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边看得着急,眼看九斤的脸色越来越白,出气声越来越急,索性横下心,再次钻到女尸身前,两掌齐住它的小腹推去。
我寻思着既然刚才用手推得动,那是不是手行、脚不行?
没想到,两掌齐发,落掌的感觉却不一样,左掌如同拍在石头上,震得手疼,右掌却软如棉花,那女尸兀自便带着九斤又退了几步。
草,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茫然的摊开两手看看,没区别啊!都是五根指头、一样长短啊!
正在纳闷,忽然看到右掌的掌心还残留着一丝血迹,猛然想起来自己之前用这手抹了额头的血。
会不会因为沾上血的缘故?
来不及多想,我把左手也在额头上沾上血,怒骂一声:“该死不死的,我草你姥姥!”
说罢,把灵力全部汇聚在掌心,暗暗催发“火咒”,掌心带着两颗小火苗子便拍向了女尸的腹部!
那女尸“啊”的一声鬼叫,差点把玻璃都震碎,隆起的腹部顿时憋了下去,同时也把九斤松开了。
我正好猫在九斤的下面,这胖小子失去意识后重重的砸了下来,而女尸被我拍了两掌后,也站立不稳。
情急之下,我怕被九斤压死,只好一搂女尸把它放倒在身上,让它当了肉垫子。
“娘诶!”九斤小三百斤的体重差点把我骨头全部压碎,同时我觉得身下女尸的身子也变得柔软,而腹部隆起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我赶紧推开九斤看看,只见先前女尸身上腹部隆起的疙瘩,竟因为这一砸而被挤到了胸口的位置。
我心中纳闷,看到女尸好像没了反应,于是心生一计,推着九斤像擀面皮一样慢慢把那隆起的东西一点点往上面挤。
我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那团隆起的东西最后卡在女尸的喉咙处,斜斜的好像是两根尺子,正顶在喉部。
我刚打算伸手去摸,那女尸的眼睛忽然又睁开了,鬼叫一声推开九斤,我吓得赶紧拽着九斤闪到门口。
女尸“哇”的一下子从地上坐直身子,两手紧紧捂着喉咙,似乎要把那两根东西塞回去,可那两根东西竟像是活了,不住劲的往外钻。
女尸僵持了几分钟,终于按不动了,张着嘴巴干呕起来,那两根东西顺着喉咙便渐渐被吐出来。
竟是一把剑和一把纸扇!
女尸吐完后,脸上表情看着十分难受,旋即扒着窗户跳了下去。
我们是在二楼住着的,再加我也确实没有力气去追,便凭由它逃跑。
我回身把九斤晃醒,告诉他女尸已经逃跑了,这小子还不信,非要拉着我下山。
我让他不要急,先看看女尸吐得是什么。
那把剑和扇子都泡在女尸肚子里的粘液里,我顾不上恶心拿水冲了冲,先把剑捡起来。
这把剑的剑鞘是木质,似乎是用铁木做的,虽然藏在女尸的肚子里,但没有一丝风化的痕迹。
剑身连带剑柄约有三尺长短,“蹭”的抽出剑身,好家伙,寒光刺眼,透着锐劲,剑的一面刻着“斩仙”、另一面刻着“诛魔”,剑柄上还挂着血红的剑穗,十分漂亮。
而那把扇子虽然是纸质的,纸面却完好无损,连一点被侵蚀的痕迹都没有。扇面很干净,前后各写了一个“鬼”字。
我右手拿着宝剑“唰唰唰”舞出几道剑花,觉得这剑无比趁手;左手拿着扇子,轻轻一扇,风中竟带着一股清香,泌人心脾。
九斤在旁边看着也手痒,急道:“来,来,给我,让我给你使几招看看。”
一剑一扇,正好我俩一人一件。谁知我刚把剑递给他,那小子却妈呀乱叫,那把剑“咣唧”掉在地上。
我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你吃错药了吧?连一把剑也提不起来?”
九斤晃着脑袋,大惑不解的说:“不是,这剑怎么烫手?”
我笑着让他再试试,他特意等了几分钟才去捡地上的捡,但仍是如之前那样,只要一摸便烫得喊娘。
我直说不应该啊,自己去拿剑,却一点事也没有,只好笑道:“好了,知道你小子的心思,想要扇子是吧?给你。”
说着我便把扇子扔给他,没想到九斤刚接住,便两手乱颠,直喊烫手。
我俩试了好几次,都是我拿着没事,他刚接过去便会发烫,最后无奈之下,这小子一扬手说全部给我。
经过这一闹腾,我俩睡意全无,但也不敢在我屋里待了,两个人全跑到九斤的屋里,把门窗锁好后,一直干坐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去喊醒刘经理,问他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这冢伙揉着睡眼说睡得太死了,啥也没听到。我便把昨晚的事和他讲了,吓得他连连喊娘,急忙和我去查看女尸。
只见原本捆女尸的钢索被挣断了,扔在一旁,而女尸自然也不见了。
刘经理怕出事,忙让人通知全体人员过来集合,一点人数,竟然少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住一间屋的,我们跑到屋里一看,被子被扔在一边,床上还有一道血迹,直通到窗台边。
但血迹到了窗台便消失了,我猜测应该是被女尸抓走了。
刘经理吓得直拍大腿,二话不说又掏了五千元钱给我俩,让我俩务必把女尸找回来,否则他们的工程就得歇菜了。
九斤说你们把情况如实报了不就行了嘛,刘经理脸色微微一变说,这工程干到现在才出现这问题,说出去谁信啊?
无奈之下,我和九斤只好同意再留下来几天帮忙找女尸,不过我俩也提出先下山一趟收拾收拾。
刘经理特意让司机接送我们,我俩先去九斤家里,把刚到的5000元钱交给他父母,算是第一个月的进账。
然后我俩又跑到店里收拾些常用之物,正收拾着,忽然闻到一股烟味,不用说也知道是赵俊来了。
我想见了救星一样,把这几天的遭遇说了,他一句话也没说,抽着烟听我说完后,轻轻点头道:“你们的考验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