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瑟斯看着他笑满满的眼眸, 失落道:“殿下,我的话很好笑吗?”
阿佛洛狄忒摇摇头:“那倒没有。”
他低头将己的腰带翻了一下,看到那里人塞了一朵拇指大小的银莲花。
他将那朵银莲花取出来, 放进了碧色的命格之中。
不久后, 昏迷的宙斯送到了这个狭小的殿中,阿佛洛狄忒指挥着把他运过来的冥将他放到那张小床上, 除了哈迪斯以外, 其他冥都退了出去。
哈迪斯欲言止地看着他, 忍了忍, 还是没有忍住,轻声问道:“殿下, 您真的要为宙斯剖腹取子?”
“宙斯他……不会任由那个孩子出的。”
阿佛洛狄忒划着锋利的刀刃,轻声说:“不必担, 我有安排。”我要带走的也不是那个孩子的身体, 而是他的灵魂。
哈迪斯面上的担忧并没有褪去,眉还在紧紧蹙着, 他思索了几秒后,说道:“殿下, 等取出这个孩子以后呢,您准备怎么把他带到哪儿, 需要我们帮忙吗?”
阿佛洛狄忒不语, 过一会儿他才轻声道:“不用,等我取出孩子以后, 我会带着他离开。之后无论我与宙斯他们之发了么样的情你们都不要管。后,替我照顾我丘比特,绝不要让盖亚接触到他。”
哈迪斯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些危险的气息,他的脏扑通扑通地听着, 怎么也平缓不下来。
他深深看了阿佛洛狄忒一眼,低声道:“我明白了。”
阿佛洛狄忒微微一笑:“那就麻烦陛下您先出去片刻了,对了,德墨忒尔到了吗?”
哈迪斯点点头:“珀尔塞福涅与德墨忒尔正在过来的路上。”
阿佛洛狄忒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哈迪斯怔怔看了他几秒,轻抿着唇,不再说么,合上殿门退了出去,在殿外面等待来。
过了一会儿,德墨忒尔在珀尔塞福涅的陪伴下到来了。她疑惑问道:“殿下找我要做么?”
哈迪斯沉默地摇了摇头,说道:“等他出来以后再说吧。”
德墨忒尔露出些困惑的表情来,莫名地,还有些不安。
等了好久,阿佛洛狄忒终于从殿中走了出来。
他己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的兜帽垂下,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形状完美的粉唇和尖尖的下巴。
他的手臂上勾着一个摇篮,摇篮上黑色的布盖,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但是明们却能感觉到其中的微弱气息。
阿佛洛狄忒将准备好的土星转让书递德墨忒尔,将他在山上对众的交代与冥界诸重复了一遍,听到他接下来可能很危险时,珀尔塞福涅猛地睁大眼睛,呼吸有一些错乱,她慌忙道:“殿下,这个孩子与我们都没有关系,您何必为了他而将己置于危险之中呢。”
哈迪斯比她稍微从容一些,但也不赞成阿佛洛狄忒这么做。
阿佛洛狄忒笑道:“我另有打算,也有非做不可的原因。几位如果担我的话,就将丘比特好好看住就行了。”
德墨忒尔在土星转让书上签下字,后转交阿佛洛狄忒,为难地问道:“殿下,您是不是知道会有谁要对付你?既如此,您为何不多带些人了,以您的威信,必有一半愿跟随在您身边保护您,不会使您陷进危险的境地的。”
阿佛洛狄忒柔声道:“我要做的情于而言,合却并不算特别名正言顺,于情来说,却冷漠苛刻。我势必要为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一些代价的,否则其他看在眼里,嘴上不说,里也是满怀芥蒂的。而代价让我己来选择的话,至少能控制在一个我能接受的范围内,总不至于让我输的一败涂地。”
几说服不了他,阿佛洛狄忒晃了晃手中篮子,幼细弱如蚊呐的哭声从黑布下传来,阿佛洛狄忒轻声说:“诸位,我该离开了。”
哈迪斯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说道:“殿下,您一定要小。”
阿佛洛狄忒笑容清浅淡雅,他柔声道:“我会的。”
他与告别,带着那新的幼从极乐净土离去,随后延着勒忒河的河岸渐行渐远。
许久之后等看不到他的背影时,哈迪斯才揉着眉,看了眼带上的殿大门,说道:“我进去看一看宙斯。”
德墨忒尔纠结地皱着眉,珀尔塞福涅依偎进她的怀中,安抚道:“母,殿下他会没的……”
德墨忒尔想说么,哈迪斯却黑着脸走了出来,脸色难看无比,他深吸一口气说:“宙斯不见了。”
两位女大惊失色,一挤进了殿之中。
原本宙斯睡着的石床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大的窟窿,窟窿很深,一眼看不见底。
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顺着地道跑了一会儿后,却发现前面没有路了。
珀尔塞福涅睁圆了眼睛,暴怒道:“那罪恶该死的地母,除了她没有能在冥府中搞出那么大的静却让我们毫无察觉。看看这个地窟啊,她分明是借此愚弄嘲讽我们,我们冥府绝不能忍了这口气!”
哈迪斯脸色难看道:“盖亚她们带走了宙斯后很可能就去找殿下了,毕竟殿下带着那个孩子……不行,我们要赶快去提醒殿下!”
珀尔塞福涅急得咬唇,和德墨忒尔撩着裙摆急匆匆地都飞了出去,向阿佛洛狄忒离开的方向追去。
阿佛洛狄忒此时并没有在继续前进,他掀开了篮子上的黑布,正坐着勒忒河岸边逗着篮子里的小婴儿。
这个小婴儿正是波洛斯的转世,匝格瑞俄斯。
因为他还没有孕育多久就阿佛洛狄忒强行剖出,所以他的力积累不够,体型非常幼小,如婴儿大,也不能像赫尔墨斯那样见风就长,如同真正的人类婴儿一样,柔软脆弱,那细嫩的脖颈轻轻就能掐断。
勒忒河与冥桥外的冥河不一样,掉进去的或人并不会再也无法浮,除去能让人遗忘记忆这一点外,它与寻常的河流并无不同。
阿佛洛狄忒将装着匝格瑞俄斯的篮子放在勒忒河上,篮子浮在河面上,只要阿佛洛狄忒轻轻一松手,篮子会湍急的河流冲走,后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匝格瑞俄斯握着那小小的拳头,如同黑水银一般透亮的眼睛水润润地看着阿佛洛狄忒,眸中满是依赖和留恋。
阿佛洛狄忒轻声说道:“匝格瑞俄斯,我受你的姐姐雅典娜的托付,她请求我抛弃你这副体,让我带走你的灵魂。你的决定呢?你愿再次向死,抛弃这得来不易的新机会吗?”
匝格瑞俄斯哀伤的看着他,努力抬那只细弱的小手,轻轻握住他的指尖。
阿佛洛狄忒反过来将他的小手包住,亮白色的光充斥满他的眼眸,将篮子里那个小婴儿的灵魂摄走。
在失去灵魂以后,那个本就脆弱的婴儿如同失去了最后一点机一般,眼眸的光泽渐渐褪去,变得黯淡死寂,与阿佛洛狄忒交握的那只小手也没有了力气,变得冰凉来。
阿佛洛狄忒将篮子上的黑布重新蒙好,后松开了抓住篮子的手。
一阵湍急的浪打来,带着那小小的黑篮向远方荡去。
阿佛洛狄忒取下那条谟涅摩叙涅送的项链,他将力宝石放在河水中浸泡了好一会儿,力宝石的表面河水冲刷的脆弱极了。
眼见着力宝石要碎了,阿佛洛狄忒才将项链捡来擦干净,重回带回脖颈上。
随后他松开那遮掩这他气息的黑色斗篷,如同猎狗般耸着鼻子嗅着他气息的宙斯等疯狂的追了过来。
他们头顶上空,手捧横置沙漏、穿着流金长裙的女瑞亚轻闭着双眼,态庄严地从那无法感知的纬度中走出,降临在众面前。
纳西瑟斯所化的金光悄悄弥漫开来,将阿佛洛狄忒全身掩在其中。他露出温柔的笑容,圣洁圣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出恶感。
瑞亚轻声叹道:“阿佛洛狄忒,你已经是最高,拥有着无尽的力量和无上的权柄,宙斯他从未让你吃亏过,你何必要去救那个小孩呢?难道你觉得他会比宙斯更加纵容你吗?”
阿佛洛狄忒也轻声叹道:“同样的问题我也回送您,瑞亚殿下,克洛诺斯逆王执政的时候您可是后,除了吃了你几个孩子外,他对你可并不亏欠,您顾好己就行了,何必要为了宙斯去反抗他呢?”
瑞亚的气息有一瞬的浮不稳,她假装平静,冷声说道:“我的决定不用你多管!”
阿佛洛狄忒淡淡道:“所以,我的决定你也少管。”
瑞亚冷哼一声:“你以为我很想知道你做一切的目的吗?你错了,我一点都不在,但管我却还是要管的,把那个孩子交出来,否则这次我们就要你跟着那个孩子一去死!”
阿佛洛狄忒笑道:“就凭你吗?”
盖亚、谟涅摩叙涅和忒弥斯从宙斯的阴影中走出,她傲慢地扬下巴,问道:“再加上我们。”
阿佛洛狄忒冷眼打量了她们几人,随后手指着勒忒河流的方向说道:“我把他放篮子让勒忒河把他送走了,你们谁要去追他?”
忒弥斯已经化出一块木板踩着脚下顺着勒忒河飘了下去,她破碎的声音逆风吹回来,她说:“寻找小殿下的情就交我吧。”
宙斯等人脸色有点难看,阿佛洛狄忒轻笑道:“你们看,少掉一个了。”
盖亚情不善,冷声道:“别再和阿佛洛狄忒废话了,我们直接手!今天我一定要亲手将他斩杀。”
盖亚控制着力,阿佛洛狄忒脚下的土地开始震来,一道道裂缝从他脚底裂开,化出深渊要让他无落脚之地而坠落其中。
阿佛洛狄忒飞在空中,盖亚双手合十,纯澈的白光从她身上飞出,她的发丝无风,风扬,口中念念有词:“天空我体内诞,我命令它回归于我!”
强大的吸力从地中发出,迫使每一个人都死死黏在地上而无法腾空,而落到地上后众的腿也如同贯着千斤一般,使他们连基本的行走都很困难。
盖亚——重力!
阿佛洛狄忒脚下的巨大的吸力和头顶的压力困住,站在原地无法弹,她一挥手,阿佛洛狄忒的脚底竟慢慢覆上褐色的土块,盖亚要将他石化。
盖亚说:“我是众之母,这世界所有的命都来于我,现在我要收回你的命。”
阿佛洛狄忒笑道:“你是众之母,但你只能控制众还在你体内孕育的那段命。众从你体内拖出后,你不再拥有收回他们命的资格。”
“而我是命之,是冥府君,我掌控着与死的轮转之力,只有我才拥有着剥夺一切命的权利。”
阿佛洛狄忒抬手指着他们,蔓延到腿上的石化瞬消散:“包括你们。”
“狂妄!”宙斯的权杖还哈迪斯扣着,他逃跑的急,没能带走,但他并不只有雷霆权杖可以作为武器。
宙斯双手合紧,紫色的闪电在他手掌上噼里啪啦的响着,他咆哮一声,猛地拉开双手,萦绕着电光的□□出现,宙斯抓住枪柄,向阿佛洛狄忒猛冲过去,架势一点虚的成分都没有,枪尖直指着阿佛洛狄忒的脏,妄图一击毙命。
阿佛洛狄忒唇角勾一抹轻蔑的笑容,右臂猛地抬,一面羊皮盾牌浮现,他微微侧过身子,宙斯的枪击在了他的盾牌上。
巨大的力量冲击碰撞让两个明都不好受,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伤处了。
阿佛洛狄忒的盾牌将宙斯的攻击完美地挡了下来,并且盾牌毫发无伤。
宙斯双目赤红,声音恨得几乎要滴血:“艾葵斯之盾!”
阿佛洛狄忒挑眉:“是个‘赝品’哦,但的确是用到了你提供的部分羊皮。”至于他用的是大部分还是小部分,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阿佛洛狄忒狠狠将宙斯猛地推开,宙斯脸色阴沉,挥着枪再次攻了上来。
阿佛洛狄忒也不甘示弱,用力凝聚出一柄□□和宙斯激烈的打斗来。
盖亚脸色阴沉,再次用力,高喝道:“禁锢!”
重力再次增强,近一步的限制住了阿佛洛狄忒的活,阿佛洛狄忒微微一顿,手臂宙斯划出了好大一块伤口,金色的血从他的手臂中溢出来。
他沉着脸,用命力量将己的伤势恢复,比之他源源不断的命供竭,宙斯渐渐有了疲态。
瑞亚将沙漏倒置,一个同样的沙漏虚影出现在阿佛洛狄忒头顶,金色的流沙从缝隙中溢下,阿佛洛狄忒的时瑞亚倒回到之前受伤的时候。
宙斯见状一喜,瑞亚冷冷道:“宙斯,尽可能地弄伤他,我会将他的时倒停在他最虚弱的时候。”
宙斯连忙应声,加大了攻势。
阿佛洛狄忒挥舞着盾牌进行防守,谟涅摩叙涅站在一旁束手无策,也不知己该做么。
盖亚离战场比较远,全身地控制着重力不断地影响着阿佛洛狄忒,余光瞥见谟涅摩叙涅无所,立刻骂道:“阿佛洛狄忒带着你的项链呢,你还愣着干么,赶快攻击他啊!”
谟涅摩叙涅微怔,立刻沟通着那块与阿佛洛狄忒肌肤相贴的力宝石,不断地输送力进去,提升它的力量,混乱着阿佛洛狄忒的记忆,影响着他的智。
阿佛洛狄忒的行、智和身体状态不停的影响着,明显的混乱来,失误了好几次都宙斯刺中。
盖亚立刻道:“宙斯,快用法阵,把你的力量传输谟涅摩叙涅,阿佛洛狄忒的智受到她的影响很大!”
宙斯皱着眉,闻言后退一步,来到谟涅摩叙涅的身旁将力传输他。
在混乱的记忆冲突下,阿佛洛狄忒的视线和脚步明显虚浮了很多,他将□□刺进地面中,借此使己站稳,他轻喘着气,但眼眸中的色却已经松散怔忪。
宙斯见状,不禁有了一些想法,忍不住说道:“盖亚,你也别禁锢他了,将力量都传谟涅摩叙涅,我们可以控制住他。”
“控制?”盖亚嗬嗬怪笑着,拒绝道:“我不要控制他,我只要他死!”
丘比特迟迟不长大,厄洛斯之力却在莫名消失,盖亚一切深深刺激到了,发誓绝对不会让阿佛洛狄忒有一丁点逃离的机会,这一次一定要将他彻底抹杀,后将爱欲力收回。
盖亚的杀太重太坚决了,她见宙斯不手,跪伏在地上,双掌高高举,重重向地面拍下去,大地疯狂的震来,巨大的裂口直接在阿佛洛狄忒的脚下延伸出来,阿佛洛狄忒还在闭着眼睛缓解己的智错乱,对此毫无抵抗,竟直接失足落入其中。
宙斯惊呼:“不!”
盖亚狞笑着,双手合十,要将裂开的大地合拢,将阿佛洛狄忒挤压成肉沫,活活碾死。
黑色的浓雾疯狂地从地面延伸而,将裂口撑住,不让盖亚将大地合拢。
塔尔塔罗斯从浓雾中走出,他冷冷的看着盖亚说道:“阿佛洛狄忒是命之,不能死!”
盖亚脸色扭曲:“他死了,我就是新的命之!”
塔尔塔罗斯脸色骤冷,瑞亚却骤惊呼一声,后声音骤止。
众下识看过去,就见阿佛洛狄忒不知何时站到了瑞亚身后,一手绞住她的双手,一手掐紧了她的喉咙。
失去了控制的时沙漏掉在地上,阿佛洛狄忒色如常,身上也没有伤口。
塔尔塔罗斯愣了一下,看向己的手,他从深渊中浮上来时将阿佛洛狄忒抱在了怀里,但此时他手中只剩下一团流散的金光。
塔尔塔罗斯呆滞地悬浮在原地。
阿佛洛狄忒对着塔尔塔罗斯笑了一下,温声解释道:“纳西瑟斯替我承受了来谟涅摩叙涅的影响,所以现在还有些混乱,殿下麻烦您捧着一会儿他,别让他掉下去了。”
塔尔塔罗斯脸上青青白白地变化着,脸色有一点不情愿。
盖亚惊愕地看着他,困惑道:“为么我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我的重力控制影响不到你了……”
“可能是因为……”阿佛洛狄忒沉吟几秒后,笑道:“我处于陌的空中的缘故?”
宙斯脸色阴晴不定:“空是克洛诺斯的力量……”
阿佛洛狄忒低头去看他钳固着的瑞亚,敏锐地发现她的瞳孔扩大了一点。
阿佛洛狄忒中一,掐着她脖子的手松了一点,让她能够说话,随即说道:“是因为他将己的力量送我了。”
瑞亚下识追问道:“他为么要将力量你?”
阿佛洛狄忒故作姿态地思索几秒,随后答道:“他爱我?”
瑞亚尖声道:“你对他做了那么过份的情,他怎么可能会爱你?”
阿佛洛狄忒好奇道:“你看上去有点激,难道说……瑞亚殿下,你其实还一直爱着克洛诺斯?”
瑞亚死死咬着唇,大声地反驳道:“从我决定推翻他的那一天,我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了!”
阿佛洛狄忒随口道:“可爱从你的中听到了截相反的回答。”
瑞亚面色惨白,阿佛洛狄忒似乎并没有注到她的表情变化,想了想说道:“不过比克洛诺斯来,你应该更在乎宙斯,对吗?”
“你为了他甚至愿触犯法则的禁忌走进时中,只为找到那个对他有威胁的存在后将他抹杀在摇篮。如果不是真疼爱这个孩子,你也不会愿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为了他,抛弃一切……”
瑞亚面色呆滞,没有反应。
宙斯对她的刺激好像不够,看来还是要扯出克洛诺斯啊。
阿佛洛狄忒中的思绪飞快的旋转着,他沙哑着声音说道:“甚至背叛己的丈夫……”
瑞亚面色有了变化,阿佛洛狄忒在她耳边轻声说:“瑞亚,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为了宙斯背叛克洛诺斯?”
瑞亚慌乱道:“我没有后悔!我没有!”
阿佛洛狄忒重复道:“你后悔了,可是你已经没有挽回的机会了。作为时女,你可以观望未来,但是却回不到既定的过去。因为众将过去封锁了,你的实力还不足以改变过去……”
“你无法承受后悔的痛苦,只能一遍遍地欺骗己。你要帮助宙斯,倾尽所有的去帮助他。你要向别人证明、更要向己证明,你在乎宙斯胜过在乎克洛诺斯,这样你才能获得短暂的平静……”
“不———我说了,我没有后悔!”瑞亚抱着头,情绪忽崩溃,眼泪决堤而下,她的防失守,大哭道:“我说了,我没有后悔!”
众有些呆滞地看着陷入疯狂的瑞亚,塔尔塔罗斯不妙,高声道:“离开她,阿佛洛狄忒!”
阿佛洛狄忒也因为疯狂示警的直觉下识松开手,反应过来后却重新将她抓住。
瑞亚眼中含满了泪水,她哽咽着怨恨地望着阿佛洛狄忒,她说道:“阿佛洛狄忒,我恨你。”
你为么要戳破我一直以来欺骗己的谎言。
瑞亚惨笑道:“克洛诺斯没有说错,你这样的明,将所有人的爱情玩弄于鼓掌,你冷漠的旁观着别人的伤——”
“你是爱,却不懂爱情。你的爱情只有智、现实和痛苦!”
她扑上来,紧紧抱住阿佛洛狄忒的腰,时之力蔓延开来,塔尔塔罗斯和盖亚他们忽发现,他们的作变慢了,一秒的时拉的无限长。
塔尔塔罗斯想瞬移到阿佛洛狄忒身旁,可是他慢的不是作,而是时。
在下一秒到来之前,是他的作迅若流光,也无法到达他所想到达的地方。
瑞亚紧紧抱住阿佛洛狄忒,向那湍急的勒忒河中一跃而下。
溅的浪花中,瑞亚释的笑颜和阿佛洛狄忒冷漠的眉眼。
时的禁锢消失,塔尔塔罗斯踉跄着衣摆绊倒在地上。
纳西瑟斯所化的流光仓惶地飞进勒忒河中,身影出现在镜界里,他转过身,望向河底的世界,追着瑞亚和阿佛洛狄忒卷走的身影离去。
塔尔塔罗斯却色怪异,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两秒后,竟转身直接回深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