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只镯子的来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楚何叹,并且着重把那个“天哥”的情况讲了讲。
楚何叹摸着下巴,盯着两只镯子,沉吟了良久之后,忽然抬起头问道,你说那个天哥会不会就是我要找的故人?
我摇摇头,说如果从镯子上分析,倒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根据我当时在梦中所见,似乎从未有人提到过任何关于盗墓的事,具体情况还要等找到天哥才能水落石出。
同时,我告诉他,关于天哥的身份来历,我也是一无所知,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附近有一棵大树。现在柳未明正在派人四处查找这棵大树的位置。
不过,先不说那四棵大树究竟是不是我梦中所见的那棵,就算被我们幸运的找到了,也未必能找到天哥,毕竟这件事过去的年头已经太多了,他是否还活着都很难说。
虽然现在根据楚何叹拿出的这只手镯,可以由此猜测天哥当年也是个盗墓者,但是楚何叹自己也说了,盗墓的人很少有像他们八面司徒这般行成门派,一帮人知根知底的。
江湖上那些闲散的盗墓者,都是发现了好墓穴后,先自己想办法试一试,要是自己实在能力有限进不去了,才会临时去外面找人。而彼此之间,均不问对方的身份来历,以免哪天落到雷子手里,互相被牵连出来。所以,那些闲散的盗墓者,全都不用真名的,就连诨号也是一次一变,想从盗墓这条线索上追查下去,是难上加难。
楚何叹想必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虽然满脸失望,但仍是笑呵呵的说道:“四悔兄弟,看来这次我来你这里喝杯茶还真是来对地方了,既然目前你我都在找这位天哥,那我也不急着走了,就先留在安马市里,等你有线索了,咱俩一起去办。怎么样?”
我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要求,像楚何叹这种干盗墓勾当的,其必然耳目众多,有他帮忙的话,倒也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正是我求之不得的。而且此人天南海北的找墓穴,去过不少地方,又经常下墓挖坟,阅历极为丰富,可以为我提供不少的经验。
所以,我立刻表示了欢迎,同时也趁机把三槐村的所见所闻和他讲了讲,想听一听他的看法。
就这样,我俩一直谈到了傍晚,楚何叹这才提出告辞,说他在市里的酒店里住着,只要有消息可以随时通知他,他会第一时间赶过来,还说正好赶上九斤父亲过生日了,到时他也会亲自过来祝寿,和我们哥俩好好的喝一顿。
送走楚何叹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回想起这些天的事,仿佛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
尤其是这次几个月未见的楚何叹突然出现,我俩竟然被一个小鬼所赠的手镯被联系在一起。
而也正是因此,那个藏在幕后的天哥,像一团挥之不去的谜云,始终笼罩在我的心头上,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究竟是不是虎子的父亲?他究竟与那对母子的死亡有没有关系?
柳未明的噩梦、一对母子的死亡真相、三槐村面临的危机、另一个“我”……等等,诸多的谜团和麻烦都在等着我去解决,而我在这些谜团中又终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而这一切又将在何时露出真相?
就在我长吁短叹之时,九斤从外面拎着两桶方便面回来了。自从我上次出去买饭,发现被人下毒之后,我俩只能靠着吃方便解决肚子问题了。
不过,九斤告诉我,他现在已经把生日的事情全部准备好了,只等着大后天了。
看到九斤脸上的愁云终于散去,我心里的苦楚才少了许多,毕竟现在只有九斤,才会不计任何代价的陪着我去将那些谜团逐一破解。
之后九斤说,他打算大后天的时候,把他们家族的人全部接到海东国际酒店里,特别是要把李学军一家喊上,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瞧不起人。而且他还说打算明天去李家村一趟,去见见小花,这次又是好多天没见了,虽然两个人平常电话联系着,但是见不到人的话,总是有些陌生。
第二天一大早,九斤果然早早的赶去了李家村,一个上午都没有消息,快到了中午的时候,他才回到了店里。
我看他有神色有些不对劲,而且看上去十分的疲惫,忙问他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见一次小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想到九斤竟嘟着嘴,半天没说话,最后才憋出来几个字:“四悔,小花不见了!”
我啊的一声惊叫出来,连声说着不可能,追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九斤一大早就赶到李家村了,他熟门熟路的找到小花家开的饭店,结果到地方一看,竟然发现饭店的门锁着,而且看样子好像有些日子没有打扫了,门前的飘了一堆的落叶。
九斤忙去向周围的邻居打听,这才知道原因小花一家人,前段时间突然搬家了,至于搬到什么地方,他们家人也没说。从那之后,再也没见他们家人出现过。
九斤当时就赶紧给小花打电话,结果她的电话早已关机。
说到这里,九斤的眼眶都红了,说他上一周还刚和小花联系过呢,她从未提过搬家的事,而且两个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个多小时呢,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我一边安慰着九斤让他不要多想,一边也在琢磨着他们一家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搬走。按理说,就算小花和九斤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搬家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也要告诉他一声的啊,为什么就这样突然一声不响的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