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的男人点点头,肯定道:“一模一样,也是天一黑就和家人里说出去办点事。听说离家出去的时候还满面春风,甚是得意,结果这一走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没回家。他家里人这才着急,报了警。”
我疑惑道:“这虎子也够胆大的,晚上都丢了那么多人了,他还敢一个人出去?他家里人也不拦着吗?”
八字胡的男人喝口酒,边品味着边说:“那货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他家里就爹妈老两口,平常也管不住他,要是能管住,他也不至于这品性。”
“那他离家前就说了出去办点事,别的没有再说什么吗?”
中年男人笑了笑说道:“我说你这个小兄弟不会是警察学校毕业的吧?怎么打听得这么细?我们又不是他们家人,还是刚才在路边听人闲聊说的这些。你要是想知道得清楚点,现在赶紧去街口的大杨树下面,说不定警察没走,人还没散呢。那里人多,说什么的都有,指不定有你们想听的消息。我们哥仨是嫌那里太热了,这才过来的。”
我一听这话,赶紧向九斤喊了一嗓子:“斤,别吃了,咱们看热闹去。”
九斤撂下筷子看看我,又看看旁边的小花,颇为不舍的说道:“我……我这正给小花讲笑话呢,要不你们先去吧?”
我催道:“你这小子别废话了,人家小花可不待见你这样拖拖拉拉,办不了正事的人,是吧?”
小花当即脸红的低下头去,没有说话。九斤见状,只好颇为豪气的说道:“小花妹子,你在家等着我,外面太乱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出去不方便,大哥我去去就来。”
小花红着脸点了点头,九斤这才乐呵呵的背着包和我一起往街口赶去。
这时正是大中午,太阳直射在地面上,连一丝可以遮阳的地方都没有,但是街口却黑压压的围了一群人,离了很远都能听到嘈杂的说话声。
街口的左侧一棵大杨树足有二十多米高,笔直的冲向云霄,树下不远处停放着四五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几个警察拉着警戒线,把人群隔在最外面。
九斤仗着腰身粗实的好处,硬生生带着我和倩雯从人群的最外面挤到了最里面,紧挨着警戒线,我刚打算往前再走走,可旁边一位眼尖的警察已经看到了,向我喝道:“那位同志请往后退退,警戒线以内不准靠近。”
我只好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远远的向大杨树下张望着,只见一帮子警察围在那里仔细的找着线索,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其中有两位还是满头白发的老大爷,估计是哪里请来的老刑侦专家。看来这李家庄的案子动静可真是不小。
我们在观察警察的同时,也认真注意偷听周围人的谈话,只听旁边有人小声说道:“刚才我听到他们向上面汇报,好像那树底下就找到了虎子一个人的脚印,而且据说是只有去的,没见回来的。”
说话的人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人接道:“我也听见了,这虎子难不成是长着翅膀?还是和土行孙一样会钻地?这么多的警察就差把树给刨出来了,竟连一点线索也没找到。”
有人不同意道:“谁说没有线索?我可是看到他们在树上拿塑料袋子装了条白手帕,那说不定就是罪犯留在现场的。”
先前说话的人小声惊道:“还有这事?我怎么没看到?”
那人笑道:“你那眼睛净顾着瞄人家女警察了,哪里会看别处?那手帕我看着还挺眼熟呢,好像就是咱街头李驼子家卖的那种。唉,对了,我想起来了!”
先前说话人赶紧问道:“你想起来什么了?”
那人故作神秘的说道:“我想起来是谁有这么一条手帕了。”
“谁?”
“就是你媳妇啊!你媳妇天天拿着擦汗呢,我昨天还见她拿着用呢。不错,那就是你媳妇掉的!”
先前说话的人又气又急的骂道:“嘿!你孙子说话可注意点,警察全在这里呢,你他娘的可别胡说!我媳妇昨天晚上在家呢,再说她手帕没丢,一直带在身上呢。”
“你说在家就在家啊?你说在身上就在身上啊?让哥们去检查检查。”
那两个说着就互相骂了起来,乱作一团,被警察赶得远远的。而我们留在那里看了快半个钟头,只见到他们在采集土样和脚印,别的似乎也没有什么进展。
这时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便向旁边的村民打听道:“大哥,这些警察怎么不去看监控啊?现在不是很多家都装得有这东西吗?这附近也应该有吧?”
那村民看看我,似乎瞧出我是外村人,有些警惕的问道:“你们是谁?怎么在村里没有见过你们?”
我忙笑道:“我是来走亲戚的,我大伯是咱村开饭店的老张,我们听说这里的热闹看就从他家跑出来看了。”
那村民又打量我几眼,幸好我长得也不像坏人,他这才解释道:“怎么没去看?第一次出事的时候,他们就把这附近的监控全部看了一遍,结果说出来都没人信,所有的监控都在那个时间坏掉了,打开一看全是雪花点,连一个人影都没录下来。”
我惊道:“不可能吧?全部都看不成?”
那村民却不像我这么大惊小怪,拿着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淡定的说道:“我原来也不信,还特意跑到人家家里去看过一次呢。画面就是拍到了小伙子到这树边,然后突然就‘唰’的变成了雪花点,什么也不看到,等到恢复正常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的画面了。这附近有人数过,一共装了八个监控,没有一个能看的。”
我砸砸嘴,心说这事可真够邪乎的,更加印证了我心里的猜想:这些小伙子的失踪一定是灵异事件,八成少不了有鬼怪作祟,只是这次我们遇到的鬼怪太他娘的精明了,来去连一点作案痕迹也没有留下。这李家庄真是怪,怎么尽出些这种不好付的玩意儿?
想到这里,我有心想回去请山哥过来帮忙,可是转念一想,一来他受了伤;二来这种事自己要是搞不定的话,何谈以后做“崂山掌教”呢?于是我不由得坚定起心中的想法,一定要将这些事查个水落石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