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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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横睁着眼, 看着天上来来回回飘动的白云。

这里真的挺好, 安静,无争。

天道不公。人各有命,命各不同。什么天降大任,则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不过都是些古人宽慰自己的话。事实是, 总有那么一些人,比他们更容易成功。

天资艳艳的人只需要付出六十分努力,就获得成功, 这是寻常。而普通人需要付出一百分的努力,才能获得成功。这是少数。未能沾到天道的, 可能要付出一百二十分, 甚至两百分,他们成功了, 就是励志。

还有的人穷极一生都没能追上别人的起跑线。励志本身,就是建立在不公的基础上发生的逆袭。这的确值得骄傲但,并不太高兴。只是凡人的高兴与否,都无法左右天道的任何改变。

嫉妒, 不满, 是人类的本性, 同时也是现实的真相。面对这种差距的时候, 他们只能选择接受,不然还能做什么呢?

而这种接受,人人都会说, 却很少有人能做到。

凯恩其实还是幸运的,幸运的意志坚定,没有被挤出这个残酷角逐的人生战场。

君横枕着自己的手臂,拖长了声音,问道:“那现在让你觉得开心的事情跟地方,又是什么呢?光明大陆?阖家欢乐?世界和平?”

凯恩想了想说:“或许还是这里。”

放下不代表不在乎。不执着,不代表不希望。

他依旧很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曾经给过他最希望的东西,曾经让他渡过最高兴的时光。哪怕这里的一切不是真实的,哪怕回到现实,维塔斯依旧是那个对他爱搭不理的维塔斯。

君横问:“那你还想出去吗?”

凯恩当然道:“要的。我有许多事要做。”

可是如果要说他的愿望,他更希望这个温柔的维塔斯夫人能看见他,然后跟她好好道个别。他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离开的,觉得记忆缺失了,很遗憾。凯恩在心底想道。

君横含糊地嗯了一声,仰起头去追寻维塔斯跟小凯恩的踪影。当她穿过花丛,望向维塔斯的时候,冷不丁跟她视线交汇,在空中重合。

那一瞬间,君横有种强烈的感觉,对方在看她,而且看得见她!正疑惑地想出声,发现声带无法颤动,眼睛一闭,又倒了过去。

凯恩完全没发现她的异常,说了一句话没有应答,才转过身去看。结果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嘿?”凯恩说,“你难道不是急着出去吗?”

君横那边依旧没有应答。

凯恩无奈耸肩。

意识渐沉,她没有做梦。世界一片黑暗,就像眨了下眼睛。

“君横阁下,君横阁下!”

君横陡然醒来,吓得一个哆嗦。

她竟然睡着了?

魂体还带睡觉功能的?

“怎么回事?”她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我刚刚好像看见维塔斯夫人在看我。”

凯恩无奈道:“你在说什么呢?那是你的错觉吧,或者是做梦了。我说你,本来要看着他们的,结果自己躺着就睡着了。”

“不,我真的看见她在看我。”君横说完,又觉得看这个动词太飘渺了,毕竟目光是没有实线的,你说是错觉……那的确是很有可能的。

她转了一圈,大惊道:“维塔斯呢?!”

凯恩无语地指着某处:“你真是的。他们刚刚一起往那边去了,起来,我们快跟过去。”

君横暗觉不对,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

二人朝着路边的茅屋走去,见前方影影绰绰的有两个影子走过。君横小跑着靠近,回头招呼凯恩。凯恩手按上她的背部,将她朝前一推。

君横看着前面的地面靠近,在即将贴到额头的时候,触电般醒了过来。

她诈尸一样地坐起,沉沉吐出一口气。因为离魂太久,四肢还很酸软,头晕目眩,一阵作恶,翻身就吐。

“啊……”

周围一片都是如释重负的叹声,就差喊一声光明神保佑。

可算是醒过来了!

师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又端过来一碗符水让她喝下。

那股冰凉的液体滚过肠胃,转成了温热的气流流向四肢百骸,手脚不再飘飘然的,开始有了实感,君横才缓过神来。

抬起头,骤然看向前面满满当当对着她的数十张人脸,一口气被换过来险些背过去。

众大臣跟魔法师们,发现自己“啊”早了。因为醒过来只有这位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所谓的女士,凯恩国王还是双目紧闭,四肢冰凉地躺着。

他们一直守着两人,几乎有一夜未睡,发现现在画中只剩下一个什么魔法都不懂的国王陛下了,左眼皮跳得老带劲。

兰斯顿挤到她旁边问:“你怎么出来的?”

君横:“就被推出来了啊。”

欧文身后的大臣急忙问:“那陛下呢?”

“我也不知道,刚刚跟我跟一起呢,后来忽然不见了。”君横说,“我俩躺在地上,我睡着了。醒过来后找出来的路,他忽然推了我一把,我就出来了。准确的说,是跟他长得一样的人把我推出来的。”

“天呐!”围着的人一片痛嚎,“陛下!陛下您快醒醒!”

君横拍着手说:“没事儿,我都被放出来了,画里的人肯定不会伤害他。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进,应该会有人带他出来的。”

众人被她一说,心下发虚,立马噤若寒蝉,不搭话了。

如果里面那个的确是真正的维塔斯夫人,肯定是不会伤害陛下的,或许只是想拉他单独说说话,或陪伴他走一段。

气氛骤变,君横觉得相当诡异,对着师兄挤了挤眉毛。师兄没说话,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兰斯顿:“你们在里面有遇到危险吗?”

“何止,简直吓死个人了,什么妖魔鬼怪都碰到了,维塔斯夫人出现才好一点,幸运的是有惊无险。”君横说着想起来信息不流通,当下卖弄道:“画里有一个跟维塔斯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知道吗?”

兰斯顿讷讷地应了一声,又问:“然后呢?”

君横撇嘴,兴致缺缺道:“然后,我们从王宫,到了这画上的地方。”

后面一位大臣说:“王王……王宫,离庄园可有两百多公里呢!”

君横说:“出扇门就到了。画里的世界跟现实不一样嘛。”

她说到这里,才想起来低头去找那幅画。先是墙上,发现没有,才去看自己的身后。

那副被凯恩拿来当作宝贝的画作,已经被彻底毁了。上半部分发黑,看不出任何原形,下半部分也被黑斑遮掩了大半,整幅画模糊不清。

她伸手摸了一下,不是覆盖上了什么东西,而是自然变色。

“怎么黑了一半?我还以为是里面出了问题才变黑的,原来是外面?”君横黑线道,“蛋疼,凯恩不会生气吧?”

欧文会长叹道:“能出来就是不错了,不要管一幅画,没有比陛下平安更重要的事情。”

休息了一会儿,手脚的知觉慢慢回传到大脑,君横才发现指尖有一阵钝痛。她放到眼皮底下仔细查看,虽然已经被止血,也被擦干净了,但明显有好几个口子。

君横斜着眼看向师兄,带着浓浓的谴责。

师兄把朱砂笔给她:“接下去你来。”

君横:“我来就我来!”

此时庄园外的花田里。

凯恩在发现君横睡去以后,迷迷糊糊地也有了一丝困意,就闭着眼睛休息。但他神识很清醒,知道自己没有睡着。

听着细风带起的婆娑声,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关于这边的记忆越来越清楚,有不断复苏的迹象。

他回忆起了维塔斯在他耳边哼唱的歌声。看见她从远处朝着自己跑来。他听见自己下一秒呼出了她的名字,自己像她张开双手,能回忆起怀抱里的温度。

他当时说:“如果我这是在做梦,请永远不要让我醒来,那样我可以永远拥有你。”

那样的事情,怎么会忘呢?

“你在唱什么?”

凯恩睁开眼道:“哦,你醒了?”

“君横”点头:“你刚才唱的是什么?”

“没什么。”凯恩说,“我也不知道。只是一首童谣而已。”

“君横”说:“你唱得真好听。”

凯恩尴尬笑了一下:“是别人唱给我听我的,她唱得比我好听。”

“君横”:“她是你很熟悉的人吗?”

“不,准确来说我只见过她一次。”凯恩说,“但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君横”又问:“为什么?”

凯恩:“没有为什么,只是这样觉得而已。”

“君横”道:“只见过一次的人,你也会将她放在心里吗?可是她既然不出现在你生命你,你为什么要记住一个注定不会再出现的人呢?”

凯恩:“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

凯恩坐起来,找了一圈问:“他们呢?”

“君横”说:“不知道。我们一起去找找吧。他们或许是往茅草屋那边过去了。”

两人起身拍了拍裤子。凯恩的背后已经被突然彻底弄脏了,越拍越糊,脏兮兮的。然后朝着路边的茅屋走去。

“君横”却没有跟他并排,走得稍后了一点,可以看见他的后背。

凯恩觉得一道目光在上下不断打量着自己,回过头,又发现对方的视线根本没在自己身上。皱了皱眉,没有出声。

“君横”问:“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嗯。”凯恩说,“我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

“君横”笑道:“如果真的喜欢,多少遍也会愿意说吧。”

凯恩没有出声,两人又闷头走了一段。

片刻后凯恩问道:“如果你,见到了一个一直很想见的人,会怎么样做呢?会拥抱她吗?”

“君横”的声音淡淡传来:“不,或许我会什么都不做。”

凯恩问:“只是看着她吗?”

“对,看着他。”她说,“我不能陪伴他,也不能安慰他,只能看着他。我不能改变过去,也不能改变现在,所以我也不会去改变他的未来,这样就足够了。他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我在哪里。也许有一天他会忘了我,到时候他就可以过得更轻松。”

凯恩不赞同道:“可是如果他忘不掉呢?”

她说:“那样起码,留给他的回忆是稀少的,他不会每天翻来覆去地回忆我们之间的事情。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太多需要回忆的地方。等时间久了,他就会习惯了。”

凯恩:“那你离开的时候,会跟她告别吗?”

“我不会跟他说再见。”她说,“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再见的机会。”

凯恩走路的速度开始减缓,他觉得这边的景色似曾相识,迈出的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君横”跟着慢了下来,她问道:“怎么了?看见什么了吗?”

凯恩低声说:“不,我只是在想我有没有忘记什么事情。”

“君横”说:“已经很晚了,我们应该回去了,不然等到天黑,真的会很危险。”

田间忽然起风。

那阵风吹乱他们的头发,凯恩的衣摆在风中不断摆动,远处的麦田像是要被压断一样,大角度地倾斜在地,再艰难摆起。

这只是一方小世界,却是光明大陆的版图中最耀眼的一块。

他觉得如果自己再走一步就会离开这个地方,他强烈地觉得,身后的人会像上次一样,在这时候伸出手推他一把。

身后的人确实伸出了手,正要碰到他的时候,凯恩转身,用力抱住了她。

再也不是那个能被她抱在怀里的小男孩儿了,他现在的肩膀宽阔有力,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君横”问:“你在做什么?好了,玩笑到此为止,你可以放开我了。”

凯恩收紧了手臂,说道:“我已经成为了您想让我成为的人。”

“一个人也不会害怕。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是光明大陆的国王。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没有困难,也没有人能打倒我。”

“我不会再躲在别人的背后,而是成为别人的依靠,作一个可以让人信赖的人。我努力的学习,去做那些我曾经做不到的事情。”

“我不会听信别人的夸夸其谈,即使再难过的时候也没有让别人看见我的眼泪。”

“我不再奢望别人的情感,不去嫉妒别人的成功,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

“我成为了一个勤勉的,努力的,勇敢的人。”

维塔斯沉默了。

她用手抚上凯恩的背,问道:“那你呢?你自己有什么自己想做的吗?这是你真正想要的人生吗?”

凯恩一阵哽咽,闷闷出声道:“我想你……”

他一句话出口,再也抑制不住,吼得越来越大声。

“我想你!”

“我想见你!”

路边的残枝被风吹进了小溪,湖面上发出一声“噗通”,然后漾开层层水波。

维塔斯轻轻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说道:“那你还要学会告别。我早就应该跟你告别了,这次我们真的不会再见面。”

“勇敢的孩子,你已经学会长大了,”维塔斯说,“你长大了,去热爱你自己的生活吧孩子。去珍惜对待每一个喜欢你的人,也去热情追求每一个你喜欢的人。”

维塔斯在他耳边说:“准备好了吗?”

“再见!”凯恩说,“我要跟你说再见,哪怕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可是我知道你曾经存在过。”

所有的声响全部散去,凯恩睁开眼睛。

大厅里的光线眼睛,他觉得有些许不适应,因为眼底酸涩,出现了些许的湿润。

抬起手挡在自己的脸上。

大厅里声声泣血的喊声:“陛下!!”

他们真的给凯恩跪下了。

下次千万别再来一次,多长的寿命都不够给他们折的。

师兄及时从旁边端了一碗符水,灌进凯恩的嘴里。

液体顺着他嘴边流下,师兄又给他喝了一碗。

那些嘈杂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到近处,一下子涌入他的耳朵。凯恩咳了一声,看向身边的人。

世界天旋地转,众人担忧的脸却清楚地照进他的眼底。

凯恩虚弱道:“我似乎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

君横问:“是美梦吗?”

凯恩:“嗯。”

兰斯顿上前抱住他,颤抖喊道:“哥哥!”

凯恩安慰他:“我没事了。”

兰斯顿埋首道:“万幸您没事,否则我永远无法原谅我自己。”

他身上一片粘腻,躺着的地方还有不少红色带腥臭的液体。不由收了下手,以免沾上。

凯恩偏头看见了幅一团墨黑的画,那画框有些眼熟,迟疑地看向墙壁,似乎是在确认。

君横说:“额,是这样的我们可以解释。你想听吗?”

凯恩失神道:“算了,它只是一幅画而已。也许这就是结束了。”

“它,不只是一幅画而已。”君横说,“是这样的我刚刚听了一个重磅消息,你需要我给你复述一遍吗?”

凯恩抬头,迷茫道:“什么?”

兰斯顿:“你现在可以听吗?这不是一件会让你高兴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休息一下。”

他看起来精神衰竭,恐怕接受不了大喜大悲。

“听。”凯恩道,“你说吧。”

他觉得自己已经超脱了,没什么能打扰到他。

兰斯顿小心地将画立起来,说道:“您的亲生母亲,维塔斯夫人,她的灵魂其实一直被封在这幅画。你之前遇到的事情不仅仅是做梦,看见的那个人,就是真的。她才是您的母亲。”

凯恩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钟声敲过一样,怎么都将他的话连不到一起。木然地扭了下头,问道:“你说什么?”

在他们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虚影从众人头顶飘了过去。

师兄追着她的身影移过视线,最后没有出声。

即便她已经死去多年,维塔斯还是很熟悉这座王宫的。

她在画里的时候,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去,一是半座王宫,二是半片农田。她每天都在相同的地方生活,没有眨眼的日子,细数着自己的年华,日子显得特别漫长。

她追寻着阿玛拉的气息朝后殿飞过去,发现路边的花田已经被铲除了,原本僻静阴森的后殿被装扮一新,里面住进了她想找的那个人。

在画里的时候,每天重复的生活,让她不断的思考。

当初究竟是谁要杀了她,为什么阿玛拉要听从那人的嘱托禁锢她的灵魂,为什么阿玛拉会放弃自己的全部人生,去成为另外一个人。即没有自由,也没有爱情,还要整日的惴惴不安。

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是每一天都在煎熬吗?

她想了很多事情。职责,怨恨,哭诉。最后所有的情感都在时间长河中远去了。

维塔斯站到了阿玛拉的床前。

她的妹妹正抱头缩在自己的床脚,眼神木然地看着前方。连日的疲惫写在脸上,精神崩溃后整个人似乎有些疯癫。看见维塔斯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两张相同的脸。

她们本来就应该是两张相同的脸,因为她们是双生子。但她们还是长的不一样。

她们发色不一样,嘴巴不一样。阿玛拉脸上有些许的雀斑,牙齿不大整齐,还有覆盖了半张脸,谁也治愈不好的红色胎记。

可是阿玛拉——永恒的美丽,这是对她的祝福啊。在她心里,阿玛拉一直是最漂亮的妹妹。

维塔斯叹了口气,看着她道:“阿玛拉,希望你能早日解脱。”

坐在床上的人听见,忽然耸着肩膀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出来,抱着自己的被子一面痛哭一面大笑。她的声音被她压在喉咙里,只发出类似苦风似得轻啜。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是真的,然后能杀了我,我才能真正的解脱。”

“真是奇怪,我明明连死亡也不畏惧,为什么会畏惧你?”

维塔斯走近一步,说道:“你畏惧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我曾见过你自信的样子,见过你快乐的样子,见过你骄傲的样子,也见过你努力的一年工资。你的歌声是我听过最好听的,你有着漂亮的棕色头发,你会跳很棒的舞蹈,会将人逗得捧腹大笑。”维塔斯说,“我见过那样的你,所以我不责备你。你已经受到了最痛苦的责罚,来自自己,我相信你甚至不敢回忆自己的过去。阿玛拉,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阿玛拉用力吸了口气,眼神飘忽道:“维斯塔……姐姐?”

维斯塔说:“我要离开了。”

阿玛拉匆忙间从床上摔了下来,喊道:“你要去哪里!”

维斯塔:“离开这个地方,我早就应该离开了。我的一生已经结束了。”

“你回来,你留下……”阿玛拉朝她爬过去,“我愿意跟你交换,你让我走!”

维斯塔说:“人生从来都是不可以依靠交换来获得的,阿玛拉。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你都要自己承担,这就是你的人生啊。经历过这些的你,才是现在的你。即便你努力假装我,可你仍旧不是我。”

维斯塔说:“你是阿玛拉,你是有自己名字的阿玛拉。”

阿玛拉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直到维塔斯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而已。

在她觉得自己要把眼泪苦干的时候,房间内的窗帘忽然被拉了开来。

阿玛拉尖叫一声,又朝着床边缩去。她想惊叫,喉咙却干哑地发不出声。等看清对方,才发现站在窗边的,是那个她很多年不曾正面看过的凯恩。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保证阅读完整性,我已经把作话撤了。有空再开。魔导师篇幅不长,加加更就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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