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昌琛没法说。
不用去对比, 他们这么长时间待在一个科研所，就算没有参与他们的团队合作，可在他们会议讨论和安排任务的时候多少能知道他们的进度如何。
他只能说, 他手里拿不出来。
比不上他们一个团队, 也比不了向薇的成果, 甚至连马明也不一定能超过。
如果不昌蕴闹了这么一场, 他真的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在这之前，不管里长辈周边教授和其他人，所有的人都说，他年轻一辈里出色的一个。
对这些夸奖，他会谦虚的笑笑, 然后全盘接受。
因为他自己也这般认为。
完全不需要否认，他就这么的出色。
他认为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科研中所有的一切，不需要旁人来插手, 这能证明他的出色。
同样，因为他的出色，对周边人的请求, 他也不会拒绝，因为他确实比这些人来的强，能够帮助他们。
而就因为他强，所以他没有任何需要请求其他人的地方。
哪怕在现在的科研室。
一始他和向薇的团队在一个起点上，者之间的差距不太大，随着时间的流逝, 他现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追赶不上。
因为太在意追赶的速度，反而效率越来越低。
到现在，比不上团队甚至比不上单人。
难道……他真错了？
“哥？”昌蕴不太能理解, 他看着堂哥绷紧的容，就算眼睛再不好也知道事情和他想象中的不同。
昌琛摇，僵硬着身子转身离。
向薇没拦着，如果都这样昌琛想不通，就彻底没办法了，“了，咱们先去食堂吃饭吧。”
今天算难得的空闲，这段时间忙起来的时候他们都没时间来食堂吃饭，有后勤员替他们送来，等饿的时候端起来扒几口，吃完接着干活。
几乎天天就宿舍、科研室跑，很少再有其他的时间。
不过这段时间忙碌的很值。
少，他们多少有了些进展。
“今天的饭菜吃着怎么感觉比原先来的香？”郑浩奇怪着说。
有人笑了一声，“环境问题吧，这么空气好，连人都轻松好多。”
“真，我感觉能多吃一碗饭。”郑浩说着，起身就去盛饭。
向薇跟着起身，也打算再来一碗。
等盛饭来，看到身边的周雪碗里饭菜几乎没动，问道：“怎么不吃？”
周雪挤出笑容，笑得有些牵强，“没什么胃口。”
向薇劝上句，“多少吃点，或者等会儿带点干粮科研室，别饿坏了身体。”
周雪抿着唇，点了点。
向薇能看出有些心事，只这个场景没法说些什么。
吃了饭到科研室，每个人始忙碌起自己手上的活，唯有昌琛一直没现身。
一直到个小时后，一人担心的问道：“不联系下昌琛同志吗？”
要真这么放任不管，好像也不事。
向薇将手里的配置盒放下，看着门口的位置，“先给他点时间。”
坚信昌琛会来，如果不来示意着他放弃了科研，相当于放弃了他热爱的东西，只来后会什么样反应就不知道了。
或许能想通，或许跟以前一样。
如果真的像以前么独，向薇会直接给他安排任务，以请求的态度让他加入到他们的团队，但要真这样，同样代表放弃了这个人。
可以肯定，以后的昌琛就再聪明，他永远都只科研项目里的一员，绝对不可能成为项目中的负责人，就算他再出色，也没办法一个人完成所有的项目。
很遗憾，但这也没办法的事。
已把事实明晃晃的摆在昌琛前，可他仍旧要当一个睁眼瞎，谁也没办法。
向薇现在能做的，就等了。
这一等，等到了傍晚。
外的天色已暗下来了，昌琛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他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走到向薇身边，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站着。
向薇瞧了他一眼，继续跟着边上的人道：“提高射速，不妨用多管联装，单管、双管联装、多管联装，三种模式我们都可以试试，不用怕麻烦，全都试验一遍。”
“，我去安排。”这人点着，做好了记录就去试验。
等这人走，向薇才正眼看着昌琛。
昌琛也正视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什么都没说。
人沉默了好久，向薇才问道：“你觉得唐勇能完成刚刚的任务吗？”
不等他答，向薇跟着道：“试验炮管，三种组合，需要彻底了解炮身的结构，在反复中过多方测试，比起其他的任务，这个任务应该需要更多的耐心，你觉得唐勇能完成吗？”
唐勇他们科研室的成员。
对比他们其他人来说，唐勇的年纪稍微大一点，唯一一个已结婚生子的男人，他在科研室待了差不多七八年，没有接触核心项目，也没当过项目负责人，一直以成员的身份待在各个小组之中。
向薇说实话，在几个成员当中唐勇不算聪明的一个，或许因为年纪稍大的缘故，有些事有些跟不上。
但唐勇算很放心的一个成员，因为他心很细，稍微琐碎点的事，他能耐着性子好好完成，完全不用花费时间和精力。
这么长时间来，科研室里不没人出错过，但唐勇没有。
所以向薇很想问问昌琛，这样一个哪怕专业不很强，但认真、细心、有耐心的成员，为什么就不能将一些要求不么高的任务分配出去？
“他能完成。”昌琛的答没有犹豫。
向薇问道：“你觉得，这种试验如果换一个人，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吗？”
多方组合，在样机上进试验，拥有的只有种结果。
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成功了自然好事，但如果真的失败了，也根本不需要唐勇继续往成功去试验，而只让他将结果带来，团体再想办法。
所以，唐勇的任务就算换一个人，也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哪怕换成、换成昌琛都一样。
昌琛明显知道这个，他闷声道：“不会。”
向薇一次问道：“你知道，唐勇的任务会耗时多久吗？”
“少个小时。”
“看来你挺熟悉，所以你会将个小时花费在其他人也能做到的事上。”向薇微微抬了抬下巴，“而我不同，我会将个小时花费在其他人没法做到的事上，或许这就负责人和成员的区别吧。”
虽然这话有些傲气，但也事实。
向薇对着他道：“所以我的时间很宝贵，实在不想浪费在你的身上，不如你继续去做你的事，我继续做我的事？”
昌琛深吸一口气，“我……”
“嗯？”
“我……”
“算了，你不走我走了吧。”向薇起身，迈步就想往旁边走去，结果没走步，就听到后传来很小声的一句。
真的很小声。
如果不一直竖着耳朵等着，怕直接就这么错过了这句话。
很短小的一句话——‘我想要任务。’
向薇转过，没打趣没嘲讽，而淡淡的道：“给你天的时间，跟上我们的进度。”
天的时间，足可见昌琛的进度比他们慢了多少。
也难怪这人甘愿低下。
天才呢，一次遭受这么大的打击，想想也蛮可怜的。
不过天才在遭受打击后，能低下继续，也算让人佩服的地方了，怕就怕在有些天之骄子承受不住打击。
由此可见，昌琛这人耐.操，先前般自负，无非就打击的太少了。
在这天的时间里，昌琛接手了小组的资料。
起先只在会和讨论的时候听到他们的安排，但真正的了解后，昌琛才现他们的进度有多快，快到让人惊讶的程度。
马明放下手中的线路盒，他凑过去道：“你觉得小组的排名该怎么排？”
“……”昌琛觉得他有点讨打，“现在你二，后会不会你就不一定了。”
马明轻飘飘的‘哦’了一声，“原来到后你也只想和我争二名，一名就非向薇莫属了呗。”
“……”昌琛不想和他说话，拿着东西转身就走。
他现在忙得很，没工夫说话！
不过，其实心里清楚得很，不说他和向薇之间到底谁更出色，但少向薇确实比他适合当项目的负责人。
天的时间一过，向薇给予了昌琛任务。
有了他的加入，进度大大提升，科研室越来越忙碌。
“过三次改良，终的结果已出来。”向薇拿着资料报告，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意：“自高炮上可以使用多管联装，也就说终出来的射速将大大提升。”
射速快，精准度才能高。
高射炮的特征之一，就精准度高，比起坦克等大型武器射中目标的概率大很多。
“在改良炮管的同时，我们也可以对弹药进改进。”昌琛起身。
这算他一次在小组里的言，明明以前在无数人的台前做报告都不觉得慌张，这会口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声音在飘，轻咳了一声：“我们可以尝试着加大装药量，由原有的1050米/秒提高到1150米/秒，能缩小0.7秒。”
说着，他将准备好的资料放在各个成员前。
这几个月虽然单打独斗，完全追不上小组的速度，但他也不完全没收获，他跟着道：“我已试验过弹药的射初速，能达到我说的数据。”
马明看了资料，竖起大拇指道：“厉害了。”
加大装药量可不简简单单就字上的意思，而0.7秒别看连1秒都算不上，但这个时间可不这么好提升的。
有时候，光零点零几秒，都算一个大跃步。
被夸奖的昌琛难得有一丝羞赧，带着些不自在继续往下说。
就着这个思路往下走，几个小时过去了。
等彻底收工，已深夜。
向薇让成员们先离，自己收拾下才精疲力尽的往宿舍去。
每到这个时候，就想着在机械厂的炮房好。
累了直接小屋一躺，不像在这里，累到眼睛都睁不，得走上几分钟的路才能到宿舍。
就快到宿舍楼时，向薇的眼睛都快睁不了，而就在这时，停下了步子。
脚尖换了个方向，向薇朝着另外一侧走过去，睁眼睛去看缩在墙角的身影，确定有个人蹲坐在哭泣。
个熟人。
向薇走过去，轻声道，“周雪。”
周雪猛地抬，用手胡乱的往脸上抹，“组、组长我没事，我这就去休息。”
向薇按下要起身的，在旁边坐了下来，“要聊聊吗？”
“我没……”刚张嘴，眼泪就落了下来，周雪抹了把脸，带着哭腔喊着：“我就太、太累了，我好想爸妈呜呜呜呜。”
向薇一手落在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安抚着。
周雪捂着脸哭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泄自己的难过，“这都七个月了，我已好久没见到里人，每次打电话过去也聊不了多久，因为太累了，我都没精神和他们说话……”
周雪反复着说自己想念里，说自己太累了。
向薇何尝不？
在来之前，曾笑着对爸妈说，以后一定会常联系，不过就一个电话的时间，真要挤挤怎么挤不出来？
可真当忙起来后现，真的挤不出来。
正如周雪说的，太累了。
每天深夜来，在科研室的时候精神抖擞，一旦出了科研室的门整个人都放空了，一会儿就像知道自己不需要再提起精神，用好的状态去研究，能放松的时候了。
而放松的时候，就累的时候。
宿舍的路上，这一路就像尸走肉，脑袋里空空如也，进了宿舍，顾不上洗漱、顾不上收拾，直接躺在床上能一秒入睡。
累，真的很累。
科研的过程，没有体力活，而高度的集中以及脑力活。
人的脑子，承受不了么高强度的活动，总得有休息的时候。
个时候，整个人都像空了。
向薇记得有一，因为很长时间没联系里，拖着疲倦的身子去传达室打了电话，一次电话打去让对方帮忙喊人，一般等个来分钟再打过去就爸妈接的电话。
可一次挂掉电话后，靠着墙睡着了……
等醒过来后已三个小时后，科研室的电话不能外泄，只能打过去，爸妈在边等的电话等了三个小时。
听着爸妈带着慌乱的关怀声，一刻也差点内疚哭了。
后来妈妈辞职，爸始上长白班，每天大晚上的来就算精神足够好，打电话过去也接不到，细算算也好久没和爸妈说过话了。
不但周雪，就连向薇其实在这个时候，才理解了自己说得孤单。
不过，当科研慢慢有了进展，份激动和满足能够抵消心中的孤独，只不过如此，不代表身边的人也这样。
“组、向薇，我、我感觉我快坚持不下去了。”周雪哭啼着说，一边说着一边任由着眼泪落下，“不单单因为想，要我跟不上你们的进度，一始我能懂，可随着你们接触的东西越多，我到现在、我到现在别说科研了，光理解都觉得费力。”
向薇沉默。
身为项目的负责人，哪里看不出来？
在高强度的科研下，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里有时间去学习，周雪不比天才的马明，不比有着超强记忆的郑浩，在研究课题越来越深的情况下，周雪难以跟上不一件不可能的事。
只，向薇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对比昌琛，可以‘放逐’他几个月的时间，可对于周雪，做不到这般冷漠。
周雪从南京带来的成员，始的伙伴。
所以有了难得的迟疑……
而此时，李秋也遇到了难题。
过小半年的努力，一共走访了七个大队，安排了近五名困难学生去当小老师赚取学费。
也就说，因为所做的事让五名差点退学的初高生成功留在校园，而且七个大队接近五百多个孩子有了书读。
李秋想着继续努力，看着孩子们灿烂的笑容，觉得这种事的意义真的太大太大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
国取消了高考。
“都不能高考，岂不不能再上大学了？都这样了干嘛读书啊？”
“就，我辛辛苦苦花钱让孩子上学，结果现在都取消考大学，不白折腾吗？”
“要不学校别办了，我孩子三四岁，有个功夫去教室上课，不如在队里干点轻松的活赚点工分呢。”
“对对，取消了吧，虽然月月分摊下来的钱不多，但月月积累也一笔不少的钱，总不能钱花了打水漂吧？”
对着一声一声的质疑，李秋急得嘴里都起了水泡，熟悉的人劝放弃，说反正吃力不讨好，白费这个劲干嘛。
向进也挺担心媳妇，这一天天跑得脚底都泡，眼瞧着人就这么瘦了下来，他道：“你可千万别把身子给累坏了。”
“你不会也想劝我放弃吧？”李秋眼眶有些红，被人质疑、被人否定都无所谓，可就放不下些孩子，“你记得杨妹不？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可惜里重男轻女，明明条件，宁愿供着成绩垫底的儿子，也不愿意好好培养女儿，么乖的一个孩子跪在地上求爸妈，结果人房门一关理都不理，本想着这次让去当小老师能赚学费，结果这才始没多久，就出了这事。”
不止杨妹，有其他好多学生也。
各有各的难，要不有了这次的机会，这些学生怕已离校门，各自奔波了。
“你别急，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向进赶紧安抚着媳妇，他道：“也这些人没想明白，就算考不了大学，高中生、初中生其实也很不错了，镇上厂子里招人，招得不就初、高中生吗？少读过书的孩子比其他人多了一条路。”
李秋听着眉皱了起来，一把拉着正给按脚的老向，带着不确定的道：“老向，你说咱们不可以联系下镇上的厂子？”
既然都招初、高中生，就以一个厂子工作的名额来吸引些现在舍不得花钱的长呢？
也不考上就能入厂，而能多一个入厂的机会，这不就有了期待吗？
再说了，现在高中生考不上大学，不能考中专吗？
中专包分配，毕业直接入厂不好吗？
这般想着，李秋来了劲，当天下午就去了厂子联系，严厂长对向进一人蛮有好感，先不说向薇小同志，就说李秋同志了，会将安定的工作辞掉，就为了不认识的孩子们读书的事，这让谁不有点敬佩？
所以当下就答应，机械厂会提供考试的机会，一旦考上就能进厂工作，帮着联系了周边几厂子，也愿意提供这样的机会。
李秋得了消息，马不停蹄的往周边大队跑，每天说得嘴皮子都起了皮，才稳住了一堆人的心。
当总算有时间和女儿通话时，基本已将手上的事忙完，只用时不时抽空去各个大队看看，以免些学生们没安顿好。
接起电话，不以前般反复的挂念和念叨，而说起了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从话里就能听出的高兴。
等这一段说完之后，李秋才察觉到一些什么，担忧的问道：“薇薇，不有什么事不高兴？”
“妈，你怎么知道？”
“你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说我知不知道？”李秋宽慰着，“要不能说就不说，不过你得知道，我和你爸都支持你呢。”
电话的向薇沉默了一会儿，才口：“周雪去了。”
“周雪？来探亲吗？”
“不，学校继续上学。”向薇望着外的夜景，这些天跟周雪聊过，跟教授们也谈过话，后的决定让周雪南京继续上大学。
其实想想，这样才好的。
周雪虽然跟不上他们科研室的进度，但也不能否认在某些方确实有些才能，如果换个科研室从事一些不么复杂的事，完全能担任。
只，向薇让考虑到学校的。
科研太耗时了，一旦接手任务几乎就没了学习的时间，周雪年纪不大，完全可以到学校再学习更多的知识，等足够强大后再来挑战更高层的科研，而不继续待下来做一些所有人都会的工作。
“下午的火车，我送到门口。”向薇想着当时的场景，道：“我跟说，希望过几年能再次跟合作。”
“答应你了吗？”
向薇笑了笑，“答应了。”
哪怕当时哭的厉害，周雪点着重重应诺。
李秋跟着笑出来，“没事，周雪这孩子守信，答应你了肯定会做到，你就等着吧。”
向薇笑着点，“好，我等着。”
其实周雪在离之前，跟说过另外一番话。
周雪说，没能继续参加这次项目，大的遗憾，但希望小组的成员们能帮完成这次遗憾。
当时，他们八个人站在周雪的对，同样也对着点，答应着一定尽大的可能，完成科研项目。
周雪个守信的人，他们同样也。
他们承诺的事，他们会竭尽所能去完成！
九人小组成了八人小组。
从这天始，他们更加的忙碌起来。
没再去食堂吃饭，而请后勤直接送来，有时候实在累了，找个空地铺个毯子就睡下，就这么一直过了整整四年的时间。
……
同样夏天，一个绑着条麻花辫的女生走在池塘边，怀里抱着几本厚厚的书，看书的褶印显然被书的人翻过无数遍。
“周雪同学！”一个男生匆匆跑来，他脸颊带红，显得有些害羞，支支吾吾的道：“周雪同学，毕业后不知道你想去哪里工作？我、我们能再见吗？”
周雪对着他微微摇，越过他离。
这几年来，周边的追求不少，但比起小情小爱，心里有别的追求，或者说想得更多。
尝试过六七个月的科研所生活，太知道分别的痛苦，如果现在接受了别人，注定以后会长时间的分别。
所以早就想好了，就算要谈对象，也得找个同追求的同志。
这样才不会有聚少离多的事生。
同一时间，在天津的科研室里，突然爆出热烈的欢呼声，肆意的叫喊和大声的欢笑，足以表明这群人有多激动。
差不多五年的时间，他们从无到有，在不断的探索摸索，草稿废了数万张，思路被否决数千次，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爬起来继续战斗，总算……
总算他们手中出现了一张完整的线稿。
这款不过在纸张上出现的武器被命名为70式57毫米双管自高炮，也可以说多管自高炮。
57毫米炮管，使用特制弹药，能增加0.7秒初速。
牵引以及自种武器系统，履带底盘适用各种恶劣路段。
而它的火控系统包括：搜索、追踪、瞄准、激光测距仪等。
至于具体的参数，得等实机出来再过反复验测。
“现在不可以申请实机试验？”赵沈雅特别的兴奋，哪怕眼下个大大的黑眼圈，也丝毫不困。
向薇等人同样，常年待在室内，他们的皮肤一个赛一个的白，偏偏就眼下一圈黑，显然都没休息好的。
哪里舍得休息？
眼瞅着成稿就要完成，他们恨不得一天二四小时全花费在反复测验上，好成功弄出精确的数据。
好在，这一切花费都值得的。
向薇舔了舔干燥的下唇，道：“暂时不急，我们需要再重复检验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能将成稿交出去。”
一旦始造实机，将一笔不小的款项投入进去，科研所不不允许失败，只这些都国的钱，在有把握的时候动用才好的。
向薇看着周边成员脸上难看的样，便道：“所有人放下手的事，先去休息一天，明天我们后一次测验，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就上交。”
成员听着不想走，结果被向薇挥着手赶走。
倒向薇留在科研室，得做一件事。
排位。
一旦这项科研成功，这必定他们的荣耀，向薇身为负责人有责任将贡献以多到少的名次排出来。
一个名字，当仁不让肯定自己了。
至于二个……
这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你不会想以权谋私写我的名字吧？”
向薇往后望去，看到的仍旧瘦瘦小小的马明。
对比五年前，马明更瘦了一些，明明每餐吃的不少，但这人完全不长肉也不长个。
向薇问道：“你觉得我会写你吗？”
马明耸了耸肩膀，“我觉得比起昌琛，你会更想写我的名字吧。”
说完，顿了顿，“不过也只想想。”
向薇轻笑，“你真猜对了。”
说着，拿笔在二位上写上了‘昌琛’的名字，再之后就‘马明’、‘郑浩’、‘赵沈雅’……
小组成员中，其实惊讶的赵沈雅。
不但咬牙坚持下来，而且在小组的贡献不算少，就仿佛有股劲一直拉着往前走似的。
排位填好，向薇和马明出了门，后在办公楼分。
向薇敲响了王教授的门，等了一会儿里没有声响，想着反正今天难得有空，不如等等。
王泉林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台阶下写写画画的向薇，他道：“难得看你这么空闲。”
向薇起身，扬起嘴角笑着：“啊。”
王泉林一愣，“这有好消息了？”
向薇打着迷糊眼，“或许吧。”
王泉林走上前，将办公室的房门打，“你跟我进来。”
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也不知道里谈了什么，里传来王教授惊喜的声音，“当真？好好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要过后一次测验，所以……”
王泉林直接打断的话，笑得满脸都褶子，“我信不过你，你要没点把握，会提前告诉我？就算这次测验效果不如人意，可你们都进 204;到后的阶段，总有成功的时候。”
越说越高兴，高兴到他起身绕着房间来走，“好啊，真太好了，咱们现在缺得就这种好消息。”
向薇没问为什么，有些事不能知道的，但从王教授的情绪能看出，事态不太好。
正想着再说几句时，看到王教授手背上好像有些伤，“王教授，您手受伤了？”
王泉林立马将袖子往下扯了扯，“没事，就一点小伤，小向啊，你们打算明天什么时候测验？我要赶得上，我得亲自去见证下。”
向薇说了个时间点。
人聊了几句，向薇就离了。
等到宿舍，洗了个热水澡后就躺上床，这一觉直接从下午睡到二天早上，刷牙洗脸，精神饱满的来到科研室。
等人到齐，向薇就带着人始测验。
所谓的测验，将所有的配件从到尾来一次，做起来不难，但特别的繁杂，从早上几乎弄到晚上才将所有的东西都过了一遍。
期间不没出点小意外，但好歹不涉及根本，稍稍调试下就能再进下去，一直到后的击装置。
“马明你来负责，郑浩记好数据。”向薇安排，说话的时候双眼就没离过装置盒。
装置盒不大，看着挺小巧。
而这个配件自高炮中重要配件之一。
马明推了推镜框，“来吧，始。”
一秒，心速加速。
三秒，心速变慢，所有人都在紧张着。
就在这时，赵沈雅突然扬起了手，大声喊道：“不，太紧张了，为了舒缓大紧张的气氛，我决定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我要结婚啦！”
这话一落音，所有人都怔然了。
他们八人几乎天天待在一块，赵沈雅什么时候谈得对象？
而就在他们怔然的时候，马明看着机器里出来的参数，淡然道：“成功了。”
场瞬间安静。
倒没被自己的话惊住的赵沈雅一个蹦起来，直接一把抱住身边的人：“组长！我们成功了！我们的科研项目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快五年了啊，我们真的成功了吗？”
“啊啊啊啊！！我们成功了！”
被抱着的向薇也跟着蹦跳起来，满腔的喜悦像堵在了嗓子眼，而在肆意的欢呼前，好奇的问道：“男方谁？”
赵沈雅闻言，将视线落在某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