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总经理到我们身旁时,正好在站在楼梯下面,他身后的人故意藏着身子,我看得不太清楚。
“柳总,您这会没事了吧?我……”那位总经理说到这里时,停顿了片刻,拿眼看了我们几眼,继续笑道,“我给您又找了一位大师,您一会要是方便了,不妨见一见吧?”
这句话立刻引来了柳未明的不满,他板着脸向总经理说道:“你没看我正陪着陈大师和他的几位朋友吗?再说了,陈大师和这位巫大师已经帮我看过病了,我没事了。你请的那位大师就先请人家回去吧,对了,多给人家一点酬劳,千万不要亏待人家。”
总经理热脸贴了冷屁股,怕是怎么也没想到拍马屁竟拍到马蹄子上,一脸沮丧的说道:“可是,可是我已经把人带了……”
他侧过身子,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只见从他身后闪出一个人影来,把头上的帽子和墨镜摘了下来。
“我草,怎么是你?”我和九斤看到他身后的人时,几乎同时惊讶道。
那位总经理请的大师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差点把我们害死的泰国黑衣阿赞达颂!
那家伙仍是穿着一身黑,而且还弄了顶帽子,戴着墨镜伪装了一番,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是谁。
这家伙上次在张家弄出了人命,肯定在外面又惹了事,所以这副见不得人的装扮。
“达颂师父,好久不见了啊。”我带着嘲弄的语气先声问候道。
总经理一听我这话,立刻凑上来高兴的笑道:“陈大师认识达颂师父啊,那正好,大家都是朋友,自然好办事。柳总,你看达颂师父也是泰国成名已久的大师父,这次来国内办事,我好不容易才请到的。”
柳未明似乎是看到我们和达颂有些熟识,先前冷淡的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笑道:“既然几位大师都彼此认识,这样吧,正好也到吃饭的点了,咱们去海东国际酒店,柳某备上一桌薄席,咱们边喝边聊,如何?”
九斤当即在一旁冷笑道:“柳总,我们是和这个家伙认识,但是是拿命认识的。这家伙的底细,你这位总经理怕是还不知道的吧?他是在泰国混不去了才跑到咱们中国的,而且在国内又扯到了人命案,听我说,咱们现在就把扭送到派出所,说不定还能拿一笔奖金呢。”
我也一在旁附和道:“柳总,此人心狠手辣,手段颇为阴毒。换成别的大师来帮你,我丝毫不会介意,但若是此人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和他有过多接触,免得治好了脖子烂了脚,再中了他的什么邪术,反而得不偿失!”
我和九斤这一番话,说得达颂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不过他倒也没有发作,冷笑的回道:“之前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你们等着。”
达颂这会被我们揭了老底,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只好冷冷的和我们对视一阵后,转身就要走。可他走了两步,却忽然回头,把那位总经理喊了过去。
总经理虽然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但毕竟达颂是他请过来的,如果他贸然就这样冷落了达颂,万一要是中间有什么误解,他也怕落得埋怨,于是便听话的走上前去。
两个人在不远处低头交谈了许久,看上去关系还算不错,达颂说话时,偶尔还会十分熟络的拍拍那总经理的肩膀。总经理则一直脸上堆着笑,毕恭毕敬的听着。
约莫说了有两三分钟,总经理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和我们说,达颂师父临走时还不忘关心柳总的事情,说要注意什么什么的。
达颂一脸诡笑的在不远处看了我们一阵后,再次转身往前走去。
可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有插话的巫江鹤却忽然喊道:“这位师父,请留步。”
达颂的背影顿了一下,扭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巫江鹤,沉着脸并未说话。
“这位师父,走就走了嘛,何必留下礼物呢?”巫江鹤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同时走到了总经理的旁边。
总经理正在那里替达颂说话,听到巫江鹤的话也是一脸茫然。可是巫江鹤却轻轻在他的肩头一拂,可他动作虽轻,但却把那总经理疼得直咧嘴,不停的叫着疼。
再看巫江鹤拂过之后,手里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紧紧的攥住,放到我们眼前看。
只见巫江鹤摊开手掌,他的掌心里竟卧着一个全身血红的小虫子,那虫子约有一个小拇指那么长短,全身颜色血红,而且还残留着比较明显的血液,乍一看,这虫子好像是一只血蚕。
达颂在不远处也看到了巫江鹤手里的东西,脸上的表情瞬间紧张起来,指着巫江鹤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巫江鹤哈哈一笑:“你这只‘迷蚕蛊’才炼化了半年左右,就敢拿出来丢人?你知道我和滇西蛊人蒙刚世家是什么关系吗?像这只‘迷蚕蛊’不过是人家世家里小孩子用来养着玩的宠物而已。还给你吧!”
巫江鹤说完就把那只叫做‘迷蚕蛊’的血蚕扔了过去,达颂伸手便要去接,可是就在那血蚕刚刚落入他的手中,却忽然听到“砰”的一声炸响,只见达颂的手掌里立刻爆发出一阵血雾。
“啊!”达颂惨叫一声,身子竟被那看似并不巨大的冲击力,生生的炸飞出去。
达颂在地上挣扎了良久,才踉跄着起身,他接血蚕的那只右手已经是一团血肉模糊,他惊恐的叫嚷着,质问巫江鹤为什么要害他。
巫江鹤淡淡的说道:“你这区区一个外国二流术士,就敢在国内如此猖獗?我若不出手教训你,你真欺我国内无人了?这次我伤你一只手,权当教训。若有下次,定杀不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