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知府失声苦笑起来,缓缓地摇头,“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啊,请了不少两次,不是说鬼就是土匪,可难在没证据啊,用了不少的办法了,你看要是有用,我就不会再请人了。”
“我家犬子才三岁啊!就为了一句‘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也给折进去了,已经五天了,那是没有一丁点动静!”说到最后,一个八尺寸高大的男人居然哭了起来。
毕景明垂下眼,他深知这次难度系数不低,现在听了知府的话,就更加不敢轻视。
心沉气重地对钟知府说了句“节哀”,就迅速进入状态,翻开一本案宗,认真看着里面的蛛丝马迹。
很快浏览一本下来,毕景明得出几个点,失踪的孩子都是两至五岁的孩童,都是在一个没人注意他们的时间里突然消失的,选择的孩子也没有目的,男女残疾都有。
那唯一的共同点就只有年幼,不超过五岁,和没有人注意的时候。
剩下的没有丝毫线索,孩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一本看下来,毕景明的眉心紧皱,这种事是他从来没遇见过的,但他绝不甘认输。
“钟知府,烦请您能说一下贵子失踪时的具体情况吗?”在钟知府的身后突然出现这个声音。
还把钟知府吓得虎躯一震,回头一看,是一个面善,长相美艳的男子,但是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凭空出现。
钟知府不由得警惕起来,撇头看向坐着的毕景明,问:“道长,他?”
“师父。”毕景明抬头望着乐生,将手里的案宗稍微举高向乐生。
毕景明对乐生的尊敬让钟知府瞪大眼睛,如果他没猜错,这道长师父是鬼吧?
乐生看钟知府对他的警惕心没有丝毫下降,他面露无奈,抬手抱拳,彬彬有礼地一鞠躬,“还请知府大人能告知一二,以便破这失踪案。”
看乐生这礼数聚齐,行为举止也不似其他鬼怪粗鲁,更关键的是乐生没有恶意。
于是,钟知府稍微松了点警惕,开口说道:“那时我们埋伏有百多人在孩子四周,因是戌时,孩子们都是在戌时失踪的。大家精神上都有些疲惫。”
“又加上那时已经没日没夜地奔波劳累了三天三夜,大家伙陆续开了小差。”
“连最后我也实在困得不行,闭了几秒的眼。结果就这几秒,睁开看孩子没了,凭空消失的!”
“现场有什么不对劲吗?前后都行。”乐生问。
钟知府想都没想就摇头,他说:“没有,我记得最清楚,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当时没有一点异常,就一块空地,地上连草都没有,然后后面几米的矮子墙。”
怕说不清楚,钟知府还指了个方向去,“就在不远处,你们要是不嫌麻烦,可以随我去看看。”
乐生看向毕景明,毕景明点头了。
两人都同意了,钟知府去带路。
地方确实不远,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站在那片寸草不生的空地上,钟知府指着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