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山头,场边升起无数火把,照亮演武场。
摇曳的火光之下,只见赵高一寸一寸的拔出长剑,蓄势到极致,锵的一声争鸣,长剑出鞘,两千四百多斤的力量全部灌注在长剑之中,气血冲天。
“来!”
赵高沉声暴喝,长剑虚空一指,竟然发出一阵宛如龙吟般的剑鸣。
吸取罗飞先手被一刀秒杀的教训,赵高双眸如猛虎般,注视着对面小子的一举一动。
罗飞怎么输的,他赵高就要怎么赢回来。
铁山村不可辱。
“呵呵,挺小心的嘛,不过又用么!”
望着赵高矮胖的身形谨慎的样子,剑一嗤笑一声,身形一闪,在夜幕之中,摇曳的火光之下,竟然如一道暗夜的幽灵一般,向着赵高急速而去。
“幽灵疾步。”
周晨瞬间皱眉。
这幽灵疾步乃是北固村的不传之秘,这个小子竟然会幽灵疾步,果然在北固村之中地位不低。
“什么幽灵疾步?”
何花紧张发问。
“一种北固村的不传之秘,看来北固村这次势在必得啊。”
周晨忧心忡忡的望向场中,轻叹一口气,道:“胖子有危险了。”
周晨的话音未落,面对忽闪而来鬼魅般的身影,只见胖子静气凝神,嘴角狰狞一笑,一剑斜掠而出,强大的气血灌注之下,长剑竟然发出颤鸣之声,威势一时无两。
何花顿时紧张的抓住周晨的肩膀。
只见对面的少年虚空一闪,随意挥出一剑迷惑赵高的视线,身形竟然不可思议的径直穿过赵高的长剑,到了他的身侧。
“幽灵疾步,果然名不虚传。”
周晨幽幽一叹,如果没有莫老,灵蛇身法甚至也不能比已,不过经过莫老改进之后的灵蛇身法,比之幽灵疾步却过之而无不及。
“赵高,小心身后。”
何花紧张的盯着战场,见到对面的少年身形鬼魅般来到胖子身侧,不由骄喝一声,大声提醒。
然而赵高早有准备,灵猴一般的身法忽闪而出,化作一道轻风,拧转腰身,长剑带着一股回旋之力,宛如一把长刀一般,斜劈而来。
但是对方幽灵疾步实在诡异,比之胖子的身法更加多变,只见摇曳的光火之下,他竟然如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赵高的身后。
橘红的火光之下,一道寒光如惊鸿闪电般亮起,又一闪而逝,随后场中便出现一声闷哼。
赵高踉跄两步,灵活如同猴子般的身形停下,周晨只见赵高的背部被划过一条血线,血流不止。
两剑过后,赵高竟然摸不着对方的一片衣角,就败下阵来,简直就是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根本不是对手。
“才两剑,看来我高看你了,铁山村不过如此。”
剑一收剑而立,踏着夜色而来,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又踏着夜色而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暮色更浓,夜风微凉,何花只感觉心头更冷。
罗飞败了,赵高也败了,下一个败的是谁?
她转头望向身边的少年,心头有些疑问,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铁山村今年的新人就是这种实力?”
北固村之中,一个少年走回,又有一个少年走出。这个少年面目俊朗,皮肤白净,只不过顾盼之间,一双眼睛却极为骄傲。
“可恶,那是周晨没有参加大比。”
何花恶狠狠的想到,要是周晨出手,你们这些魂淡,根本不是周晨的对手。
“不二,就铁山村这些废物,我一只手都能拿下,那用你亲自出手!”
就在何花这么想着的时候,北固村一众少年之中有人见到骄傲少年走出,不由讶然开口。
这个叫不二的少年却摇了摇头,骄傲的眼神落在铁山村的一众少年身上,逐一扫过,然后傲然道:“听说铁山村每年的荒山祭都会举行一个什么新人年度大比,那么那个是今年的第一,出来一战。”
“免得浪费时间。”
这差不多就是指名道姓的挑战,直言挑战铁山村的年度第一。
“浪费时间?”
听着这个家伙骄傲的话语,何花瞬间捏紧拳头,一股悲愤悠然而生,堂堂铁山村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了,脚步移动,何花就想出战。
“……”
周晨无语,妹子,对方挑战的乃是宋坤,大比第一,你又不是第一大比,至于这么紧张么。
抬手止住想要出战的何花,周晨轻声说道:“别紧张,挑战的乃是宋坤,你又不是大比第一。
而且,天塌了还有高个的盯着,你急什么急。”
说完,周晨轻笑一声,笑容之中带着无限的自信。
拔刀术,幽灵疾步么,那又如何,一刀灭之,不过,这个的前提,乃是宋坤这个首席败北。
没有宋坤的败北,何来周晨的耀眼。
“天塌了还有高个顶着么……”
何花止住脚步,美眸缓缓转向周晨的漆黑双眸,呢喃一声之后,幽幽问道:“那你打算何时出战?”
“该出战的时候,自会出战。”
周晨轻轻一笑,揉着王小雨的脑门,目光越过黑夜,落在宋坤的身上,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该出战的时候出战么?”
何花望着周晨嘴角的狞笑,又顺着周晨的目光,落在宋坤的身上,沉默半响,恍然大悟。
这是要为我报仇么?
妹子侧头瞥了少年一眼,心湖微微荡漾,波澜升起。
……
*!
而面对少年毫无保留的挑衅,铁山村的一众村民和长老只觉一股逆血堵在喉咙,不吐不快。
“宋坤,给我打折这个家伙的腿。”
“男神,是到你表演的时候了。”
暮色中,诸多的目光望向人群之中的宋坤,期待这宋坤这个铁山村的年度第一,为铁山村扬眉吐气,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张皮。
都被人踩到面门了,不反击不行啊。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宋坤身上。
只见宋坤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出:“小子,你会为你的嚣张付出代价。”
“呵呵,是么?”
叫不二的少年轻蔑的扫扫衣角,眉头一挑,道:“那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