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罪该万死。想起原主母亲总温柔轻语说话的样子,乐生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系统:“女主她知道。她看到了那份亲子鉴定。”
“怎么了?你怎么流眼泪了?是弄疼了?”就在他跟系统聊得正出神时,陆榆急促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
乐生顿时就懵逼住了,他有点不可思议,自己这么轻易的流泪?
沉默了一会,乐生望着身上的陆榆,他们总是隔着两副面具的距离。
“没有,我只是今天不想做了。”乐生最终推开陆榆,坐在床上。
自己床伴情绪一直不在他这里,是陆榆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他只是没说,因为他觉得他们的关系不能越陷越深。
陆榆忽然抬手,轻轻地用手指勾起乐生耳朵边上的一缕短发,柔顺的触感让他心生怜意。
双目温柔地注视着乐生,陆榆凑近去在乐生的嘴角一啄,声音磁性又有魅力,“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说出来看看,或许我能帮上你。”
乐生不想说太多,只能一减再减,“母亲去世了,想出来找点安慰,结果越想越伤心。”
陆榆的手猛地一顿,面具下的脸也是瞬间僵硬,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了!因为他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他能对曲乐生这么负责,也是因为他的童年。
他是那种真正在军营长大的孩子,在军营里,他们是没有童年的,或许唯一的童趣就是每年生日那天独特的白色蛋糕。
只有巴掌大小,但能带给一个队一天都快乐。
这也是他从来不吝啬原主童年的原因。
或许是真的“感同身受”,乐生似乎感受到陆榆身上发出一种伤心难过的情绪因子。
“你要去看一看母亲的最后一面吗?”他语气沉重地问。
“我可以陪你。”陆榆又补充道。
不知道他这一句是出于什么心态,反正乐生的第一个念头是拒绝。
“不用了。”这个句话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就陷入了诡异的尴尬中。
为了破解这个尴尬,陆榆居然愿意主动放下身段,说:“那你要是还想找个人安慰,记得找我。”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张空白支票,在支票上写下他的电话号码。
这是他们半个月来第一次交流了联系方式。
给了支票,陆榆就起身去穿衣服,在他穿好衣服临走前,陆榆回头瞥了眼那张支票,说:“如果你失去了母亲很伤心,就请把我的手表还给我吧。”
“!”半个月了,陆榆对那件事都一字没提,今天却突然提了起来。
而且,要不是他主动说,乐生还真就忘了系统空间的那块手表。
而陆榆,他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坚决的背影,加上他临走时的话,乐生或许明白了,那块表是陆榆父母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但是还请原谅他的自私。他目前并没有还手表的心思。
他必须要安排好原主留给他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