也没那本事找人来个偷梁换柱,除非当年皇后生的是双胎,那更不可能了。
只能说过去这攸宁公主是皇后压着,如今压着她的大山没了彻底露出本性了,加上张嬷嬷笼络过去从旁撺掇,有如今这副模也不奇怪,毕竟过去的攸宁公主也是个偏信人的性子。
说她大出风头的件事,哪件不是和将军府有关?呵,八成是利用了。以前英国公府利用,如今又将军府利用,真是怎么改也改不了的蠢。
以为讨好将军府,能牢牢把沈家军绑在四皇子身上?那沈无咎的伤往后都无法上战场了,这沈家军迟早旁落他人。
人定时分,走在街上能明显感觉到经历了一场虚惊的京城经彻底恢复平静。
将军府依然灯火通明,位夫人一直坐在堂上等候消息,直到看到两人都平安归来这才下去歇了。
沈无咎目送楚攸宁进屋后才回了东跨院这边。
书房门外,程安抱着个坛子在等他。
沈无咎挥退抬他回来的两个家兵,带程安进屋。
“主子,属下经把那人放了。听闻禁军在距离户部不远的房子屋顶也搜到了火.药箭,朝廷只当只有那一处,并不知道还有这个。”程安把火.药坛子递给沈无咎。
沈无咎接过来,为了钻研越国这武器,从父亲开始派人捡一些越国用过的残渣带回来看,也曾派人冒死深入越国探,但制作火.药武器的地方重兵把守,最后废了不知多人带回来的成品也叫人猜不出里是什么东西做成的。
那些火.药粉末里有多种颜色,多种材料混合在一起,靠肉眼和鼻子完全分辨不出来里都有些什么。
沈无咎还是不死心,小心开密封的坛子,倒出一在纸上,结果一,仔细分辨还是毫无头绪。
他将火.药包好,准备明拿去给姜道长,姜道长既然能炼丹意外炸炉,兴许能认得出来这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没多久,程佑回来了,说是两万大军在城外驻扎。沈无咎想到那自己可能不会在,想必陛下明会让刘公公来收回虎符,剩下的该怎么做是陛下的事了,让程佑又跑一趟,告诉主将等候陛下指令。
翌,归哥儿用了早膳带着他新得的小木剑跑来找四皇子玩,实则来找公主婶婶。得知公主婶婶去庄子上,他也想去。
“公主婶婶,四殿下也去吗?”归哥儿看着在坐榻上爬的奶团子,因为天热,穿着件红兜兜,露出白胖白胖的胳膊,看得人想咬一口。
咬是不敢咬的,但是归哥儿偷摸轻轻捏了下。
旁边的奶嬷嬷假装没看到,虽然四殿下身份尊贵,但是还有攸宁公主在呢。公主对四殿下可不是那种护着眼珠子似的,怕磕着碰着,相反,能拎能提,将军府里的小公子轻轻捏一下是大惊小怪是她们的不是了。
“嬷嬷,小四能去吗?”楚攸宁也伸手指轻轻按了下奶团子的胖胳膊,一戳一个窝。
主是她觉得她都走了,单把奶团子留在府里有怪,真算起来奶团子可不是将军府的责任。
奶团子转过来想去抓住楚攸宁的手,楚攸宁伸着那根手指忽高忽低地逗他玩,奶团子昂着头,小胖爪跟着移动,眼珠子也转来转去,最后昂头昂得累了,一屁股坐下,抓自己的胖脚丫玩。
“公主,陛下是您陪驸马去庄子上静养的。”张嬷嬷看得心累,她觉得公主把四殿下当玩具居多,偏四殿下爱找公主玩。
楚攸宁说:“小四都不会说话,想吵也吵不了。”
四殿下不会说话,但是会哭。
张嬷嬷看了眼又往公主身上爬的四殿下,也担心公主去庄子久了殿下闹着公主,无奈道,“驸马同意的话那去吧,好天也热了,当去避暑。”
归哥儿眼睛一亮,“那我去陪四殿下一块玩好不好?”
楚攸宁最受不了幼崽巴巴的小眼神,小手一挥,“一块去。”
说是问过沈无咎,实际上等出府了,沈无咎才知道这次出行跟了一大串人。
家里的小辈全都带上了,做为比公主这个长辈还大的沈思洛,有心机地表示她最近退亲需散心。两个侄女也鼓起勇气说想去,上次归哥儿跟公主婶婶出去干了一番大事,她们可羡慕了。
于是楚攸宁一挥手,都去!
沈无咎倒也没意,将军府也算是世代将门,门风算不上彪悍,但府里的孩子也在潜移默化中性情都较为爽利,像他这庶妹还学了拳脚。
也亏得是这性子,不然十八了还退亲,换别个可得哭哭啼啼,躲在屋里不愿出来人。
在出发前,刘亲自来取虎符,理是来送攸宁公主和驸马离京。直到看到公主乘坐的马车朝城外走去,他长长松了口气,这下陛下该放心了。
一行人刚走没多久,陈府的小厮找上门来,听说攸宁公主经出城,脸色灰暗,只觉得有负二公子所托。
楚攸宁今穿了套偏骑装式的衣服,马车才走出永安坊,她不耐烦坐车里,又不能坐车辕上,抢了程安的马骑。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闹得人心惶惶的关系,今京城的街上比往安静了许多。
不人看到楚攸宁骑在棕色的马上,她里穿着月白色缎裙,外搭一件绣有精致花纹的水蓝色罩甲,腰间束上一条腰封,袖口以松紧带系出灯笼袖,阳光在那张白皙娇嫩的脸上,显得无比朝气蓬勃,英姿飒爽。
有人发现她连缰绳都没有抓,跨下的马好似生了灵智般自行辨路往前走,马上的姑娘则是掏着荷包里的小零嘴吃。
马车经过越国人住的班荆馆,越国人也在关注楚攸宁。
“王爷,攸宁公主庆国皇帝罚去庄子上了,看来庆国还是一如既往怕咱越国。”
“对啊,王爷,咱们不多留?”
说话的是越国的两个世子,家里不是候是公,自从越国强大后可是养出一批又一批纨绔世子。他们这次跟来也是听说可以作威作福,美人随玩,想看庆国人跪舔他们的子,没想到会碰上个凶残的攸宁公主。
坐在桌子前的豫王脸色阴郁,两位世子豫王不发一语,彼此相视一眼,说起庆国的不是来。
“我说,庆国人不把咱越国放眼里,放眼里能瞒着攸宁公主的力气不让人知道?”
“王爷,我觉得那个攸宁公主提前嫁了也好,她那身力气到了越国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
豫王只想到自己在大殿上莫名吓得失禁,那种感觉只一想起来都忍不住想如厕。他阴恻恻地看那两个世子,这么丢脸的事他不想传出去。
“王爷,您觉得我们可多留?”两个世子看得心里发寒。
“不必。本王赶着回去将庆国祖宗显灵导致火雷失灵的事上报。”豫王说得冠冕堂皇,却不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留下还得出事。
……
出了城,楚攸宁嫌弃马车走得太慢,干脆跟马车里的沈无咎说了声,“我先往前探探路。”然后马走了。
程安:……
需公主自己去探路,是不是显得他们这些手下没用?
在后马车的张嬷嬷压根不知道她家公主又放飞自我了。
归哥儿公主婶婶不了也吵着骑马,沈无咎让程安带着他跟上去。
楚攸宁策马前行,快超过前的一辆马车。
超过去二十米左右,楚攸宁忽然勒住马,掉转回马头,兴味地看那辆马车。
只那马车里什么撞得哐哐响,驾车的是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看起来有分凶相。
楚攸宁摸出荷包里的肉干,一边吃一边等那马车过来。
快,程安也带着归哥儿追上来了,看到楚攸宁盯着后头驶过来的马车,眉心一跳,该不会又出什么事吧?
“公主,可是这马车有何问题?”程安悄声问。
归哥儿眼睛一亮,有坏人!他又和公主婶婶抓坏人了!
楚攸宁把程安身前的归哥儿拎过来放到自己身前,分他肉干吃,问程安,“人贩子抓人是论斤卖吗?”
程安嘴角抽了抽,又不是卖猪肉,哪来的论斤卖。不过听公主这意思,这驾马车的车夫是人贩子。
“我知道!”归哥儿举手,“公主婶婶,人贩子专门挑好看的小孩抓,然后卖进大山里,让小孩也不到他父母,还挨不给饭吃。”
他母亲是这跟他说的,不让他偷跑去街上玩,不然人贩子抓走也不到母亲、大伯母、三婶婶,还有二姑姑,两个姐姐,和四叔五叔了,还说父亲哪回家了不着他会哭。
楚攸宁抓住他高举的手晃了晃,“那抓的是大人呢?又胖又大的大人。”
归哥儿摇头,“母亲没说,大人也会人贩子抓吗?”
程安听明白了,这马车里绑架的不是小孩,是大人。那事更大了,绑架的大人,这背后牵扯出来事更大。
他不劝公主离开?算了,劝也劝不动。
“公主,可属下过去把马车拦下?”程安请示。
“不用,它自己会停下。”
驾车的男人看到刚才策马疾驰而过的两人忽然停在官道上,尤其是那蓝衣女子,悠然自若,她生得白嫩娇俏,生一副富贵模,知道不好惹,于是车夫快靠近的时候加快马车的速度。
只是刚过去,他那马突然停下来,怎么赶也赶不走了。
“哇!真的停了!”归哥儿惊呼,今又是开新世界大门的一。
“唔唔……”
马车里的动静更大了。
中年汉子是还不知道两人停在这是为他车里的人,那白长一个脑袋了。
他跳下车辕,一脸戒备,“不知二位想做什么?我是奉我家老爷之命,将犯疯病的二公子送回老家休养。我家老爷是通政司的三品通政使大人。”
“这是攸宁公主。”程安开口。
中年汉子瞠目,吓得扑通跪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公主饶命!”
“起来吧,我脑门上又没贴着“公主”两字。”楚攸宁对这个世界动不动下跪是不习惯。
这时,车里努力了久的人终于撞开车帘,圆滚滚的身子差摔下马车。他用车门框蹭掉嘴里的布团,呸了呸毛絮,看到楚攸宁简直热泪盈眶。
“公主啊,您可算是来了!晚些您可不着我这个队友了!”
程安看到人,一时无语。敢情他白担心了,这马车里压根不是什么大人物,也牵扯不出什么大事来。
楚攸宁上下量五花大绑的陈子善,她刚才发现这马车有异常顺用精神力扫了下,哦豁!居然是昨天刚收的队员。
只是,这队员是不是太没用了?
“公主,您收到信特地赶来救我,我真是太感动了,后我定为您赴汤蹈火,绝无二话。”陈子善还在自我感动。
“你想多了,公主只是路过。”程安毫不留情泼了盆冷水过去。
让公主亲自来救,想什么呢!
陈子善不大愿意相信,原来只是路过吗?
楚攸宁觉得既然是自己收下的队员,队员绑架,作为队长却不知道是不尽职的行为,会威信下降。
她想说什么,陈子善经先一步开口。
“那证明公主与我还是有缘分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合,这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程安嘴角一抽,这陈胖子不单皮厚肉多,脸皮也厚。
楚攸宁头赞同,后慢慢赶上来的马车,车帘撩开,露出一张俊美刚毅的脸。
“缘分?只能靠公主救的缘分吗?”沈无咎目光不善地看陈子善,怎么哪哪都有他。
陈子善脸色一僵,生怕公主嫌弃,赶紧把自己悲惨的遭遇说出来。
在陈子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中,楚攸宁明白他为什么会绑架了。
她一脸同情地看陈子善,“你那爹真不干人事。”
陈子善狠狠头,“因为他不是人。”
“陈公子有一妻六妾三通房,没一个愿意陪你一起的?”程安莫名看这个自称是公主队友的陈子善不顺眼,在公主前怎能这么随意呢?能随意的男人只有他家主子。
楚攸宁神色一冷,“你还娶那么多女人?那些人是逼的还是自愿的?”
在末世,只你给得起口粮,多女人\\男人都不违法。当然,也有逼的,楚攸宁最恨那些仗着异能逼迫女人的男人,因为霸王花妈妈们曾遭受过这的事。
陈子善只觉得胯/下凉凉,他连忙道,“都是自愿的,妻子是那恶毒女人给说的,之后那些妾还有通房都是我夫人为了证明生不出孩子的不是她给我张罗的。”
楚攸宁放心了,“那你确实惨,那么多女人都没一个乐意跟你走的。”
陈子善摆手看得开,“跟着我干什么,我又养不起她们,还不如让她们在陈府吃香的喝辣的,让那恶毒女人养我的一堆女人也不错。”
楚攸宁深以为然,最好的报复是吃光仇人的粮食,觉悟好。她觉得这队员的想法符合霸王花队的行事风格,不计较他没用了。
她拍拍他的肩膀,“你既然是我队友,以后我罩着你。”说完,看那个瑟瑟发抖的中年汉子,“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人我罩着了,他是不服上镇国将军府来找我。”
中年汉子连连头,连马车都不跑了。
中年汉子其实和陈夫人是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这次接了送陈子善回老家的活也是陈夫人特地吩咐的。早知道这陈子善靠上了攸宁公主,死他也不接这活,还好攸宁公主没仗势欺人,不然他哪还有命在。
陈子善知道楚攸宁是去沈家庄子游玩后,完全不顾沈无咎的拒绝,自个赶着马车屁颠屁颠跟在后了。只是他也幼年在乡下赶过一次驴车,进京后没碰过马车了,赶得歪歪扭扭的,好次险些赶到沟里去,最后磕磕绊绊也跟上了。
他买通了府里一个小厮去镇国将军府给公主报信来救他,其实也是抱着一线希望,没想到他和攸宁公主这么有缘分,半路遇上了。
他有种直觉,算攸宁公主不是恰好遇上,而是在府里得到的消息,她也会来救他。
所以,攸宁公主这根大腿他一定牢牢抱好!
将军府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庄子也有三十里路,加上顾及沈无咎的伤,马车行得慢,到庄子的时候经中午了。
一下官道,楚攸宁看到路两边种满农作物的田地,心情更加美丽了,看一望无际的农田,地里的每一棵作物都载满了希望。
庄子上有管事在理,早在出发前沈无咎经派人前来知会,所以楚攸宁到的时候经有人在门外等着接驾了。
只是,怎么只有一个女子马而来?
庄头管事还以为楚攸宁是先一步来知会的女护卫,可瞧她衣着相都颇为贵气,莫不是误入的?
他犹豫着上前拱手,“我是这里的管事,姑娘是?”
“哦,大家习惯叫我公主。其他人还在后,等会到了。”
楚攸宁翻身下马,拍拍马头,看了眼眼前这座清幽雅致的别院,抬步往里走,完全不知道把身后的管事吓得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为何尊贵的公主会独自骑马先到啊?
楚攸宁习惯到哪都用精神力扫一遍,确认安全。
别院大,分好个院子,也别致,各种没用的花花草草种了许多。
忽然,她看到一间屋子里,有个男人盘腿坐在地上,前摆着一个葫芦状的锅,锅底下烧着火,好似在煮什么,旁边摆放着碟子食材。
楚攸宁脚步一顿,往别院最后头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