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虫一直就藏在扶桑树里, 当他们与扶桑树交手时候,酒虫就顺周叙白神经触丝爬进了他体内,伺机。
本来只要周叙白能和洛轻云有接触, 那么按照洛轻云当时虚弱身体是完全有可能被酒虫寄。但是很可惜,战局结束之后,周叙白和洛轻云一直没有接触机会,再加上洛轻云后来使用了何映之研制营养剂, 抵抗力增强,也就不符合酒虫寄条件了。
“他”只能退求其次,控制周叙白。
周叙白跑得太快了,谈墨他们拼了命地追。
身后传来姜怀潆声音:“谈墨——一定要修复周叙白精神体!酒虫必须靠他自己能力清除!”
洛轻云冷声道:“我和李队来牵制他!你来做你该做事情!”
周叙白一路飞奔,谈墨本来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 但是看远处基地及正在滑行飞行器,谈墨终于明白了,周叙白是想要乘坐飞行器离开北辰市!
“不能让他走!”洛轻云和李哲枫交换了一个眼神。
周叙白毕竟是同伴, 就算被“他”控制了, 李哲枫也没有用黑火伤害他。但是事已至此, 对于周叙白来说宁愿被烧死估计也不想被“他”控制, 烧伤了还能复原, 精神体没了, 那就真没了。
洛轻云速度极快,当他们冲进基地, 岗哨人出来阻拦,洛轻云踩岗哨, 一个借力翻身挡在了周叙白前,狠狠一拳速度快力量大,直接周叙白给捶飞了。
周叙白落地, 正要翻身,李哲枫膝击骤然袭来,没有任何情。
“唔——”
周叙白肋骨给锤裂开了,黑火猛地烧了起来,周叙白本来要翻身爬起来但被这么一烧,人又跌了回去。
眼看李哲枫要来锁他肩膀,周叙白又释放了银梭直刺李哲枫门,洛轻云骤然至,徒手就握住了银梭,将它狠狠拽离了周叙白控制。
“谈墨!你还什么呢!”洛轻云低吼了一声。
“我正努力呢!你吼什么吼!”
说完,谈墨释放出了开普勒能量,将周叙白给包裹了起来,他再一次进入了周叙白本我世界。
这一次比上一次要很多,至少谈墨看到了许多完整记忆。
周叙白父亲将他扛上肩膀,小小周叙白捏对联正在往门上贴,贴歪了还低头看爸爸傻笑。
谈墨还看到周叙白考上了灰塔之后,兴高采烈拿成绩单冲进门,父亲正在摆碗筷,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菜,一盆香喷喷水煮鱼端上来,放在了桌上,老两早就知道周叙白能考上了。
及,那一次谈墨从高处落下,枪击鸿蜮,弹出膛,神兵天降。
谈墨心中容,他知道周叙白很崇拜自己,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在他心里竟然有这样地位。
这些记忆变得完整,应该是刚才姜怀潆用神经触丝修复了周叙白大脑神经,如果谈墨不再快一点,周叙白大脑又要被酒虫破坏了!
谈墨沉入周叙白记忆最深处,在不断下潜过程中,他看到了周叙白成为融合者之后经历许多任务。
危机四伏地下矿场探索,被凶险米诺斯虫群淹没,跌入虫群蛀空洞穴,和半人半虫怪物厮杀搏斗,从洞穴里伸出无数骨节,刺穿身体被困在里几天几夜……
并不是成为了高级融合者周叙白就能向披靡,也并不是被鸿蜮同了他就能在米诺斯虫群里横行无阻。
事实上,米诺斯虫是一种种类繁多且能力复杂开普勒物种,它们多是意想不到攻击式,甚至于一个嘴微小被认为轻易就能碾死小虫,能出其不意要了周叙白命。
他有对米诺斯虫了解,来源于一次又一次命搏任务。
谈墨看这样周叙白,心痛得不行。
明明每次任务回来,这个臭小自己整理得一尘不染,一副“老拽上天”样在格斗时候谈墨揍到怀疑人。周叙白从不让谈墨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受过怎样伤。
离开了周叙白本我世界,谈墨来到了他客我。
那是周叙白最渴望改变过去。谈墨想要穿过客我世界,但他发现这个世界很沉重,自己精神体就像被拦住了一样,在也无法继续了。
这说明,有什么困扰周叙白很多很多年,他放不下也避不开。
谈墨心情沉重了起来,他并没有被周叙白完全接受,只能像个旁观者一样看这个世界里一切。
一个通信基地遭遇了虫潮袭击,驻守在那里外勤队员们为了保护基地工作人员撤离到避难区,全军覆没了。
周叙白带队前去营救里工作人员,灰塔命令是清理虫潮,尽可能保住这个基地。
周叙白和队友们坐在飞行器上,他并没有急带队突入,是释放了由自己控制银月姬充当哨兵进入基地探查。谈墨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周叙白旁边,看他侧脸。
成为队长之后,谈墨就没有见过他执行任务时候状态了。
脱离了稚气及对谈墨依赖,周叙白侧脸成熟果决,微微紧绷唇线给人锐利冷酷感觉。
他有条不紊地给每个队友布置任务,安抚困在基地里工作人员,谈墨觉得这样周叙白让人充满信赖感。
“小白,到底是什么让你念念不忘?”谈墨看向周叙白,忽然发现自己知道周叙白喜欢吃什么,打牌时候是怎样套路,近身格斗时候是擅长膝击还是肘击,却并不知道他内心深处恐惧及遗憾。
银月姬作为周叙白五感延伸,飞入了通信基地里,然后他发现这场虫潮主体是一种节肢类畸物“蛮齐”,它们可钻进其他物体内,吸食血肉,并且产卵,但是对于他来说这种物危险级别只是中,再加上队里是驱虫手,他们带装备就进入了基地。
他们熟练地带药罐在基地内进行驱虫,并且在通风系统内也释放了药剂,不到一分钟整个基地被药剂气雾填满,蛮齐抵御不了驱虫药剂,死了一大片。一些寄居在尸体里蛮齐也被周叙白找到了。
周叙白在基地里已经感受不到开普勒物存在,队员们也放心地在这里休整。
幸存工作人员们加紧恢复了通信基地运转。
这本来是一场寻常驱虫任务,但能让周叙白在最虚弱时候仍旧执不肯放下一定不是普通任务。
那天晚上,队友们期盼出了大大小小任务之后能够洗一个热水澡,热水供应量有限,基地工作人员特地嘱咐他们非必要时刻就水关掉,千万不要浪费。
一开始,有两、三个队友带洗漱用品进了隔间,彼此还开玩笑,气氛很欢快。
渐渐,说话声音没有了。
周叙白和副队长李佳进去之前,两人还在开没营养玩笑,特别是李佳总爱拿谈墨调侃周叙白话来调侃他。什么“可爱脸蛋,凶狠战斗力”、“灰塔一金刚芭比”、“这颗大白兔奶糖非常铁”之类。
两人扯了一会儿,只听见浴室里持续放水声音,却没有听到正在洗澡队友发出其他声音。
“他们洗了很久吧?基地水资源很宝贵,这些伙也太浪费了吧?”李佳看向周叙白。
周叙白侧脸仔细地听,他没有听到任何除了他俩之外呼吸心跳,水也是直接落在地上,仿佛隔间里根本没有人。
“难道是供水系统坏了?人走了水还在流?”李佳问。
周叙白没有脱衣服,他高声喊道:“谁在里洗澡?”
没有人回答。
谈墨眼皮跳了一下,这情况不大妙,肯定是发了什么。
周叙白走了过去,发现那三间隔间从里锁住了,根本推不开。
也就是说按道理人应该在里,周叙白叫了半天却没有应答。
这绝对是出事了!
周叙白一脚将隔间门踹开,水在哗啦啦流,毛巾落在地上,还有一双拖鞋,人就像蒸发一样消失了!
李佳也另外两个隔间踹开,里也是没有人但是有物品和拖鞋也还在。
这是怎么回事?
不只是周叙白和李佳感到奇怪,就连谈墨也跟一起观察。
周叙白伸出手,水流从他指尖过,是普通热水。
水龙头拧上,周叙白将掉在地上东西捡起来细细观察,没有任何异常。
隔间墙壁上也,地上也看不到任何打斗痕迹。
“人呢?怎么会凭空消失了?”隔壁李佳不解地问。
“隔间上和下门缝很窄,根本不够一个大活人钻出去。”周叙白皱眉头,看水流从排水慢慢消失,“且如果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被什么物攻击了,怎么会半点痕迹没有?”
副队长李佳也觉得毛骨悚然。
这时候有其他队员进来了,正准备要洗澡,看周叙白和李佳色如此难看,意识到出事了。
“这个澡就先不洗了,有人集合,看看到底少了谁。”周叙白说。
队员们接到通知,来到基地餐厅集合,果然少了三个人。
且他们在整个基地搜索了一遍,这三人东西还在,但是人怎么也找不到。
这时候基地工程师也来找周叙白,他说自己有两个通信技术员也不见了。
周叙白神情冷了下来。
“有人进入戒备状态。这个基地里一定有什么开普勒物在猎捕我们。李佳,你去联系灰塔,汇报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物符合下特征。一,能够随意变形态;二捕猎时候悄无声息,猎物无法察觉;三,能让猎物完全消失;四,不是大型开普勒物,善于隐藏。”对这样情况,周叙白仍然冷静,“其他人三人为一组,包括基地工作人员,无论是上厕还是睡觉不许落单!队员们跟我一起基地再搜索一遍!”
他们对整个基地进行了全位搜寻,包括机电室及各种仓库,但是一无获。
李佳接到了灰塔回复,数据库里有物,周叙白设想了一遍,和他们遇到情况不符合。
“那东西是不是藏在通风管道里?”李佳抬头问。
“我们为了杀死蛮齐,通风管道用药剂气雾消毒了一遍,那伙在通风管道里呆得住?”周叙白摇了摇头。
根据往经验,谈墨也知道消失那三位队员凶多吉少,但无论如何身为队长周叙白不能轻易放弃他们。
谈墨也跟他们在基地里巡查了一圈,和周叙白一起思考,到底那东西会藏在哪里呢?
,也许还有一个地没有查过!谈墨抬起头来,看向天花板。
不只是谈墨,周叙白也想到了什么,“走!我们去一趟基地顶楼!”
“去顶楼干什么?”
“水塔!”周叙白回答。
谈墨笑了一下,还真是英雄见略同啊。那三名队员是在淋浴时候消失,淋浴水从哪儿来,当然是水塔啊!水塔里空间有那么大,藏进一个开普勒物了。
只是能让周叙白察觉不出来,这东西一定很擅长隐藏自己能量。
周叙白和李佳到了楼顶,现在是晚上,没有了高楼大厦城市灯火,月光格外地清晰。
李佳水塔入给打开了,月光明晃晃地照了进去,这里水质净很,直接可看到水塔底部。
周叙白走了过来,打开了通信器里开普勒能量扫描功能,显示水塔里什么也没有。
李佳回头看向周叙白,“周队,这水塔里可是除了水啥没有。基地里要是真有开普勒物,它会在哪里?”
这下不只是周叙白,就连旁观谈墨觉得奇了怪了。
难不成这东西会隐形?
周叙白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通信器里传来其他队友声音,“老大!出事了!小姚不见了!”
周叙白目光一沉,冷声道:“不是叫你们待在一起吗?小姚怎么不见?”
“他要上厕啊!”
“上厕不是也叫你们在一起吗?你怎么回事?”周叙白吼了出来。
“我……我就在门外守啊!小姚蹲大号,门也没锁,就虚掩,他说我一直看他,他实在上不出来,我们就退求其次了!谁知道没多久,小姚就不说话了,我听见有裤掉下去声音就门打开!可是小姚就……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他衣服和鞋了!”
周叙白整个人僵在那里,这样一来他们队伍就消失了四个人了。
李佳看向周叙白,“这怎么回事?灵异事件了吗?”
“走,回去!”
周叙白和李佳来到了小姚消失隔间,现场情况诡异极了,小姚裤就搭在坐便器上,上衣漂在水上,鞋也在原处。
基地其他工作人员知道这件事之后吓坏了,跑来围观了解情况,又不敢靠近。
周叙白冷冷地看向他们:“有人给我听明白了,干什么得在一起!包括上厕!”
李佳蹲在坐便器边,摸了一下小姚裤。
“诶周队!小姚裤是湿!”
按道理裤没有掉进水里部分应该是干,可小姚裤有一种湿润感,虽然没有到完全湿透地步,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裤里钻进去了。
”是水。那东西确实是通过水来移。”
周叙白话音刚落,有人惊恐地看向基地里水管和下水道,如果那东西确实是在水里,那就可通过管道去基地里任何地。
“可这到底是什么啊?我们闻未闻,灰塔资料库里没有啊。”李佳说。
工作人员们更加慌了。
“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快点离开吧!”基地通信工程师恳求地看向周叙白。
周叙白虽然也想搞清楚到底发了什么,如果消失队友真遇难了,他也想为他们报仇。但是他没有权利要求工作人员也留下来冒险。
“李佳,向灰塔汇报目前情况,至少……让工作人员们撤离。”周叙白开道。
看这一幕,谈墨不由得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开普勒物“青蚨”吗?
青蚨虽然也被归于米诺斯虫这个大类,但是它真和大部分米诺斯虫有非常大区别。这个区别并不仅仅是它活在水里,需要依赖水来活,是它特别命形态。
在灰塔记录里,青蚨仅出现过两次,这两次给外勤队伍造成了非常大损失。
至于一次……谈墨回忆灰塔播报,忽然意识到这个谓“首次被发现”其实是被周叙白给撞上了?
为什么没听周叙白提到过?
但如果真是青蚨,至少此时此刻周叙白对这种开普勒物应该是一无知。
谈墨对周叙白处境捏了一冷汗,因为未知不知道该怎样对抗,特别是在不知道对手是什么、到底怎么发起攻击情况下。他们在明,青蚨在暗处。他们是活猎物,青蚨是伺机猎手。
在待命令期间为了不出事,周叙白带剩下队员们和工作人员们一起待在餐厅里。终于灰塔命令来了,让周叙白关闭供水设施,先将工作人员送返。
这个命令比谈墨想象要人性很多。
一行人快速上了飞行器,返回银湾。但周叙白脸上表情却始终沉凝,因为那四个队友就这样消失了,他却不知道是什么干,这将会成为萦绕周叙白一梦魇。
可如果这是让周叙白过不去原因,在“客我”世界里,他应该选择留下来继续排查啊。
除非在返回途中又发了什么。
飞行器搭载通信工作人员及外勤队员们离开了这个通信基地。
离开之前,周叙白按照灰塔指令,对通信基地实行了态隔离,气凝剂从通风被投注下去,三到五分钟内,通信基地里有空间会被这种药剂凝固。
周叙白垂眼,看越来越远通信基地,他内心深处波澜在脸上没有丝毫显山露水。
那些通信工作人员们倒是松了一气,对他们来说能离开那个鬼地就代表逃出天了。
有外勤队员们沉默不语,李佳来到周叙白身边,递给他一根烟。
周叙白沉默摇了摇头,李佳叹了气烟又放回到了烟盒里,“我知道……舱内禁止吸烟。”
放松下来通信工作人员们开始小声聊天,说对人想念及离开中心城庇护排到这样独立通信基地每天在经受随时葬身开普勒态区恐慌。
他们聊天声音越来越大,旁边外勤队员们咳嗽了一声,但他们却毫无反应继续聊。
周叙白眉头终于皱了起来,拳头也握紧了发出轻微咯咯声响。
谈墨知道周叙白是长了一张看似脾气脸,平时也很有耐心,但并不代表他能容忍自己队友葬身通信基地这些还者还当外勤队员们在这里讨论未来美活。
李佳看出来自队长要发火了,先一步说:“你们有人,想要平稳活,不代表我们也不想。”
话音落下,那些工作人员们终于反应过来了,立刻闭嘴。
又过了几分钟,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一边擦汗一边小声说:“我怎么觉得热啊。”
“对啊,小赵,你看你出了多汗!”旁边同事给他递了张餐巾纸擦擦,“你看看你,领还有背上湿了啊!”
“我还是去洗脸吧。”小赵开道。
周叙白忽然站了起来,一拽住了小赵手,将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儿坐。”
说完,周叙白将手掌放在了他头顶,感应开普勒能量存在,但是一无获。
旁观谈墨基本上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什么了,但是自己并不是被周叙白邀请进入客我世界,没有办法像是在洛轻云客我世界里那样去改变什么。他就算开提醒周叙白一切,也没有办法被这个世界里周叙白听到。
青蚨是一种可溶于水开普勒物,当它只是存在于水中时候尚能被融合者感知,成年人体内水含量达到百分之五十至百分之六十,青蚨一旦进入了人体就能隐藏自己开普勒能量,因为它不是藏于某个器官,也不是藏于某个部分,是和人体细胞结合,达到真正寄。
小赵硬被周叙白摁回了座位上,他身上汗越出越多,其他同事也看出来他可能有问题,纷纷远离了他。
“我很热,我想喝水……给我喝水……”
周叙白就在他旁边坐,摁住他肩膀不让他。
但是小赵挣扎越来越厉害,他不断地推周叙白手臂,甚至吼了出来:“我说我要喝水——你为什么不给我喝水!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喝水!外勤队长了不起吗!”
他试图站起来,站不起来就用脚踹周叙白,但是周叙白神情始终很冰冷。
紧接,小赵就像喘不过气一样,呼吸变得急促,中念还是:“水……水……”
舱内李佳和另外两个外勤队员纷纷用枪指小赵,舱内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其他工作人员不敢,想要远离但是内舱也就这么大。
小赵身上汗水越来越多,他看向自己同事,露出绝望表情来:“我……只是想要喝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位老工程师于心不忍,开恳求道:“周队长,要不……还是让他喝水吧?万一他只是了什么病想喝水呢?想喝水还有容易出汗……这怎么就能和队员失踪有关呢?”
小赵肩膀正在颤抖,越来越虚弱。
但是周叙白不为,他仍然死死摁住小赵肩膀。
“对啊,他体内如果有开普勒物话,你不是队长吗?你感觉不到?还有入舱之前扫描仪器也没有任何反应吗?”
周叙白冷笑了一下,侧过脸看小赵说:“还不出来吗?”
只听见“咕噜咕噜”像是水流声音,周叙白手忽然按空了,小赵衣服瘪了下去,发出“咕噜咕噜”水流声音,变成了一滩透明流液体。
“啊啊啊啊——”
“小赵——”
本来还对周叙白很有意见工作人员们全部想后退,已经贴飞行器墙了还觉得退得不够远。
外勤队员们立刻射击,药凝弹打在那滩液体上,瞬间在地上凝固成薄薄一层。
周叙白非常警觉地对小赵衣物也开了枪。
当枪声停止,舱内惊魂未定。
“周队长……这到底是什么啊……”老工程师开问。
周叙白在凝固液体前半蹲下来,李佳将采样器交给了他,他小心地将那一层剥离下来,放进采样器里。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很可能是新开普勒物种。”周叙白回答。
“新开普勒物种?”
“竟然能人体融成水吗?这……这也太可怕了吧?”
“这样物根本没办法被检测到,后入侵我们城市轻易举啊!”
原本为回到银湾市就能回归正常人类活工作人员们又开始恐慌。
周叙白开道:“它应该不是将人体融成水,是它能融于人体,吸收人体养分。当养分全部吸收完毕之后,宿主就会和它同,变成和它一样形态,也就是变成像水一样液态。”
李佳喉咙了,其他外勤队员眼睛也红了。
“,小姚他们……就是这样被它给吃了,是吗?”
周叙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沉默便是最让人心痛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老工程师忽然捂住了胸,嘴唇发白,“快……快……我心脏……”
“糟了!孟工心脏病发作了!快给他吃药!快给他吃药!”
大赶紧将老工程师扶坐下,帮忙他药瓶找出来,孟工保温杯打开给他喂水。
“这几天心惊胆寒,孟工心脏那里受了啊!”
“刚才又被小赵给吓了个够呛啊。”
“孟工,慢点,您慢点。”
周叙白眯起了眼睛,因为老工程师吞药按道理一到两就够了,且他年纪大了也没有渴到不行,根本没不用这样急促地喝水。
“走开!远离孟工!”
周叙白和李佳工作人员全部拉开,就看到孟工坐在座位上正捂自己胸,艰难地呼吸。
周叙白在孟工侧颈上按了一下,他脉搏有些快,应该是刚才心脏病突发导致,但是他并没有全身出汗。
就在这个时候,给孟工喂水工作人员没有站稳,手里杯掉在了地上,水在地上流了起来。
“唔……”
周叙白听到了身后传来很闷很短呜咽声,心头猛地一惊,他转过身来,看到外勤队员用很惊诧和惶然目光看他,手里枪“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捂自己喉咙一步一步向后退。
谈墨也愣住了,刚才他注意力就像周叙白一样被心脏病突发孟工给吸引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