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登记信息,这些跳楼的夜姐昨晚都订了宾馆的301,且都是呆了三个小时就离开,但是她们都在今早六点的时候出现在楼顶,然后坠楼。”
孟警长的意思是,他怀疑301有问题,而乐生是昨天下午唯一呆过还没事的人。
“你昨晚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吗?”孟警长紧盯着乐生,表情凝重。
乐生与孟警长对视,在问话中不由得紧张,等到孟警长问完,乐生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昨晚被灌了一瓶红酒,我确实不记得有发生什么。”
孟警长顿时泄了气,前面的爆炸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又来了个跳楼的,真是叫人头大。
乐生看了看孟警长,又看向邢争,突然问:“学校爆炸那件事如何了?有新线索吗?”
孟警长哀叹,转头看向邢争。
被两个人注视,邢争微微抬了首,冷淡地说:“没有,今天下午才知道结果。”
孟警长这时也说:“校长被刺杀在办公室,学校公然爆炸,这不挑战权威吗?这个性质太恶劣了!”
走出宾馆,孟警长望了眼地上的三具尸体,他又说:“邢争啊,这个你也去看看吧,如果没有其他异常,就定为自杀。”
邢争点头,没看尸体一眼,“好。”
孟警长叹了口气,坐上警车就走了。
留在现场的邢争看着乐生,他突然问乐生:“你要去学校找线索吗?”
乐生摇头,“学校线索并不多,我觉得可以从校长出发,哎,邢争,我可以去你那看看吗?我想看看校长的身体。”
听到乐生要去他工作的地方,邢争身体一怔,微皱眉梢,反问道:“那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学校爆炸还能与校长有关?”
乐生却高深莫测地看着邢争微笑,通透的瞳眸似乎能看透一切。
邢争忽然心一颤,表面上假装镇定地望着乐生,“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乐生微笑着脸摇头,然后对邢争说:“先去看看,看了才知道。”
说完,乐生从邢争面前走过,走向邢争旁边的黑色小车。
待乐生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邢争突然脸色巨变,阴测测的眼珠跟随着乐生的背影,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收拢,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个表情并没有停留多长,仅几秒,邢争就恢复了常态,抬脚动身跟在乐生身后。
乐生绕着车坐上了副驾驶,邢争就自然而然地坐上了驾驶座。
他们开车来到市局,一路上两人都沉默寡言。
停好车,邢争去往了尸检部,乐生一直跟在他身后。
在进入解剖室前,乐生戴上邢争递过来的防护装备。
推开沉重的门,打开解剖室内的灯,唰地一下,一个巨大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浑身僵白的肥胖男人。
孟警长的动作迅速,在手术台对着的尸体暂存处就已经放着今天跳楼的那三具尸体。
乐生还没进过法医的解剖室,所以他从进来起就抱着好奇的眼光到处看。
邢争站到手术台旁,招呼着乐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