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气氛看似和谐,实则弥漫着一股尴尬还有硝烟的味道。
最纠结的就是顾君亦了,眼睛时不时就往顾君兮的肚子瞟,看得顾君兮浑身僵硬,非常尴尬,只能悄悄使劲拧夕颜腰上的肉,结果这家伙身材有料,揪了半天揪到一层皮。
四个男人聊着天,顾君兮在一旁默默地坐着,她这个"孕妇"什么都要注意,即使是修士,夕颜都万分注意她的饮食,让人上了堆吃的堵了她的嘴。
顾君亦偶尔看她一眼,内心正纠结着呢!这妹妹怀孕了,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会不会不太好?
不过最让顾君亦奇怪的是这才见过没多久,顾君兮怎么就怀孕了,是刚发现的吗?可是他们君兮不是被子渊真人勒令暂时不能同房吗?
当着外人,顾君亦也不太好问,憋着喝了大半夜的酒,这才把这什么表哥送走,终于可以好好拷问这两人了。
顾君兮看她哥的表情就知道,感觉举起双手,"我没怀孕!"
大起大落,顾君亦复杂的心情还没调理过来,这一棍子差点没把他敲晕。
顾君亦:"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君兮往夕颜身后一站,踹他一脚,"就是夕颜,突然说我怀孕了!"
夕颜哈哈笑着,"我就是看那小子不爽,我吓吓他!"
顾君兮:"我怀孕还能吓到他?"
夕颜朝她神秘一笑,"这惊吓可大了,你不懂,最近开始好好养胎吧!"
顾君兮满头黑线,这还"养胎",她又没怀过孕,这下还要演个孕妇。
夕颜:"你就呆在院子里修炼,最近墨阁的人转移了部分过来,我们就拿这小老虎开刀好了。"
顾君兮知道他估计又要忙起来了,点了点头,反正呆在院子当孕妇也没什么不好,还有不少好吃的。
夕颜在顾君亦能杀死人的目光中揽着顾君兮离开了。
云起看着他黑着脸,有些好笑,问道:"你不是不希望君兮怀孕吗?毕竟子渊真人说过,怎么没怀孕反而不开心了?"
顾君亦怎么能说自己其实有些小期待有个侄子侄女之类的,这心情真是复杂极了。
云起眸色暗了暗,道:"你是不是..."
他没说完,话音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顾君亦有些疑惑地望着他,问道:"我怎么?"
云起嘴唇动了动,随即笑道:"没什么,这么晚了,准备休息吧!今晚就不打坐了吧!明早起来练剑。"说完转身进了内屋。
顾君亦眯了眯眼,感觉不太对劲,云起怎么突然情绪有些低落,自己做了什么吗?
晚上云起异常热情,让顾君亦更加确定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在一起这么久,云起是很克制的,今天不对劲啊!
第二日,顾君亦早早地起床练剑,云起还在熟睡,自从跟顾君兮呆久了,他们都习惯偶尔晚上不打坐,而是睡觉。
顾君亦一招一式不带任何灵力,只是单纯地在磨练他的剑术,每日一个时辰,今天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怀孕的顾君兮一大早送走了夕颜,只能来找她哥哥和云起玩儿了。
顾君兮慢悠悠地走在小道上,怀里抱着黑夜,给它顺着猫,黑夜舒服地打了个呵欠。
突然,它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路口,顾君兮脚步顿住,黑夜气息突然变了,她感觉到了。
前面路口这时候走出来一个人,是那位表哥,顾君兮心中暗骂,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昨天喝酒到那么晚,怎么没醉死你。
"原来是君兮小姐,这是要去君亦兄他们那儿吗?"
这称呼直接从顾小姐变到了君兮小姐,一个妖族为什么要装的文邹邹的,顾君兮皱了皱眉。
顾君兮:"是啊,这不是去看看我哥哥他们醒了没,毕竟昨晚喝了不少,又都是灵酒,恐怕醉得不轻。"
"我看君亦兄酒量很好,刚才就见他在院子里练剑呢!这用剑的妖族倒是少见。"
顾君兮:"是呢!我哥哥从小就喜欢这些,不像我,性子野些,更喜欢爪子撕裂的快感。"
这表哥听顾君兮这话不仅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反而较有兴致地问道:"君兮小姐和我们疾风虎应该挺像的吧!"
顾君兮:"对血腥味儿感兴趣吗?那倒是挺像的。"
顾君兮没有要继续聊天的意思,这家伙出现在这儿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顾君兮有些敷衍地行了一礼就告辞了。
远远看着顾君兮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笑了笑,虽然怀孕了,不过真是漂亮啊!在妖族也难寻这样的美人呢!
怀孕了又怎样?他想要,怎么都会弄到手的,就是那个夕颜有些麻烦呢!那个顾君亦,修为也不低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掩藏了多少修为。
顾君兮终于感觉那视线已经离开,身上已经汗毛竖立,她不禁有些恶寒,抖了抖身子。
走进顾君亦的院子,就见到顾君亦在院子里练剑,不过那脖子上露了一半的红痕,看得顾君兮眼角抽搐,这是多激烈啊!
话说发现自己哥哥这些事情真是很尴尬呢!
顾君亦收了剑,看了顾君兮一眼,道:"要不要来练练,你很久没有修炼了吧!"
顾君兮:"哪儿有!我明明每天都在修炼。"
顾君亦瞥她,"不是光吸收灵力就是修炼,你不用动那也叫修炼,你的功法突破到几阶了?"
顾君兮已经在第五阶卡了很久了,按照她师父的说法,等到她突破第六阶才会正式交给她他师父的功法,在此之前,她要保持完璧之身,说到底吃苦的还是夕颜,到嘴的媳妇儿不能吃。
顾君兮挠挠头,尴尬地笑,她哥真是严厉啊!
顾君亦:"夕颜呢?怎么你一个人来了?"
顾君兮:"他出去办事儿了,我过来看看!"
顾君亦点点头,"开始吧!别偷懒,我去看看云起醒了没!"
顾君兮撇撇嘴,这差别待遇,媳妇儿了不起了哦!
云起在顾君兮来时就已经醒了,他没有起床,而是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君亦进去的时候,就见他靠在床头,眼睛空空的,不知在发什么呆。
顾君亦知道云起的性子,他不愿意说,怎样都是撬不开他的嘴的,顾君亦只能旁敲侧击地询问,看能不能推测出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