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不慌不乱地看着池墨晁,身上的伤痕依然隐隐作痛,“太子殿下是觉得我现在适合侍寝吗?”
池墨晁上下打量了一遍乐生。
脸上微微淤青,乌黑的头发蓬乱,看着好不狼狈万状。
“她一介孕妇,太子妃与她斤斤计较,也不怕失了身份?”
乐生是知道池墨晁早早就出现在院门口的,所以他才不还手,任由柳妾室打骂。
不过听了池墨晁的话,乐生心里想笑,明面上倒还是一副淡淡的,“太子殿下说的是,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床头两边的烛火摇曳,屋内一立一坐两道人影映照在地上。
突然,坐着的人抬手一伸,烛光下的池墨晁莫名显得温柔,“既然要罚,本太子便罚你今夜不准入睡。”
末了,池墨晁还说道:“还不快过来?”
乐生望了池墨晁一眼,才将自己的手放在池墨晁手上。
池墨晁忽地一用力,乐生被拉倒在池墨晁怀里。
池墨晁也不客气,直接搂上乐生的腰,毫不迟疑地低头吻住。
两人近距离地对视着,眼中都没有任何热烈的感情,或者爱意。
对上平淡无奇的眼神,池墨晁心底疑惑着,这人以前看他的眼神是多么的爱意浓厚,怎么如今……
池墨晁眼底一暗,推着乐生往床上倒去。
很快,床开始剧烈晃动起来,里面传出渍渍水声以及喘息声。
……
次日,乐生睁开沉重的眼皮,浑身就像车碾了似的又酸又疼,尤其是那里,乐生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被池墨晁给折磨怀了!?
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颗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两只眼睛在屋内寻视了一会,最后才将视线放在木床上。
小丫环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走到床边,一抬脸,竟与床上的人来了个对视!
小丫环脸上一喜,急忙跪在地上,贺喜道:“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太子终于回心转意,来宠幸您了。”
乐生疲倦地跟一滩软泥一般瘫在床上,昨天一夜没睡,他现在精神涣散,别说力气了,呼吸他都不想动。
没得到回应,小丫环大胆地抬头看了一眼,见乐生疲倦至极,她又迅速流露出心疼之意,说道:“太子妃第一次侍寝,难免身子有些不适,要不奴婢去向太子请一碗补药?”
说完,小丫环又嘀咕了句:“太子可真是偏心,别的夫人侍寝后都有一碗补药,太子妃您却什么都没有。”
乐生一怔,突然想到什么,他问:“太子自弱冠之年成亲娶妾以来,是不是从来没有过子嗣?”
小丫环眨了眨眼睛,如实答道:“当然,太子妃为何这样问?”
乐生长叹一气,看来池墨晁是故意的了。
至于池墨晁为什么不给他避孕药,乐生想可能是看柳妾室怀孕,想让他这个正房的嫡子去压一压风头。
“不用去请,让我躺一会就可以了。”乐生弱弱地说,声音非常沙哑,喉咙更是像火烧一般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