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和倩雯一直在旁边帮我揉胳膊揉腿,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才可以慢慢的动动身子。
这时李大发过来了,颤颤噤噤的问道:“陈记者,你刚才是怎么了?”
我肯定不能告诉他实话,只好编个谎话骗他:“那妖人会幻术,我没留神中了招。这王金眼到底他娘的是什么来头?我说李老板啊,你惹上这种人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一听这话,李大发更加惊慌了:“陈记者,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我现在全指着你了!实不相瞒,我前面请过几个道士帮忙作法降他,可没一个人能降住。陈记者,你要是再不行了,我就真的没路走了。”
我点点头,拖着酸痛的身子晃悠起来,王金眼此时早没了影,不禁有些郁闷说道:“今天也就这样了,这家伙跑了肯定不会再轻易现身了,咱们先回去吧。他娘的,还真不好对付。”
几个人只好悻悻的坐上了车,回到李大发家里。因为担心家里再出邪事,也为了让我们亲眼见识一下,李大发强留着我们,不让我们回店。
他家地方大,腾两间客房自然不在话下,我和九斤回到屋里,琢磨起这件事的古怪之处。
先说王金眼这人竟能使我道家的法术,显然也是道门中人,可是我一时摸不清他的门派来历。听他中午走时的意思,那个纸人的法术只是为了给我个下马威,也没打算要我的命,可见此人是深不可测,肯定还留着后手,怎么对付他是个问题。
再者李大发应该也有问题,王金眼不让我插手此事,估莫着应该是他和李大发两人之间的个人恩怨,可据李大发自己说,他和王金眼是偶然认识的,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闹出人命来?要知道做法害人,那得折寿的,这王金眼至于如此拼命吗?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再向李大发核实核实,免得被这孙子给装进去了。于是我们三个人下到楼下去找李大发。
此时李大发正坐在客厅里休息,一脸的愁容,看到我们后忙站了起来,好像我们才是这家的主人,他只是等着来送礼的客人。
李大发勉强的笑道:“几位,我已经让人准备饭菜了,你们千万可别走了。”
我摆摆手说:“既然答应不走,肯定不会走的。李老板,我想问问你,你和王金眼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果不其然,李大发摇头说没有。
我冷笑道:“李老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有什么好瞒的?以我的推断,这玉蚕可能就是王金眼故意给你,用来害你全家的。以他的手段想杀你是易手反掌,可是却要用这种手段来折磨你,我想你俩之间的仇恨一定很深。你要是再瞒我们,恐怕到时连我们也救不了你了。”
李大发苦笑道:“哪里有什么仇?他卖给我假货,我还不计较呢,怎么会有仇?我觉得他是自己走火入魔了,才会这样。你们帮我把玉蚕处理掉,我就千恩万谢了。”
看他还有不愿意吐实底,我也无心再问下去,随便闲聊了几句,便到了晚饭的点,一帮人坐在一起随便吃了点便各自回屋休息。
我和九斤一个屋,隔壁屋是倩雯一个人住,因为担心晚上再出现鬼哭声,李大发索性也不睡自己卧室了,带着老婆孩子暂时睡到客房里,和儿们紧挨着。
考虑到晚上可能还有场大战,我和九斤随便看了一会电视便早早的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到了几点,忽然宁静的夜色被一声嘹亮的“哇哇”声撕开,我惊地从床上直接坐起来,惊叫道:“斤快醒醒,有动静。”
九斤晃着脑袋一脸不愿意的醒过来,听到这声意也是吓得翻身坐起。
侧耳细听,惊醒我们的声音是小孩子的哭声,我还没走出房门,李大发便在门外吼道:“陈记者,陈记者!快,出事了!”
我俩忙披上衣服出去,只见李大发一头冷汗的牵着孩子站在门口。
他孩子约有八九岁,此时已经吓得面色苍白,表情木然,两只眼睛里还噙着泪水,在无声的哭泣着。
李大发满脸惊恐的说道:“孩子看到鬼了!”
我蹲下来问他孩子道:“乖,不哭了,给叔叔说说看到什么人了?别怕,叔叔是蜘蛛侠,专打坏人的!”
孩子抽泣了几声,才断断续续的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李大发的孩子睡到半夜要起来撒尿,李大发怕出意外就跟着一起出来。
孩子自己进了卫生间,不到一会就出现了孩子那阵凄厉的哭声,李大发急忙冲进卫生间,却没看到任何人。
只有孩子一个人指着卫生间的镜子喊着奶奶、奶奶、奶奶回来了。
问了好久才知道原来是孩子竟见到了他奶奶!
就是已经死了几个月的李老太太,站在玻璃里面,面色发青的冲着孩子冷笑。
小孩子哪里经过这阵势,所以当时就被吓哭了。
我听完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问那孩子以前有没有见过奶奶?孩子含着泪摇了摇头,说奶奶走后这是第一次见她,奶奶变得好吓人。
九斤趴在耳边小声说道:“这怕是闹鬼了吧?”
我不太肯定的点点头,让李大发先把孩子送回屋哄住了,一行人便直奔那个闹鬼的卫生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大发家里的卫生间,比九斤家的卧室还要大,里面也是装修的十分气派,盥洗盆后面装着一面很大的镜子,正对着门口。
宅子里的卫生间是整间房子里阴气最重的地方,一般的邪祟之物全是由此出入。
而通常镜子是煞物,如果正对着门口,会挡住邪煞之物无法从卫生间里出去,本身便是不利之象。
李大发家竟然还故意找面大的镜子装在门口,我估计他当初建房子时为了好看,压根就没请风水先生来看过。
我围着镜子前转了几圈,又用手轻轻敲了敲了镜子,就是面普通的镜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镜子之下的台面却有些古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