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手里捧着个台帐盒子,但盒子上贴着封条,封条上的字已经模糊看不清楚。
九斤得意的说:“我翻了几排架子,才找到这个盒子,就它上面贴着封条,你猜里面是什么?”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可心里却对这盒子产生了好奇,十分想打开开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竟需要贴着封条。
不过小许之前特意交待过不让我们乱翻,更何况这盒子上还贴着封条?
于是我让九斤把盒子放回去,没想到那小子手快,一摸封条,那封条的一头竟自然垂落下去!
“咦,这自己开的,可不怨我啊。”九斤一脸无辜相的说道。
我笑道:“怨不怨你,我不管。既然开了,要不咱俩……看看?”
九斤哈哈一笑,便把盒子里的东西掏出来,里面装的是一个牛皮纸袋子,上面用红章印了个大大的“密”字。
纸袋子虽然老旧,但很平展,显然极少有人翻动,袋子的封口处也特意粘了封条,不过和盒子上的一样,被人揭掉了。
捏捏袋子,里面装得好像是纸张一类的东西。
既然有人敢看,我们岂能错过?
于是我抽出里面的东西,果然是几张信纸,写满了工整的楷书,每一页上面都盖着“绝密资料,禁止外泄”的封章。
管他娘的,先看再说,可看完后,我不禁惊诧不已。
这些纸上记得事竟然是怪事!
上面写到1951年,从上面来了一批科考队员,18个男人、7个女人,共计5人。
这5名科考队员在我们后山安马山上扎营,对外宣称是研究地质,但实际上进行考古工作,当年县里还特地成了领导小组,负责封山事宜。
考古工作在按照计划如期开展,但一个月以后,负责定期汇报工作的考古队员却连续三天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
为了防止意外和担心他们出了事,县里立即安排人进山走访。
走访的人进了山,在营地并没有找到考古队的人,由于他也不知道发掘现场在哪里,便胡乱去找。
最终他在后山的一个山窝里找到了这帮人。
不过,他们竟然全部都吊死在树上!整整5个人,全吊死在一颗树上!
那个走访的同志急忙回县里汇报情况,县里为了防止引起恐慌,便让相关部门暗中调查。
最后发现有一伙盗墓份子与此事有牵涉,经过几个月的秘密追查,终于将这个团伙一网打尽。
但团伙里的人据不承认人是他们害死的,还说他们亲眼看见这帮人自己进了后山上吊死的,他们当时还以为是这帮人惹了什么大祸,要自杀谢罪,吓得他们连墓都没找便下山跑了。
不过公安机关在调查中发现,当时考古队发掘的古墓已经打开了墓门,并且有人进出的迹象,同时设置在墓门口的耳室里,陪葬品已经丢失了一部分。
面对着这些证据,这个盗墓团伙的六个人最终全部被依法批捕,并连带着追查出以前的案子,经过公审后统一执行了死刑。
这六个人的名字分别叫:王善喜、张铁柱、张铜柱、李进财、许羊娃、赖文龙。
其中赖文龙是团伙头目,也是主犯。
这卷档案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后面提到了县里想继续发掘工作,但是每次只要派人进到墓中,便会听到墓到的深处传来嘤嘤的女人哭声,或是听到男人的叹息声。
更恐怖的是,有上山打柴的村民反映,曾看到过那些死去的考古队员们在山林里出没,有胆大的跟着去,发现他们全都站在曾经吊死的那棵树下痴痴冷笑,但只要有人问话,他们立即便消失!
县里考虑到此事太过蹊跷,于是报请上级后,将此墓重新进行了封禁,此事亦成为绝密事件,从来没有向外透露过。
我惊愕的合上档案,吃惊的说道:“想不到咱县里还出过这档子事。斤儿,你叔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他该去保密局上班。”
九斤推推吓掉的下巴说:“你少扯了,出这事那年我叔还没出生呢。这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还至于封得这么严,谁稀得看啊。”
“是啊,谁稀得看。”单看这本档案已经花了我们快一个小时,我有些后悔的抱怨着,忽然这句话像一剂强心针扎到我,猛然想起来:这么绝密的资料,是谁在我们之前打开看过的?
按照惯例,这种封禁的绝密资料想看的话,手续很多,再者看过后,一定还会重新进行贴条封禁,绝不会像我们拿到手时一样封条被打开。
这他娘的就是说,有非官方的人士在我们之前就已经看过这本东西了!
我说出自己的猜测,这才觉得空落落的台账室里暗藏玄机,不禁心中生寒,害怕起来。
九斤笑道:“你别吓自己了,看就看呗,反正不是什么有用东西,都几十年的事了,就算是鬼也投胎了……”
他话音刚落,台账室里的灯便猛的闪了一下,同时不知从哪里刮来阵阴风,吹在背上,凉意瘆人!
我大叫不好,拉着九斤便要往门外跑,可刚跑到走廊,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烧纸钱的味道。
走廊的灯全部关着,但尽头处却亮着一堆火光,背对着我们蹲了个人,肩头一耸一耸的不知道在干吗。
我心里陡然一惊,九斤这张乌鸦嘴,果然说什么来什么,这他娘不就是鬼在吃纸钱灰吗?
草,我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了,轻轻拽着九斤往楼梯那里悄悄走,那个身影始终未动。
眼看着要走下楼梯了,忽然从走廊尽头吹来阴风,那堆带着火的纸钱灰当时就飘了起来。
同时那人也跟着慢慢转了身,看到我们后,他用半死不活的语气问道:“你们看完了?”
借着火光我看清那人的脸,竟是白天带我们过来的小许!不过他脸若死灰,面无表情的瞪着我们,看得我心里发怵。
耳听得他发问,我只好颤声接道:“嗯……许同志……我……我们……看……看完了。”
小许逆着火光向我们悄悄走来,步子没有一点声音,我越想越怕、越看越惊,手上已经默默掐好了咒语,情况不对我就先喷死他娘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