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垂眸轻侧斜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微微撇头。
抬起手,在乐生面前的教皇同样被举在半空中,双脚离地。
“死不了就别装。”乐生慵懒惬意地说道。
果然,下一秒教皇猛地大口呼吸,浑浊腥红的双眼恢复了黑白。
只见教皇惊恐地瞪大双眼,表情狰狞恐怖,张着血盆大口对闯进来的教士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杀了他!都给我杀了他!”
“呵哈哈……”乐生温文尔雅的低笑声渐渐响起。
教皇瞪着他,“你笑什么?你个邪物!”
乐生抬眸,金发碧眼天使的面孔,舒展开一对圣白的翅膀,笑着问他:“我是妖魔?你又是什么?我只不过是替上帝清理门户而已。”
说完,乐生还特意侧着脸斜眼用余光瞄着身后一群拿着武器的人,接着说道:“我不想伤及无辜,你们,别自寻死路。”
原以为他们会落荒而逃,结果没想到这些教士愈说愈勇,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对乐生出手了!
但是他们的招式都被乐生的翅膀一一吞没。
在他们单方面打斗中,乐生阴沉着脸,眼底下寒意如冰。
翅膀上的羽毛被打得满圣堂漫天飞舞。
待到他们第一次的招式被吞尽,乐生侧着身子,冷眼扫视,就在他一念之间,轻飘如雪的羽毛瞬间竖立在半空中滞留。
羽毛缓缓将尖利的羽根对准了那些教士们。
教皇见此脸色大变,吼道:“救我!你们快救我!我不想被这疯子折磨!!”
乐生玩味一笑,随着教皇的吼声,羽毛唰唰交错刺穿圣堂中央里的教士们。
羽毛白身进,红身出。
刹那间,圣堂再次血流如注。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看着一个个教士倒下,教皇忍不住愤怒地破口大骂。
乐生微微侧目,勾唇不说言笑,捆着教皇,把他带出圣堂。
圣堂外面,依然是众多教士把守着。
站在门口的乐生想了想,一个想法灵光一现。
“教皇,你可看好了。”乐生压低着声音笑说道。
就在教皇不解其意时,随着他们一步步走出圣堂,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发生了变化。
身体突然一股灼热迅速布满全身,体内就像是灌满了岩浆似的烧难受。
教皇浑身痛得没有闲心顾及其他,然而他不知的是,自己身体的表面已经出现了魔化的象征。
直到踏出圣堂,教皇膨胀的身体彻底幻化成妖魔形象!
獠牙利爪,黑色尖利的头角,浑身通红,还隐隐发光。
乐生一袭白衣,擒住教皇,站在高巅之上,这一刻仿佛他圣临天下。
“大家可看好了,这就是你们的教皇?”
威严沉重的声音砸在每个持刀对质的教士头上。
看到他们上面的情景,教士们开始动摇。
教皇还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还在那嚣张地谩骂道:“你们这群废物在做什么!?杀了他!杀了他!你们这群蠢货!”
此话一出,那些动摇不定的教士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态度虔诚地俯身跪在地上,“神英明!”
教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惊愕住了脸。
乐生微微一笑,手上法力一松,教皇突然失重从百米高的圣堂台阶上滚落下去。
乐生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教皇,他说:“就是他,这个在圣教潜伏已久的妖魔,是他扰乱了世界的清静,今日总总,都拜这个妖魔所赐!”
“斩妖除魔是我们圣教的责任,是上帝赐予我们的能力!你们还在做什么?为了天下太平,杀了他。”
“妖言惑众!”狼狈不堪的教皇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他站在众人面前,抬手指着乐生大骂:“你纯粹是妖言惑众!我才是拯救苍生的神!”
一个魔,说自己是神?
怎么看,都没人能信服啊。
一把银剑忽然“噗”地一下刺穿了教皇的身体,教皇闷声哼气,等他低头一看,居然又有不少刀剑从他身后刺穿。
身上的剑越来越多,直到教皇被扎成一个刺球,他才终于倒下。
教皇特别看重自己的名声,现在让他背上妖魔一名,是乐生为原主复仇的第一步。
而下一步,他就是接管圣教。
乐生亲自把扎成刺球的教皇弄出来,用十字架把教皇钉在上面,摆在教堂的门口。
然后让系统把教皇这些年做的恶事一一列举出来,贴在旁边。
这样的效果很好,一天不到的时间,教皇就被圣城里的百姓们嗤之以鼻,什么菜叶子石头臭鸡蛋都往他身上砸。
乐生身为天使,神的代表,自然就接管了圣教。
……
蜜迩娜和诺厄之前为了躲避闲言碎语,诺厄把她带回魔族养胎。
两周后,蛮荒之地出来的妖魔们越来越嚣张,它们已经攻进了圣地城池大陆一半。
妖魔们四面进攻,把圣教大本营的圣城圈围在中间。
教道多次派人去抵抗,却不想,这次领导妖魔的不是诺厄,而是一个魔力强大到恐怖如斯的年轻人。
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无人能是他的对手。
就这样,在人类与妖魔大战中,人类即将败落。
圣教的乐生在做什么?
他趁着阿诺德那边吸引走了人类全部的注意力,私底下就在屠杀圣教里的所有教士。
等到阿诺德兵临城下,偌大的圣教教堂就早已是空无一人。
乐生一身白衣,惬意地坐在金碧辉煌的圣殿神座上,静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
人神大败妖魔,魔族侵占了世界,现如今唯独圣城一处还没有妖魔入侵。
但圣城四面八方都被妖魔围堵,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你怎么不攻进去?”一头鲜红发色的男人站在圣城城墙下,好奇地问道。
在他的身后,一个浑身都散发着阴沉恐怖的气息的男人仰头望着城墙。
高傲冷酷的脸上,融化了一抹温情,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让人难以捕捉。
“我一个人进去,任何人不准跟上来。”低沉沙哑的磁性嗓音浑沉,仿佛历尽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