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激动万分,急忙推开门,抬眸一看乐生居然坐起来,她更慌了,连忙跑过去,拉着乐生让他躺下,“你这孩子怎么坐起来了呢?小心着了凉!”
乐生悄悄地抗拒着,还说:“娘,你看小点点她笑了。”
景夫人先是愣怔,回想着谁是小点点,结果一看乐生侧了身,她无奈地笑了出来,伸手点了一下乐生的额头,说:“你这孩子!给人家姑娘取的什么名字。”
乐生嘿嘿憨笑,“乳名,乳名不行吗。”
景夫人侧眼一瞪,但满满都是温柔,说起乳名,她又问道:“那小点点的大名有没有想好呢?”
乐生却垂了眸,看向小点点,说:“我想让太子来取。”
景夫人顿时一变,想都不想就反驳,“不行!他不配给我景家孙女取名!不就一个孩子,我偌大的景家还养不了了?”
乐生被景夫人的气势吓得身体一震,但又一副坚定地看着她,“娘,这是他的孩子,只是让他取个名而已!难道娘连我这点小心愿都不能实现吗?”
看着乐生眼圈通红,景夫人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只能妥协道:“必须要把身子养好了才能去。”
垂着的脸偷偷弯嘴一笑,欧耶!得逞!乐生心里欢喜。
他当然不可能恋旧情,先不说他们之间有没有,他之所以让他取名,一是池墨晁的好感度,二是他的虐心值。
他的娘都这么给力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给力呢?
于是,乐生娇养了半个月,身体好得差不多了的同时,朝政上的事在景夫人的主场与乐生辅助下也逐渐步入了正轨。
行政赏罚分明,规矩也逐渐立起来,并且奉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安顿天下。
乐生此时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提笔批阅奏章,忙得不亦说乎。
小点点现在已经睡着了,所以乐生也不算太忙。
而且手上的奏章也批阅完了,落下最后一笔,乐生累得发出喟叹:“终于忙完了,我果然不适合当皇帝。”
乐生偏头看了看怀里睡着的小点点,这个孩子现在黏他得很,别看现在睡得香,一旦离了手,她哭得跟什么似的。
所以,乐生只好将这个粘人精带着一起赶去大牢。
皇宫牢狱。
阴暗潮湿的大牢常年无光,只有牢狱大门打开的时候,才会从门缝里照来一束亮光。
这时,大门打开,牢里的人贪婪地注视着光柱。
门口出现一个俊美男子,男子手里还抱着一团什么东西。
这位俊美的男子从光照中走出,他的一身锦衣玉带尽显贵气。
男子带有目的地直奔向大牢最深处。
乐生站在铁门前,深深望着对面手脚被铁链锁住,整个人蓬头散发、脏乱不堪的池墨晁。
半个月前看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今看他,更像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乞丐。
“半个月不见,太子殿下就如此狼狈了?”乐生忽然开口。
里面坐在地上垂着头的池墨晁忽然猛抬头,当他看见这个人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甚至手里还抱着一样东西时,池墨晁心脏猛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