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离开了隔离间, 就发了一条信息给洛轻云：[老子出来了。]
快，通信器就震了一下。
洛轻云：[我也出来了。]
谈墨本来以为洛轻云要和那些专家纠缠久，没到竟然这么快。
紧接着洛轻云第二条信息就来了：[宿舍见。]
谈墨唇线下意识就弯了来, 回复：[好。]
到信息发出去了, 才点后悔。这个“宿舍见”总觉得点别意，就类似“我开好房你”感觉。
谈墨赶紧撤回了自己“好”, 打算换个回复, 类似“好好休息”之类。
没到通信器又震了一下。
[你‘好’撤回了, 那约我哪里见？]
谈墨可以象洛轻云发这条信息时候表情, 大概噙着一丝坏笑，脸上应该不之前那样生冷让人感到压力表情。
宿舍，比开普勒世界还要安全许多。不在宿舍见，难不真私奔吗？
谈墨认真地回了一句：[不见不散。]
, 不见不散。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能再从对世界里离开了。
洛轻云走在回去宿舍路上, 看了一眼通信器，停下了脚步, 一遍又一遍看着那个字。
从没人对说过“不见不散”, 第一次确定一个人在与分别之后期待重逢。
“嗯, 不见不散。”
比谈墨以自己为筹码强行让洛轻云从越界模式中冷静下来, 这个字反而更让洛轻云平静以及心存期待。
谈墨没忘记自己兄弟, 怎么着也得去看看李哲枫和周叙白。
一路上，谈墨收到了不少探究视线, 没半分不好意，甚至抬头挺胸，在看来自己被大家关注原因不那个堂而皇之吻，而放倒了灰塔赫赫名洛轻云。
进了医疗间, 到这人一个正在挂水，一个手腕上缠着绷带。
李哲枫瞥了谈墨一眼，椅子踢了过去，“手续办完了？坐吧。”
谈墨坐了下来，心里内疚，“你俩明天出任务之前可得痊愈了。不然……万一……”
周叙白直接扔了个苹果，正好砸谈墨脑袋上：“什么‘不然’、‘万一’？墨哥，你能不能盼着我们点好啊！”
李哲枫仰了仰下巴，那得天独厚下颌线看了就让谈墨嫉妒，“谈墨，这下你可风光了。不跟我们说说，你这超强战斗力哪儿来？”
谈墨对俩根本没什么好隐瞒，确定外面没人听墙角，才开道：“我们跟鸿蜮死磕时候，我就发现自己可以看到开普勒能量粒子流向。我可以通过洛轻云去到开普勒世界边沿，在那里我见到了谢阑冰。”
“谢阑冰？”周叙白皱了眉头，“这个人在灰塔里也只传说。应该最早融合者。已经阵亡了，你说你在开普勒世界边界看到。所以你看到……精神体？”
李哲枫也沉了来，“凌喻曾经提出过一个理论，就开普勒生物除了物质世界之外还更高维度精神世界。哪怕作为精神载体物质消亡了，精神也不会毁灭，而会回到开普勒高维世界里。传闻凌喻在濒死状态去到了开普勒世界，但学术界基本上认为这凌喻幻觉。”
“这恐怕不幻觉。我也在差点玩完时候才去了那个地。我遇到应该就谢阑冰精神体。如果我说谢阑冰教我怎么通过洛轻云来摄取开普勒能量，你们信吗？”
太多疑问，谈墨破了脑袋也不会结果，而可以诉说对象，或者说能力为保守秘密人，可能也就只李哲枫和周叙白了。
以为这人应该会觉得疯了，但们比谈墨象中要更加平静。
周叙白手指在太阳穴上搓了搓，“这个吧……其实我一直总一种莫名感觉，你和开普勒世界联系也许比我们这些融合者还紧密。”
“哈？”谈墨看向。
“我，小白意——你和开普勒生物一种独特共鸣。要不然你怎么总能在森罗万象中找到那最完美时机和最要命角度呢？”李哲枫声音里带着独冰冷质感，让谈墨清醒和冷静。
“我知道当年在零号基地到底发生了什么。谢阑冰怎么殉职，凌喻又怎么死。今天陆颖说我父母开飞行器，但我觉得她说不真。”谈墨又说。
李哲枫前倾，看着谈墨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陆颖如果在你父母身份上所隐瞒，未必怀恶意。毕竟她和梁幼洁关系匪浅，对何映之也非常维护。当时可能助理或者因为监控，她不能说实。如果你要知道自己父母真实身份，只合适时机……何映之一定会告诉你。而且我一种预感，你身世和你今天能力关。”
谈墨点了点头，表情随即又严肃了来。
“我父母谁可以先放一边，毕竟们已经驾鹤西去久了。我现在首要问题……”
“你不确定洛轻云要下定决心你怎么样了，你还没命活。”李哲枫冷哼了一下，太了解谈墨那点法了。
谈墨一抓住手，恳切地说：“对啊，老铁们，我该怎么办啊！”
周叙白为难地捏着自己耳朵，“什么茶壶配什么茶盖，能被洛轻云看上你也算朽木雕花儿了？”
“周叙白！你还那个可爱大白兔奶糖吗？”
周叙白笑了笑，又点落寞。倒永远当个跟着谈墨后辈，被保护和疼爱。
“现在已经不你奶我出手村了，而我罩着你了。认清现实吧，墨哥。”
“那你倒罩着我啊！”
李哲枫郑重地拍了拍谈墨手背，“我教你保命三招。要这三招都没用，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只能被洛轻云点着了……看看变乌鸦还涅槃一下凤凰。”
谈墨一下子就看到了生希望：“那你快说！”
“第一招，低着头说‘我还没准备好’。”
谈墨被自己水呛到了。
李哲枫这妈从哪儿学来蹩脚台词！
谁知道周叙白还点头应和：“对对对。没准备好不代表不喜欢，给一点甜头拖延拖延，这个至少熟练掌握了借取能量技能，提升自己抗损耗能力。”
谈墨无语了，你当洛轻云傻子吗？神泥妹“抗损耗能力”啊。
“我感觉这招不会管用，过！下一招。”
“第二招，抱紧说‘我害怕’。接下来会问你怕什么，你就说怕……”
谈墨凉凉地接：“怕被你弄死。”
脑袋立刻挨了一下。
“你这在夸！变相地邀请！甚至刺激！你要说‘怕整个人类世界要你和我分开’。”
谈墨生无可恋地看着一本正经李哲枫，这小子到底从哪儿学来这些？这台词酸得牙龈发疼。
“好吧，第三招什么？”
谈墨已经对李哲枫“保命三招”不抱任何希望了。
李哲枫目光沉了下去，“你问，还记得爱德拉之花吗。”
谈墨愣住了。
爱德拉之花神经毒素谈墨这五年来梦靥。
也洛轻云对最大愧疚。
三秒沉默之后，谈墨啧了一声。
“搞那么多虚头巴脑干什么？我直接爆破弹往床上一放，要敢来，我就跟同归于……”
脑壳又被狠狠敲了一下，这回周叙白。
“爆破你脑子先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舍不着儿子套不着狼！”
谈墨不乐意了：“凭什么你们不去套狼啊！”
“洛队不好我们这啊！”周叙白笑耀眼又灿烂。
晚上八点，谈墨和李哲枫还周叙白吃完了晚饭，走出餐厅门时候，停住了。
“怎么了？”李哲枫问。
“那个……我去买点东西，你们先会去吧。”谈墨挥了挥手，转身又跑了回去。
现在食堂可不比之前，选择众多晚上就跟小夜市一样，现在除了营养餐之外，什么零食都没了。
谈墨来到一个小窗前，敲了敲，“人在吗？”
“哟，谈副队啊。晚上没吃饱，还没吃好？”后勤部负责配菜大姐走了过来。
“我喝杯奶茶……”
还没谈墨说完，大姐就摇了摇头，“这时候哪儿来奶茶啊。你又不不知道，中心城导弹一来，寸草不生。”
“姐，就给我做一杯嘛。红茶兑牛奶，再加点糖。我又不要珍珠。”谈墨用恳切目光看着对，“我旧伤，会腿疼，就这一。”
大姐笑了来，“谈副队都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儿一样。那我先说清楚啊，就红茶兑牛奶，其我真没办法了。”
“红茶兑牛奶我就感激不尽了！”
过了一会儿，谈墨就拎着食堂专用打包豆浆杯子走回宿舍。
只这杯奶茶不给自己，而给洛轻云。
不知道为什么，洛轻云比能耐，比更能让中心城头疼，可谈墨就忽然对好，要哄哄。
只现在要啥啥都没，谈墨了之前在奶茶店里洛轻云那个表情，心里点难过。
和分享热、甜、喜欢东西。
进门之前，还点紧张。
洛轻云在里面干什么呢？会不会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又或者在自己？
犹豫不过三秒，就门打开了。这寝室，草原马，咋耍就咋耍！
一进门，谈墨就看到书桌灯亮着，洛轻云戴着一副眼镜，似乎在修什么东西。
侧脸本就好看，再加上神情专注，就连微微上翘睫毛都被灯光晕染出几分温柔色彩来。
“回来了？”洛轻云没抬眼，还在继续手里活。
“嗯。”谈墨本要奶茶给对，但难得洛轻云这么岁月静好样子，谈墨躺回自己床上，杯子放在架子上，打了游戏。
一会儿洛轻云跟说时候，再奶茶给，这样就不会太刻意了。
结果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洛轻云还在搞手里那个小东西。
游戏已经停了，谈墨表面上看着界面，实际上却用余光一直在观察洛轻云。
手指灵巧地拿着镊子，似乎在修什么精细东西。
灯光在手指边缘留下橘黄色光晕，镊子夹着非常细小部件，手指连颤都没颤一下，平稳地将们放到正确位置上。
不知不觉，谈墨忘记了游戏，而看着洛轻云，就像电影里几十年前匠人，指尖在时间里留下痕迹。
“你要感兴趣，可以过来看。”洛轻云声音轻。
“不用了。”谈墨说完就后悔了，明明自己就过去看。
这心非坏毛病，得改。
洛轻云放下镊子，看向，笑了，“怎么，和李哲枫还周叙白密谋了那么久，还没商量好怎么对付我吗？”
现在温柔，和面对那些专家学者态度判若人。
谈墨了身，走到了洛轻云身边，才发现桌子上一块怀表，几十年前机械款，没任何高精尖电子数据，却莫名让人觉得珍贵。
“这我老师梁幼洁留下。”洛轻云说。
谈墨顿了一下。
那不仅仅老师，也对“母亲”这个词产生最具体认知人。
“时间久了，机械里面潮了，走时也不准了。”
谈墨凑了过去，眯了眼睛，在数字化现代，这样机械表简直就古董级别艺术品。
那些小巧零件、相互契合齿轮，太过于精妙了。
“你看这些齿轮……们瞬心线、们齿距、中心距、转动速度，那么多要素都得恰到好处，才能让整块表转动来。我觉得从前东西，要更心意。”洛轻云侧过脸，就看见谈墨趴在桌子上，盯着表盘里齿轮看。
几秒过去了，谈墨没听见洛轻云声音，抬了眼，对上了一双暗若深潭眼睛。
心头莫名一颤，谈墨立刻身，却被洛轻云给摁了回去。
不来，谈墨就向后退，总觉得洛轻云眼底一种力量在拽着。
又不知所措……又期待。
“你要请我吃子弹，对吗？”洛轻云问。
“我没。”谈墨认真地说，“我只没习惯另一个人离我这么近。”
这个“近”指不物理距离。而一种超过兄弟情义更紧密联系。
洛轻云一点都没生气地说：“你预感对，我刚才……不只吻你。”
谈墨赶紧回去自己地盘，但却被洛轻云轻松地搂了回来。
坐下那一刻，谈墨耳朵都要炸了。
竟然坐洛轻云腿上了，还侧坐姿势。
但洛轻云却圈住了，顺带自己眼镜摘下来，给谈墨戴上。
“你要干什么？”
“让我从那些会让你害怕法里分分心。”
“分……分什么心？”
洛轻云笑了一下，离得太近，谈墨将眼角笑纹看得一清二楚。
“我来教你怎么修这块表吧。这要小心，不然零件就散了。这样又能和你在一，又能专注地做一些不让你害怕事情。”
谈墨知道除非洛轻云放开，挣脱不了对怀抱。
但长这么大，小时候福利院老师教自己名字时候也没这样抱过。
谈墨不适应地动了动，洛轻云怀抱忽然收紧。
“别乱动。”洛轻云脸离谈墨脸颊近，但却保持着些微距离，仿佛在说如果真无法留下你，我也不会阻止你离开。
明明声音低，谈墨却觉得温柔，甚至于那不远不近距离都多余。
谈墨动了一下，轻地在洛轻云脸颊上碰了一下，洛轻云垂着眼笑了。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坐旁边椅子上。”谈墨尽量让自己声音听来镇定。
“你再乱动，我就不教你怎么修怀表了。”
洛轻云音在谈墨耳边落下，惹得一阵发痒，肩膀都紧绷了来。
特别洛轻云前倾，胸膛贴上谈墨后背，谈墨对某面认知和危机感隐隐上升趋势。
总觉得每一秒看似捧在手心里洛轻云就会一将拽到桌子上，然后会比那个怀表更加支离破碎。
又或者说一边担忧着洛轻云会毁掉，另一面又隐隐期待着被毁掉，因为这世上除了没其事物会被洛轻云不遗余力地握在手中。
洛轻云托着谈墨手腕，拿着一个塑料带着细长子小瓶子，来到了怀表零件之间。
“先用这个，里面灰尘吹掉。”
洛轻云手指扣在谈墨手指上，轻轻一捏，塑料小瓶子就瘪了，气体从细长瓶里出来，正好吹走了零件之间灰尘。
谈墨心一直悬着，看着不那些零件，而洛轻云指尖。
这双手之前什么能力，谈墨记得一清二楚。只不过现在洛轻云能够完全自控了，将自己能力收了来。
洛轻云松开了谈墨手，拿了一个小镊子给，“看到那个小铁片吗？用这个镊子小铁片夹来，盖上去。记得这个小凹槽要对上那个小子。”
洛轻云没再碰谈墨了，而将双手撑在桌子侧，给谈墨留出了一定活动空间来。
谈墨捏了小铁片，挪动到了怀表上，犹豫寻找着合适角度放上去，再加上洛轻云就在后面看着自己，这让谈墨紧张了来。
“别紧张。你扣板机都不怕，还会怕一个小小怀表零件吗？”洛轻云轻声问。
“术业专攻，您擅长修表，我擅长瞄准。”谈墨半开玩笑地说。
洛轻云侧过了身，绕过来看着谈墨正经八百表情，又笑了一下，“零件放错了位置，可以重来。扳机扣下时机不对，就无法击中我了。”
谈墨心脏像被子弹擦过了一样，明明没受伤却留下了一道发烫痕迹。
“闭嘴。”
洛轻云又说：“我可以碰你手吗？”
谈墨回答：“我不同意，你就能不碰吗？”
“因为你在紧张，你怕我会对你使用开普勒能力。可现在我要以人类式和你相处，而不开普勒世界在引诱你。”
声音平缓、温和，完全就谈墨从小到大期待那种被人温柔以待感觉，以至于谈墨都快忘掉这个人如何拽着从运输机上跳下来，或者这个人怎样果断地杀死米诺斯虫形少女……还多多危险事情。
谈墨知道自己应该保持一点距离，一点属于监察员最后距离感。
但洛轻云温柔，哪怕尽头没光亮黑夜，谈墨也走下去。
“好吧。”
说完这个字，尽管脸上没表情，谈墨知道自己耳朵一定红了。
洛轻云托着谈墨手，“轻一点，别那么用力捏着。你看你手腕都在颤了。好……慢一点，放下去。”
小铁片落在了正确位置上，谈墨终于放下心来。
洛轻云带着谈墨，一个一个细小钉子也放回了原位，那些比指甲盖还小零件一层一层地复位。
当齿轮转动来时候，谈墨笑了来，“诶！们动了，真动了啊！”
“嗯，啊。”洛轻云表背面拿来，正要盖上去，却被谈墨给拦住了。
“你一下，再让我看会儿。原来机械表内部这样？每一个最微小零件都用处，而且零件之间彼此联系……”
谈墨看向一旁洛轻云，发觉对其实也一直看着。
那双眼睛深邃，像万千火光在为摇曳燃烧。
那里不开普勒世界，而洛轻云世界。
“你看，我也没那么可怕。你实在不用视死如归。”
谈墨指尖颤了一下，一种要靠近对冲动。
好像只要接近一分，洛轻云那俊美五官就近一分，而谈墨就拥多一分，灵魂会从血液里、骨骼里溢出来，向着谈墨，化作鼓噪心跳。
当谈墨反应过来时候，唇已经轻轻碰在了洛轻云左眼眼皮上。
当洛轻云眼睛闭上时候，睫毛轻缓地扫过谈墨唇缝，忽然醒过神来，向后就跌在了桌子上。
糟了！那块表！
谈墨一回头，才发现洛轻云手就托在下面，挡在了和表之间。
“你不喜欢我眼睛？”洛轻云看着谈墨眼睛问。
“我喜欢我自己眼睛。”谈墨回答。
洛轻云笑着说：“我发现你脸皮真厚，被戳穿了都能面不改色。”
“彼此彼此。”
音刚落，洛轻云忽然靠近谈墨，鼻尖就要蹭过谈墨鼻尖，谈墨惊得向后仰，但洛轻云却停住了，就着这个姿势一将谈墨抱了来。
谈墨立刻挣扎来：“洛轻云——”
“李哲枫和周叙白不在，你怎么叫都可以。”
洛轻云半仰着脸，看着被自己抱高谈墨，一步一步走向床。
谈墨吓得够呛，脑子里搜索着李哲枫教保命三招。
“那……那什么……我还没准备好！”
洛轻云唇上笑意明显，熟而性感。
“没关系，反正你永远都准备不好。”
“我……我……我……”
第二招啥来着？谈墨脑子一懵不来了。
“你什么？”
洛轻云已经弯下腰，谈墨放回了床上，双手撑在身边，看着。
“我害怕！”
“害怕什么？”
“怕你弄死我！”
谈墨语速之快，就像奖抢答。
洛轻云喉间发出轻轻笑声，胸腔共振让谈墨要耳朵贴上去听。
“我给你一点开普勒能量就好了。”
要完！要完！
还第三招！
“你还记不记得爱……”
眼前洛轻云，那明亮眼睛在谈墨声音里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爱德拉之花，可以给予洛轻云最后一记穿刺。
洛轻云一动不动，待着谈墨说出来。
可那一刻，谈墨一种强烈意识，不伤害。
也许时至今日已经没什么能让洛轻云难过了，爱德拉之花什么也就谈墨自作多情。
可万一洛轻云真在乎呢？万一真能让难过呢？
“记得什么？”洛轻云问。
谈墨喉咙动了动，回答说：“记得……爱一个人就得尊重，就得那什么什么你情我愿。”
原本灰暗眼睛又明亮了来。
“你可以说出来，也可以用来报复我。”洛轻云说。
谈墨怔了一下，认真地回答：“我没报复你。”
“对啊，就因为这样，我比刚才更爱你了。”
这洛轻云第一次直白毫无遮掩表达出来，无异于在谈墨脑海里发生了一场宇宙级别爆炸。
“爱”这个字，洛轻云没准儿从小到大都没理解过。
但却对谈墨说“爱你”。
“谈墨，这个我就没收了。”洛轻云从谈墨枕头下面取出了一配枪。
谈墨骤然醒过神来，要抓却没抓住，“还我！”
“这你从军械处领来防身吧？”洛轻云拎着枪转过身去。
“我批文！你还给我！”谈墨站来要去抢。
但洛轻云却向后摁了额头一下，让跌坐了回去。
“这种配枪，子弹速度太慢，打不到我。倒你，晚上睡觉不老实，还放配枪在枕头下面，自己给崩了可怎么办啊？”洛轻云说。
“我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洛轻云弹夹卸了，配枪扔回给。
“小朋友晚上好好睡觉，不要玩火。”
“你才小朋友。”
“小朋友还奶茶放床头。翻下来都浇你脸上，做个奶茶味& #59537;梦吗？”洛轻云声音里带着明显笑意。
谈墨发现自己还真被李哲枫给说对了，就喜欢洛轻云这一款。
好皮囊加危险能力，看似不可驾驭，真笑来又觉得其实没那么危险。
“给你。”谈墨回答。
“给我？”洛轻云眼睛睁大了一点，丝毫没觉得谈墨随胡说。
谈墨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这家伙敢说自己其实不喜欢喝奶茶，会揍。
“不喝拉倒。”
洛轻云却伸长了手臂先一步杯子拿走了。
“怎么到给我带奶茶了？”
“我你给吓到了，这算我哄你吧。”
“你带回来哄我，却放在床头一句不说？我不问，你不就不打算哄我了？”
“唉，”谈墨叹了气，用老气横秋语气说，“这不第一次哄人吗，不大熟练。”
“巧了，我也第一次被哄。”
洛轻云打开了杯盖，喝了一气。
“冷了吧？”谈墨向后靠着床头看着对。
“温，你再不给我，就真冷了。”
总觉得洛轻云温柔下意识，而危险就像刻意释放出来好欣赏谈墨紧张样子。
明明不知道怎么和在近距离情况下相处，可现在又觉得这不正最好相处式吗？
这时候，洛轻云通信器颤了一下，收到了一条信息。
“我出去一下，你先睡吧。”
洛轻云说完，用奶茶杯杯底轻轻碰了一下谈墨额角，就拎迷彩服外套出去了。
谈墨杯子拿来晃了晃，好家伙，一都没留下。
寝室走廊尽头，一个穿着迷彩服、背脊挺拔身影似乎恭候洛轻云许久了。
“李队，伤好了？”洛轻云笑着问。
仿佛上午们以命相博并不存在。
李哲枫点了点头，“还好谈墨拦住了你，不然我现在应该已经送停尸间了。”
洛轻云转过身来，向后靠着窗子，晚风吹进来，撩着发梢，夜空中星子让这个基地显得更加孤冷。
“从我担任一队队长开始，就一直见一见李队。”
李哲枫摸出了烟，含在嘴角边，点燃之后抽了一，又烟盒递向洛轻云，“见我？你又不谈墨那种颜控，难不洛队容不下人比你好看，所以对我早早埋下杀机？”
洛轻云手指在烟盒上弹了一下，笑着说：“这不就我要你命理由吗？连烟牌子，你俩都一样。而且如果只颜控毛病，我脸也不比你差啊。”
“无所谓了。你杀我，公平。因为我也杀你。”李哲枫声音平静，听不出半分杀气。
洛轻云笑容更明显了，“因为我搞？”
李哲枫摇了摇头，“因为你就像双刃剑。你和我都清楚，谈墨总能击中开普勒生物种子，能去到开普勒世界，能从你那里获取能量……一定和普通人类不一样。至于答案，估摸着只何映之最清楚。当答案公布时候，也许只你能保护，同时也只你能伤害。至于搞不搞…… ”
“嗯？”洛轻云兴趣地问。
李哲枫难得地露出几分恶劣笑意：“反正能享受到就好。毕竟世上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肯定换。”
李哲枫说完，洛轻云就笑出声来。
“我现在不杀你了。但我还嫉妒……你对重要。”
李哲枫仰着头，长长地呼出一烟圈来。
“我和谈墨，从记忆开始，就在同一家福利院里生活。现在一副十以内加减法都要掰着手指算傻样，但在福利院里时候聪明不行，初中生数学和物理，八九岁时候就能自学。而且长得好看，所以快就收养家庭了。”
“已经过世养父母吗？”洛轻云问。
李哲枫摇了摇头：“不。就待了一个多月又被送回来了，理由太聪明了，让那对夫妻原本孩子变得自卑。所以从那以后，谈墨就不再花心学习了。而那对夫妻又看上了我。”
“李队小时候应该也漂亮孩子。”
“们看上我可不因为漂亮，而我瘦弱、内向、寡言和好控制。”李哲枫弹了弹烟灰，“我了那个孩子宣泄情绪沙包、佣人。一个月之后我忍受不了了，要离家出走被抓回去，狠揍了一顿关在地下室里。们不给我亮灯、不给我吃饭，直到第三天北辰市治安中心人来到这家突袭检查，我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