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与阿诺德形同陌路的相处模式也已经有了两个月。
他在跟安穆置气,一是安穆的真实身份,乐生总觉得他还在对自己隐瞒着什么。
二是两个月前,身为阿诺德的他惹到了自己。
那时阿诺德脸上的享受与挑衅,如今他记忆犹新。
安穆强烈的控制欲让乐生感受到了威胁。
所以乐生在与阿诺德置气,两个月了,两人从未交谈过一个字。
至于阿诺德为什么会忍住与乐生置气,他也是因为当时乐生的一番话。
阿诺德苦想了两个月,他都想不通,他们明明那么恩爱,为什么乐生就说从不喜欢?
如果不喜欢,又怎会世世与他恩爱?
在地窖里帮忙干活的阿诺德六神无主地帮衬着其他三位骑士。
而艾迪他们看着阿诺德魂不守舍的样子,他们默契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从两个月前艾迪大胆问了这两人,他们一个避嫌,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交谈;一个整天跟丢了魂似的,变成了行尸走肉。
“阿诺德,你能不能帮忙上去把外面的十五块石砖拿下来?”卡特站在一堆沙土洞口前,转头问坐在边上给黏土和水的阿诺德。
阿诺德缓缓地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卡特后,就转身踩着软梯上去了。
头探出地洞,很快整个身子就从地洞里爬了出来。
走出土屋,阿诺德将门口边上的长石块一一搬到皮垫子上,正在拉着走时,一个庞物从天而降落在他的石头上面。
定眼一看,这是几个月前出现的那只老鹰。
这次老鹰的腿上依然绑着一条信封。
在看清楚老鹰后,阿诺德的脸猛地一下沉了下去。
他本不想理会,弯腰捡起旁边的石子准备把老鹰赶走。
但这老鹰活就像成了精似的,一看阿诺德弯腰,它就扑腾着翅膀飞到半空中。
在空中,老鹰折腾着鹰爪,把信封从脚上扔了下来。
信封垂直落在阿诺德的面前。
等阿诺德拿着信封和石子起身时,老鹰早就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阿诺德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信封,鬼使神差之下,他将信给打开了。
信条上写着“杀圣子”三个大字。
若说之前女主蜜迩娜还有心,只让阿诺德把羿乐生拉下圣子之位。
那么现在,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因为阿诺德的背叛让她感到愤怒。
阿诺德表现得泰然自若,仿佛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也确实该习以为常,这两个月来,蜜迩娜给他的警告信就足足有十三封。
阿诺德都选择视若无睹,直接把信毁掉。
这次他也选择用自己的水系法术将信封浸泡成粉末。
但当信封进入水泡后,阿诺德猛然发现字的背后还有内容。
“他死,或你死。”
看到这几个字,阿诺德再度陷入了沉思。看来女主是想用他的生命来威胁他了。
不过,阿诺德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对于蜜迩娜这次的警告,他还是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令阿诺德想不到的是,蜜迩娜的这封信不是让他去杀圣子。
而是,她派人来杀圣子!
就在他们这一个地窖完工,前往下一家时,皇宫里的人急匆匆地跑来说圣子遇刺!
四个骑士瞬间愣怔,圣子怎么可能遇刺?圣子本身能力可不低啊!
还是阿诺德第一个反应过来,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奔向宫殿。
其他骑士紧随其后。
在前往宫殿的路途中,他们心细地发现,在他们所居住的白教宫的天空莫名地乌云密布,就好像是要下大雨的前兆。
但此时的他们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等他们终于赶到时,他们却见软榻上看似安然无恙的乐生在那安静地任由医官检查。
阿诺德动了动嘴唇想问他有没有受伤,犹豫了几下后,最终却还是闭上了嘴。
好在艾迪替他问出了声,“圣子大人,你没事吧?听说您遇刺了,有没有受伤?”
乐生抬脸看向正在向他走来的四个骑士,他们面露担忧,个个都紧张得不行。
只是乐生没来得及说,在一群医官旁边站着的国王倒率先开口,“圣子大人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只是圣子大人在发现刺客时,为了救我,手臂上挨了怪物一爪。”年轻的国王满脸歉意地说道。
回到事发当时,乐生还在和国王谈论圣道,突然看到远处乌云密布,并且乌云迅速地向他们这里飘来。
乐生还在疑惑,系统就着急地给了出了答案,“宿主小心!有人来刺杀!”
系统话音一落,一个长相奇丑的怪物就从他们面前的围栏一跃而起。
乐生迅速念起法咒,一束金光刺穿怪物。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系统再一次大喊,“后面后面,小心国王!”
乐生转头看去,国王此时已经被突然窜出来的怪物吓得愣了神。
而他的身后,正有一只跟刚才一模一样的怪物对国王蠢蠢欲动。
乐生赶紧拉开国王,对着怪物就是一击。
结果在乐生的身后又有一只怪物突然出现,怪物锋利的爪子猛地一下朝乐生的胳膊划去。
直到受伤的胳膊鲜血染红了白纱,国王才惊慌清醒,大喊救驾!
然而奇怪的是,当国王的士兵火速赶到后,这些怪物又疯狂逃窜。
圣子大人在他的风沙台受了伤。国王大脑当场乱成一团,“圣子大人您小心,我带您回教宫。”
“医官,快去让所有的医官在教宫守着!”
乐生本想说自己没事,就是胳膊被划了几道口子而已,但是国王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直到阿诺德他们匆匆赶来,国王说了那句话过后,乐生才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我没事,就一个小伤而已,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做什么?”
这时,骑士们来到了乐生面前。
阿诺德看见乐生胳膊上深得能见到白骨的伤口顿时沉了脸。
一个大步走上去,伸手想抓,却又因为害怕弄疼乐生而将手放下。
阿诺德单膝跪在地上,手心泛起粼粼浅绿,然后轻轻地将手放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