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就特别欠抽地来了句:“出城来吃馄饨不行啊?还挺好吃的,童年的味道。”
系统:“……”某人正经不过三秒。
“还有啊。”乐生突然认真地说:“你能不能把你脸上的黑布拿下来,别人又看不见你,再说了,一根**戴什么黑布都遮不住猥琐的嘴脸。”
系统恨得磨牙,“这叫口罩!你才是**!你才猥琐!我乐意!”
“行行行,你乐意,你带着就像**打了圣光。”乐生无奈。
系统:艹,我能杀了他吗?
系统已经开始磨刀。
乐生不以为然,在馄饨铺里悠哉悠哉地吃完馄饨,就起身拧起在旁边磨刀的系统,留下饭钱离开了。
“我觉得曹清就在附近。”乐生惬意地走在小镇街道上,漫不经心地对系统说。
系统哼哼两声,傲娇地撇过头,微挑着语气问:“为什么?”
乐生:“如果是我,我就会选择这里,这个小镇不大,但离城很近,城里要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就能知晓,还方便行动。”
“更重要的是,这里虽然与城市相近,但很少有人认识曹清。”
“这么算下来,这里是最佳首选。”
一番话下来,系统想想确实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是做什么?”
乐生却停在一家宠物店门口,弯下腰伸手逗着笼子里的黄雀鸟,“当然是等咯,等曹清出来,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他具体在哪?”
讲得好有道理哦。系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道不道理的不知道,反正乐生逛得挺理所应当,完全没有一点要找人的自觉性。
就这样,系统跟着乐生兜兜转转了一上午。
到了晌午,外头正辣的时候,乐生来到一家大杨树边上的饭馆门口坐着,树正好遮着阳。
“哎哎!宿主!你看是那曹清!”系统突然情绪激动。
乐生闻言抬头,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斜对面那家裁缝铺门口的曹清。
曹清背对着他,只凭他高大雄壮的背影,和万年不变的“老古董”褐色长袍穿着,看着人深沉老练,乐生就立马认出。
倒也不是乐生认出的,是熟悉过几年的程乐生。
“宿主我们该怎么做?”系统明显激动地望着乐生,询问道。
乐生淡定地喝了口茶,向后瞥了眼向他走来的正端着一碗热腾腾肉面的店员,道:“不急,你先看住他,容我吃饱了肚子再说。”
系统“……”
系统无奈,但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边,曹清光明正大地站在裁缝铺门口,头顶火辣的阳光照得他心情烦躁,脸上逐渐显露出不耐烦。
阴沉的眼睛盯着里面慢吞吞的人,曹清嘴唇一撇,抬脚跨过没到脚踝的门槛。
阴暗的屋子暂时消了身上的温热,曹清直直站在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佝偻的身子,眼底明暗不定,冷声道:“曹老爷的信呢?”
从今日清晨,他就接到线人说老爷来信了,结果在屋里等了一上午都没等来信,曹清只好自己上门来拿。
弯腰勾着身子的裁缝铺老板听到声音,手上动作一顿,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高大的曹清。
干枯皱黄的脸干巴巴的,面无表情,倒是两双眼睛炯炯有神,就仿佛这黑夜中天上的两颗星星。
老人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弓着背,来到一件悬挂在墙上的暗黄色的素纹旗袍下,两杆子腿又细又短,却稳当有力地落在地上,伸出手,两手抱着一盒生了锈的铁盒出来。
然后从地上爬起,一边往自己位置上走,一边用力地打开这铁盒。
铁盒上面就是一封不相符合这个环境的完整信封。
老人拿出这信封,随手递给了曹清。
看到信封,曹清对老人的怨言也就少了许多,只是接过信时,他还是问了句:“为什么不送上来?呵,老爷一生精明,居然会用你这么……”后面有什么,曹清没说出来。
上下扫了眼老人,他的身高还没及自己的腰!
皱紧眉,曹清心中诧异。
老人没理会曹清,只是在坐下时,老人才撩起自己的裤脚,露出那只剩半边肉的小腿,然后冷漠地看着他。
原来老人的腿有疾,走不远路。
曹清惊讶,什么话都哽在喉咙里。
还没完,老人费力地扬起头,张开他的嘴,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口腔。
仔细一看,原来老人的舌头居然被人割掉了半截!
这是他父亲干的?曹清不由得猜想,同时也打了个寒颤,父亲这是真丧心病狂。
还是说这老人自己犯了重罪,惹到了父亲?
这个完全可能。回想这些年父亲的手段,曹清一点都不怀疑。
老人看到曹清深思的神情,什么都没做,只等了一会,就挥着手赶人了。
从裁缝铺里出来,曹清的神色变得更加深沉。
至少吃饱了饭躲在裁缝铺旁边的乐生看见他离开时的表情是这样。
曹清一出门就右拐着离开。
乐生在后面悄悄跟上,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一路惬意,就好像自己与曹清仅仅是同路。
再说,曹清虽然能猜到程乐生会来找他,但也没到能这么快。
所以曹清对自己周边很是放松。
跟着曹清,乐生来到一家中型的客栈,看着曹清上了二楼,就没再跟上去。
停在前院门口,眼看着他从楼梯走上走廊,都不曾回头或低头,直接就推门进了房间。
系统学聪明了,不再问为什么,而是问:“我们什么时候跟曹清会面啊?”
乐生在门口躲着阳,脑子里在记曹清的房间,然后说:“他这么喜欢突来惊喜,我们当然是晚上等他睡着的时候啊。”
系统听明白了,这家伙是在替原主报应他毫无征兆就拿原主做嫁衣。
乐生向来说到做到。
在天色褪去,夜灯熄灭的时候,也就是午夜凌晨。
乐生再次回到客栈,看着那一排房间的灯都是灰暗的后,他才有勇气走上去。
来到这排的倒数第二个房间门口,乐生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根铁丝,在门缝中上下捣鼓几下,乐生轻呼:“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