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的心虚安穆当然没有错过,正好利用这点,安穆可怜又委屈将头靠在乐生的肩上,鲜血染红了衣裳。
安穆作坏,却一副难受的模样,说:“我梦到你死在我面前,支离破碎的模样让我心疼。”
乐生不上当,呵呵冷笑一声,“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没想到此话一出安穆更难受了,活像个被抛弃的小狗,只是他披上了狼的外套,“可你不是死在我手上的!这不一样!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或者被我干死……哎!”
最后的四个字令乐生忍无可忍,直接抬脚将人踹下床去。
冷淡的面色波澜不惊,乐生下了床迅速换好衣服洗漱,看都不看地上的安穆一眼。
安穆见状撇了撇嘴,“人小脾气大。”在乐生背后默默地点评。
不过,安穆摸着自己还没来得及平静下来的心跳,他头一回脸上真正浮现出迷茫。
刚才的那个梦境是真的吓着他了,原本前面的经历更可怕。
可为什么独独在最后乐生出现在里面时,他感受到自己无限的绝望。
背叛,或者残缺不全地死亡。
不管任何一个,他都接受不了。
“还愣着做什么?该起来干活了。”收拾好一切的乐生站在门口,回头看见安穆居然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他就开始催促着。
眉心微皱,乐生觉得今天的安穆有点不正常。
又仔细一想,安穆难道不是无时无刻都不正常吗?
索性就懒得搭理,整个身子悠闲懒散地倚靠在门框边,静默地盯着安穆的动作。
安穆看见乐生的动作,边忙着洗涑,问道:“今天你想做什么?”
乐生不咸不淡地回答:“我给了你灵丹妙药,供你成了仙级强者,你总得杀回去给那些人渣亲戚们一个教训。”
可安穆却摇头,“寒家里有入神的强者,我不能贸然出面。”
“啧。”乐生面露不悦,想了想,又说道:“不杀回去,填个乱,折腾一下总归是可以的吧?”
只见安穆向头顶挥手抹去那一层薄薄的屏障,再见他时,已经挂上寒黍的疏远冷淡,“随你。”
那就是说定了。
乐生朝着寒黍一笑,少年开朗的模样宛如风铃一般吸引着喜爱他的聆听者。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打开大门,恰好看见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喜得。
喜得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向乐生请礼问安,“公子,马轿已经准备好了,公子接下来是要去哪?”
说着的时候,他偷偷瞄了一眼乐生旁边的高大男子。
夫人说这是公子自己请来保护自己的年轻强者,他总算是有幸一睹真颜了。
乐生侧着身子,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将这个问题抛给寒黍。
在乐生转过来时,两人短暂地对视一眼。
寒黍迅速挪开视线,冷冷地对喜得说了一个地方,“九州神宗。”
乐生应和着点头,朝马轿走去,“就去那吧。”
喜得得令,将乐生扶上轿厢。
只是看见紧随其后的寒黍,他微微皱了脸。
这年头,保镖都这么随意吗?与主人坐同一个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