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邓天骄与孙公子不同的是,他在二十岁那年突然害了一场重病,之后几经国内外各大医疗机构的抢救都没救回来,青春年少之时便撒手人寰。虽然在命数长短这一点上,两人有所不同,可是孙寿海却说,这是他找了这么久,唯一可以与自己孩子对上号、有八九成相似的人。
虽然这个结果很出乎我的意料,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死了,岂不是更容易被人动手脚?想到这里,我便直接在电话里问孙寿海能不能在今天下午安排我们见一下邓天骄的家人?
孙寿海说他和邓天骄的父亲邓成文虽然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但是两个人曾经在市商会举办的年会活动上有过几次交流,见一面的话问题应该不大。但是如果我们有其他要求,恐怕就难以满足了,毕竟对方也是个有钱的大富翁,与自己实力相当,不一定买自己的账。
我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先见了他的家人再说。你现在就马上联系,我们明天打算去湖南,你家天赐的病不能再拖了。”
孙寿海听了这话,在电话里略带担心的问道:“陈大师,你们不是已经安排了一位朋友在湖南那边吗?你们怎么也要去了?是不是我家天赐的事情又出现什么情况了?”
我劝道:“说来话长,这段时间除了天赐的事情以外,我们又遇到了其余的棘手事,还偏巧全部都在湖南。我们担心郁之一个人在那边应付不来,所以才打算一起过去帮忙。”
孙寿海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去忙我交待的事了。我则立即把这个情况向九斤和山哥讲了,山哥听完后,担心的问道:“邓公子已经死了,我们如果想确定他是否和这件事有联系,就必须得确认他的尸身在不在,有没有被坏人利用。可是普天之下,哪个做父母的愿意让人动自己孩子的坟?这件事,相当棘手。”
我也为难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咱们下午先过去看一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吧。”
我们又给倩雯打了电话,说晚饭不回去吃了,让她先自己收拾一下行李。就这样在山哥的店里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多钟,忽然接到了孙寿海的电话,说已经派车到我们店外等着了,还说邓成文已经同意见面。
我们立即带上常用的几样家伙事,坐上了孙寿海司机的车,一路直奔市中心,在市工业园区的门口下了车,而孙寿海已经站在门口等着我们,没想到同行的还有李大发。
两个人看到我们后,立即主动迎过来握手,几个人寒暄了两句,便进了园区的门,找到邓成文工厂所在,直接被人带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邓成文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但因为是做实业出身,精神状态和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样,十分干练气派。而且和孙寿海、李大发不同的是,他为人似乎极为低调,我们见到他时,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工作服,手上还沾着油泥,正专心的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工人在讨论图纸。
孙寿海见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客客气气的守在门口,待那位老工人出来后,我们一行人才进了办公室。邓成文这才把手上的油泥擦净,豪爽的笑道:“让孙总见笑了!厂里刚从国外买了一批设备,正在调试呢,我怕出问题,就跟着在车间忙活了一会,还正好被你们这几位贵客看到了,见笑,见笑。”
孙寿海哈哈笑道:“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我要是有邓总这精神头,还至于去请那些大学生来给我帮忙?邓总当真是老当益壮,让人羡慕!”
说完后,两个人哈哈一笑,互相客气的让了让座,我们这才坐下,又寒暄了几句,邓成文便问道:“随行的这几位朋友是?”
孙总忙把我们几人介绍了一番,介绍到李大发时,他赶紧恭恭敬敬的递上一张名片,笑道:“邓总以后有什么业务,可记得关照下小弟。”
邓成文接过李大发的名片看了看后,笑着点了点头,把名片放进抽屉里,又问道:“孙总这次来找邓某,可是有什么能用得上邓某的地方?”
孙寿海这时面露难色,看了看我们几人后,先暗自叹口气,说道:“这次前来叨扰邓总,实属无奈,并非是因为业务上的事……讲出来也不怕邓总笑话,我家犬子天赐,最近突然不知道患了什么病,躺在床上是一病不起,换了好多医院都没有任何的治疗手段。幸逢我身边这位陈大师,他一眼便瞧出小儿是被歹人所害,说能治好小儿的病,但是需要找到一个与小儿命数相同之人方可。孙某四方打听,这才打听到贵公子与小儿颇多相似,所以才前来麻烦。”
邓成文听到这里时,脸色微微沉了下去,沉默了半晌却缓声道:“孙总,我家天骄已……”
孙寿海忙接道:“唉,我已经知道了,人生在世,生死由天。邓总也不必太过伤心,如果不是因为犬子身患怪病,我又如何忍心来找邓总帮忙?还望你看在同为父母的面上,帮小弟一把。”
邓成文犹豫着点了点头,问道:“孙总言重了,只是不知我能帮上什么忙?”
孙寿海忙向我使了使眼色,我立即接过话头,但是心里也知道如果直接问他孩子的尸身现在怎么样了,必然会引起他的反感,最后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于是便从侧面问道:“邓总,恕在下冒昧的问一句,不知令公子当初得的是什么病?”
邓成文叹道:“天骄得的是癌症,发现的时候已经扩散到晚期了,在国外治疗了几个月都没有任何好转,最后……唉!”
我又问道:“令公子当初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是有什么怪事发生?”
邓成文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他当初是在医院走的,医生说走的时候很平静。至于怪事,倒也没有什么,一切全是按我们老家的白事规距办的。”说到这里,他低头又想了一阵,忽然抬头说道:“不过,有一件事却有些不太寻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