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年弯腰把悠悠抱起来,然后朝李时初点了点头,说:“那我把她带走了?”他脸上还带着疲惫。
李时初说:“好,刚刚悠悠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她这个年龄不应该考虑那种问题,你们多关心一下她吧,不仅仅是关心她的生活,还得关心她的心理。”
“我明白。”贺朝年眼神柔和地揉了揉小胖妞儿的脑袋,对李时初道,“谢谢你的提醒。”
然后就抱着小胖妞儿离开了。
楚砚回来之后,小胖妞儿也有了人照顾,李时初便恢复了从前悠闲的看店生活,其实贺朝年和贺朝颜都不止一次地提过想给她的水果店提供资金,让她开成连锁店,但李时初拒绝了,因为无法保证所有店的水果品质,她空间里各种水果都不缺,但怎么天衣无缝地把水果从空间里送出来,再运送到各家店里去,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雁过无痕,但事情做了,即使再如何周密,只要做得多了,总会有泄密的一天,李时初不想因为钱的问题就让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中去。
而且她现在根本不缺钱了,她卖水果赚了一笔钱之后便在股市里几进几出,抓住机会赚了几票大的,又买了些基金和大公司的长期股,慢慢地身家就翻了几番。
不过这种高收益高风险的赚钱方法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李时初又买了几栋大楼出租,还买了好些房子和商铺出租,现在的房价便宜,还没有大涨,李时初趁机买了不少等着以后升值。
可以说,如今她自己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只要没出什么意外,一辈子的钱都够用了,所以根本用不着开连锁水果店,现在这间水果店只是开着用来消遣的,免得像个无业游民。
贺朝颜一个月之后就出了院,回到李时初所在的这个小区住着继续休养一段时间,她倒是想继续工作,只是她家里人全都反对,她便只好在家闷着了,时常喊李时初去陪她。
李时初当然没答应她,因为楚砚追妻心切,经常在她家出入,时不时他们夫妻俩还要闹一闹,李时初外人一个怎么好意思经常去打扰?
贺朝年自从贺朝颜出院之后,精神倒是肉眼可见地好起来了,一扫之前的疲惫。
“你家的宴会为什么邀请我?我跟你们不是一个圈子的啊。”李时初拿起贺朝年给她送过来的请帖,十分不解地问他。
贺朝年轻咳一声,说:“我父母知道了贺朝颜前段时间被人报复进了医院的事,还知道是你救了她,所以想邀请你这个恩人去家里,当面对你表达一下感谢。”
“贺朝颜受伤的事你之前没告诉你父母?”李时初非常意外。
“没有,他们年纪大了,知道了会受不了。”贺朝年点头道,“瞒着他们,等到贺朝颜伤养好了再告诉他们,他们才不会受到太大的刺激。”
李时初不置可否,不认为这种事情瞒着老人是应该的,但这是人家的家事,所以她并不会干涉。
“道谢就不必了吧?你和你姐夫不是送了我很多名贵礼物?足够还我人情了。”李时初并不是很想出席贺家的宴会,她这样身份跟贺家相差太大的人突兀地出现在人家的宴会上,更多的是自找麻烦罢了。
贺朝年仔细地看着李时初脸上的表情,问道:“你在担心出席我家的宴会时会不适应?”
“没有,我只是不想出现在这样的交际场合里,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就想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李时初恹恹地说道,“你就当是我社恐吧。”
贺朝年听见她这话,愧疚地说:“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让你为难了,既然你不想出席这种场合,那我就让我父母另外找时间见见你吧,放心,在这之前一定会找个让你感觉到舒适的地方。”
“那好吧。”李时初考虑了一会儿,答应了,毕竟总是拒绝老人家的邀请似乎不太礼貌?而且贺朝年还退让了一步。
李时初此时就半躺在她水果店的竹椅上,手里拈着他送来的那张请柬,玉白通透的脸在她身后色彩鲜艳的各种水果的映衬下,显得有种惊人的美丽。
贺朝年看着如同古董油画女主一样的她,眼眸忍不住暗了暗,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李时初感觉到他走近之后的阴影把自己半个人都笼罩进去了,便轻轻地蹙了蹙眉,抬起眼不解地看向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贺朝年被她那双清澈水润的眼睛一看,心脏便不听话地乱跳了几拍,他双双伏在竹椅的靠背上,几乎把李时初整个人都环抱在怀中一样。
李时初忍不住朝后仰了仰头,说:“你靠得太近了。”
“因为我想靠近你。”贺朝年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说,“你怎么那么迟钝呢?”
李时初莫名其妙地问:“我哪里迟钝了?”
贺朝年听见她这话,顿时轻笑起来,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在他胸膛响起,莫名地让李时初耳朵发烫,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勐跳起来。
“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这还不是迟钝吗?”贺朝年轻描澹写地说出这句话,却让李时初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喜欢我?什么时候?我一点都没感觉到啊。”李时初非常吃惊,牢牢地盯着贺朝年的脸,实在想不出他这段时间哪里表现出来喜欢自己的迹象。
见李时初是真的震惊,贺朝年哭笑不得,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李时初的脸,说:“那看来是我太含蓄了,都没有让你觉察,是我的过错。”
李时初连忙把他的手抓住扯下来,依旧有些疑惑地问他:“你真的喜欢我?不是看我之前照顾了一段时间你姐姐和外甥女,就觉得我是个适合在一起的贤妻良母吧?还是你因为我救了你姐姐,你感激之下以身相许?”
贺朝年苦笑着摇头说:“当然不是,我喜欢你就是纯粹的喜欢,怎么可能是因为你适合或者感激你救了我姐姐的缘故?难道我就不能单纯地因为喜欢你吗?”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李时初讪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