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幕下,有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在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曹厚云气急败坏,想到正是约定的日子,这段时间也算是风平浪静,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面了。看来,是时候把这利害关系理清楚了。
来到密室,不同于以往的悠闲散漫状态,现在两个人认真而严肃地相视而坐。
“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曹厚云问。
杜涛看着他,丝毫没有理亏的样子,说:“曹宫主眼线众多,想必已经知道了,何须杜某多言!”
“你这是打草惊蛇,他们会从中看出端疑来的。”曹厚云向他解释着其中的厉害。
杜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似乎已经不信任他了,“要是能看出端疑早就看出来了,不在乎我这一次。”
“为什么一定要选在那个地方动手?”
“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
“我看你是想杀人灭口吧!要是欧阳凯死在那里,势必被欧阳雄插到你身上。”
“你觉得他还有机会吗?”一个身中剧毒的人,不过在苦苦挣扎过日子罢了。等到他们一死,他的大仇便得报了。这些年,他始终记得当年杜家被迫害的场景,他要让欧阳雄,司马绝,上官凡这三兄弟死无葬身之地。他们肯定不会想到当年有一个小孩从中逃生,并且在这以后会把他们送到地狱。
“你手下那些蠢货把这件事给搞砸了。经过这件事,他们的警惕心也会高起来。”这些人要是死了还好,要是留有一个活口,想来,以欧阳雄的手段能查到杜涛身上只是时间问题。
“哈哈,”杜涛大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搞死他们不过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不要草木皆兵了。”
“欧阳雄死后,你便可在朝中一手遮天了,自然不用担心。”所以,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你该知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你不给我添乱,到时候,是你的,我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了你。”
“一条绳上的蚂蚱?当初我们说好的,不会背着对方私自行动。这次你派人到刘家庄去,已经坏了规矩了。”曹厚云不满道。
杜涛丝毫不退让,“我不过是替你的人下手罢了,免得你又损失了得力干将。”
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江湖上的事情由我出手,你只要在朝中和欧阳雄那个老匹夫斗法就成了。现在你的手伸到我的地盘上来,是什么意思?“分明是不信任我了,曹厚云心想。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杜涛似笑非笑地回答他。
“恐怕你不止是为报仇这么简单吧!”曹厚云心想,说得好听点,他们两个叫合作伙伴,但是现在,他明白了,他不过是 杜涛的工具,他有取皇帝而代之的野心,到时候有怎么会帮助自己呢!很有可能在扫清敌人后,反过头来铲除自己,自己难保不会成为下一个欧阳雄。
“我这吃刺杀为什么没成功?是因为有人出来捣乱。本来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的。”杜涛心里也窝着火,半路杀出个司马浩,损失了他几名大将。
曹厚云知道他说的是司马浩,“你怀疑我?”
“怀疑不敢当,你心里有数就行!”
“好,好,我算是明白了。”曹厚云心想,此时已经是多说无益了,看来他得回去做准备了。
“曹兄,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你又何必急着走呢?”杜涛假意说。
“杜涛,我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两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怎么能相信这个合作伙伴呢?
“哈哈,还是曹兄了解我。”说着,他拍拍手,密室的墙砖转动,闪出几个黑衣带刀高手。
曹厚云大惊,不过,也没有太多慌乱,只是,此时,为什么他感到虚软无力,冷汗直冒?他猛然惊醒,自己中毒了,一点儿内力也是不出来。
“怎么,曹宫主,感到很难受是吧!”杜涛得意的说。
“你是怎么下的毒?”曹厚云不解地问,一进来到现在,他没碰到什么东西。
“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否入得曹宫主的法眼?”“你这里还有比陆洋更厉害的人?”那得多可怕啊!
杜涛背着手,摇了摇头,说:“世界上用毒最厉害的人自然是陆洋,只是对于不懂毒的人来说,稍有这方面知识的人便是高手了。”杜涛看着曹厚云虚软的样子,感到非常满意,他继续说:“你中的是花中毒后,毒粉随着花香一起吸入体内,一般人不会察觉,等到发现的时候,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原来你早有预谋。”
“我不过是把你用在欧阳雄身上的伎俩在用到你身上罢了。说起来,你可是这方面的鼻祖啊,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从你那里取经而已。”杜涛不紧不慢地说。
“为什么这么做?”他这些年帮他铲除了这么多的异己,他才能做到当朝宰相的位置,他这是过河拆桥吗?
杜涛不屑地回答他:“以前你还是一颗有用的妻子,现在你连狗都不如了。”狗还会忠心护主,而他决不允许身边有一个异心的人的存在,这跟身边发着一颗*一样让他很不安。
“哈哈哈。”这下曹厚云大笑起来,说:“曹某自以为已经都心狠手辣了,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计算的一天,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够狠,不够贪。你既然知道我不信任你了,你就该早下手为强。如果你还指望着我帮你一统武林,那不叫贪,叫蠢!不够狠的那个,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是他这些年来学到的东西。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曹某输得心服口服。”
杜涛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说:“给曹宫主一个痛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