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兮不禁在心里埋怨维祯这个家伙就是破事儿多,他要不是乱跑,也不至于让自己困在这里。
如今维祯生死不明,让顾君兮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了,维祯可以说是顾君兮的希望,虽说两人对对方心里都没什么底,当初顾君兮不能修炼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绝望过,就是这个唯一的老乡消失了,自己的未来也会更加迷茫。
此时空间里的丝线越来越多,顾君兮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小,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光是躲是不行的,这些丝线该怎么解决?
黑蛇:"你注意这些丝线的轨迹有没有什么规律,这倒是有些像我听说过的一个阵法,但是这崖底此时没有见到其他的东西,也不能判定他是怎么做的一个阵法。"
况且在黑蛇看来须臾界这样的小地方,应该不会出现那样的阵法,就算是上古时期的战争场地,当时在此战斗的大能,并不是很多,而且都是小范围战争,使用这个政法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顾君兮:"难道前辈见过这个阵法?"
黑蛇:"也只是可能,我并没有见过,只是在史书上有个记载,看描述有些类似,如果真是这种阵法的话,那问题可就棘手了。"
连黑蛇都这样说了,顾君兮心里更加紧张,连黑蛇都说棘手的问题,那么她一个小筑基又能怎么办呢,难道今天就挂在这里了吗?
黑蛇:"放心,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眼下最主要的就是要掌握这种阵法的规律,我有读过那种阵法的破解之法。"
顾君兮按照黑蛇的指示开始留意丝线的每一个轨迹,回忆每一条丝线的方向,她发现这些丝线果然是有规律的。
渐渐地,她掌握了这种规律,在躲避视线的攻击时也开始游刃有余,但是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
按照黑蛇的指示,顾君兮身子在丝线间穿梭,每次身体都以诡异的角度穿越各个缝隙,渐渐地她已经脱离了丝线攻击的主要范围,行为开始轻松了很多。
而另一边的夕颜就比顾君兮要狼狈的多,红色的外袍早已破破烂烂成了一条条的布条挂在身上。
夕颜:"这是什么鬼地方?浓雾诡异就算了,这是什么奇特的阵法吗?可是这地方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怎么可能支撑阵法呢?"
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到崖底,还是御剑飞行,这些可恶的丝线是悬在半空中的阵法吗?
夕颜对阵法一道不是特别了解,但是这悬在空中的阵法,他倒也是没有听说过。
旁边的旭渺若有所思,他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阵法,他作为一只上古幻兽,每天除了玩儿,调皮捣蛋,就是各处撒野,并没有读过多少人修的东西。
旭渺:"虽然我活了几十万年,但是恕我无能为力,这东西我还真没听说过。"
两人也只能尽量躲避丝线的攻击,却拿这丝线无法,可惜他们也没有遇见顾君兮,这浓雾太过诡异,夕颜也不知道顾君兮此时的处境如何了?
他其实有些担忧顾君兮的处境,毕竟顾君兮的修为没有他高,他也只能勉强应付这些丝线不受攻击,顾君兮却只是筑基初期,也不知能不能对付这些丝线,若是黑蛇,也不知懂不懂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旭渺:"你也别太担心那丫头,她是大气运加身的人,况且黑蛇同我不一样,他从前就喜欢人修的东西,喜欢研究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的书,说不定他知道这种阵法。"
看来旭渺对黑蛇是足够了解,对自己更是足够了解。
夕颜渐渐自己摸到了一些门道,开始脱离丝线的攻击范围,若是顾君兮在定要大肆感叹一番,这人与人的天赋就是不一样啊。
也许靠她那纸糊的脑袋,估计是要交代在这里,要挂在这里了。
夕颜御剑向下沉,向崖底飞去,丝线还朝他攻击而来,渐渐的他脱离了丝线的攻击范围。
那些丝线像是有生命的,活着的无色的怪物,试图朝夕颜人靠近,但是又好像被什么阻隔,或是畏惧着什么,到了一定的距离,就不再向下攻击了。
夕颜摆脱了丝线,慢慢的收起了速度,缓缓的向下沉,身体外面支起了一层保护的屏障,推开重重浓雾,不得不说修为高的好处就是顾君兮没有办法给自己支起屏障,她的灵力被压制的厉害,也只有夕颜能够勉强维持身体周围的屏障了。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不知是什么力量压制了他的灵力,如今御剑都有显得些困难,只能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
维祯在地牢里数着日子,他醒来就已经在这个地方,也不知这是哪里,更不知顾君兮他们能不能找到他。
那个不靠谱的系统给他布置的任务是让他联合顾君兮,干掉这个魔物,如今连顾君兮能不能找到他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干掉这个魔物了,维祯觉得前途一片渺茫,自己会不会就交代在这里?
而且维祯觉得系统应该隐瞒了什么,这东西看上去真的是魔物吗?他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同魔物又有些不同。
魔族看上去应该比人修更加高大,更加可怖,可这家伙除了长得磕碜,性子血腥,感觉同魔物并没有什么其他相似的地方。
他想尽一切办法自救,甚至想要连络地牢里其他的人,不过似乎是他想的太天真了,他们并没有什么想要反抗的意思,无论维祯说什么,都是一脸麻木。
维祯同这些没有生活希望的人没有了共同语言,他现在只想要活下去,修为被压制的厉害,连一般的术法都使用不出来,更别说逃出去了。
他开始试想着,回忆自己所学的邪术有没有可能能够帮到他?
可惜想了一通,发现自己学的都是一些小儿科,并没有可能帮到自己,同那家伙相比自己根本无法反抗。
这时,地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是那家伙来了,他穿过长长的走道,走到了维祯的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