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摆摆手说:“不提了,着了别人的道。”
我追问道:“不行,你必须说是怎么回事,咱们好歹同事一场,你出事了,我能坐视不理?”
山哥看看我身后的李大发,发现没有外人后,这才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缓声道:“前天夜里,我去送了‘往生符’往店里赶,走到朝露街的时候,当时已经晚上两点多钟了,街上连车都没有,我却冷不丁的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以为遇上了什么脏东西就没理他,继续往店里走。可是那声音却一直跟在我后面,不远不近的喊了一路。我怕是什么人跟踪我想来店里,于是就想在马上到店的那个路口甩开他。但没想到就在这时突然从角落里跑出来一个人,一伸手就按在我的胳膊上,我情急之下索性拿‘五雷咒’劈他,可没想到那人速度比我更快,一下子就把我的胳膊卸了。无奈之下我只好用一只手和他打起来,幸好离店不远,郁之听到动静跑了出来,那人才逃走了。”
我问道:“你有没有人看清那人的模样?”
山哥摇摇头说:“没有。他蒙着脸,穿了一身黑色夜行服,而且身手远在我之上,一直躲在我的身后攻击。”
“这就怪了,你是不是结到什么仇家了?”
“我能有什么仇家?那人能一招就把我的胳膊卸掉,不是一般人。这种人我压根就不认识。”
九斤在一旁猜道:“会不会是张恨武那王八蛋?”
山哥笑道:“要是他还好了,省得咱们再去找他。从那人的眼睛看,他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个头比我略高,体形较瘦。对了,他还说了一句话,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更加奇怪了:“你最近是不是又掺和人家的什么事了?”
山哥说:“只要你们不来找我,我能管什么闲事。我觉得兴许八成是认错人了。不提他了,你小子又来找我是做什么?”
山哥此时受了伤,又苦闷不乐,我寻思着现在把照片拿出来麻烦他,未免有些太不人道了,于是就想先回去过两天再来。
可没想到站在我们后面的李大发似乎猜我会为难,他抢先笑道:“张大师,我们遇到棘手事了,得麻烦你帮个小忙……”
我当即埋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没见到山哥都成这样了吗?”
山哥笑道:“不碍事,我就知道你小子来找我准没好事。什么忙还能用上我这个废人帮,尽管说吧。”
我这才把相片掏出来递给他,解释道:“这人是李大发一个朋友的孩子,他半个月前突然昏迷一直到现在,今天我们去的时候他倒是醒了,可是一句话也不说,被我用‘雷咒’和‘镇邪咒’拍了之后,又昏了。我觉得他身上怕是有东西。”
山哥和郁之翻看着照片,山哥问道:“从你拍的照片上看,倒看不出什么问题。不像是被附身的样子。”
我忙解释道:“这也正是我来找你的缘故,虽然他看似没有被附身,但是他体内的阴气却比被附身的人还多,染得他整个家里都充满了阴气,这事邪得很。”
就在这时,郁之忽然指着其中一中照片问道:“这也是在他身上拍到的?”
我看了看,正是那张长着疙瘩的照片,点头道:“是的,说起来这疙瘩我还不是第一次见呢,就在前两天我们去送‘往生符’时,苦主身上也长满了这种疙瘩,那件事比今天这事更邪乎,苦主身上都出现尸斑了却还能活蹦乱跳的四处跑,最后死的时候身上那些疙瘩里全都钻出了一些白色的小虫子,恶心的很。”
郁之听完后惊声道:“这下可是出了大事了!”
我看他脸色格外的紧张,忙问道:“这些疙瘩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之斩钉截铁的说道:“三尸恶煞蛊!想不到今天还能见到这种恶蛊!”
“这是蛊?”我拿着照片仔细看着,“郁之你此前见过这玩意吗?”
郁之摇头道:“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听人说过。”
郁之说道,他老家是江西那边的,也算是当地的名门旺族,到了他爷爷王洵易那代更是人丁兴盛,富甲一方。他爷爷虽然有钱,但却不是那种为富不仁的人,从来都是乐善好施,除了每年捐助几十户穷人外,他家同时还供着周围几家道观和寺庙的香火钱,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郁之说本来按他家的条件,就算他和他爸爸两代人不干活,家里的钱也花不完。可就在郁之五岁那年,家里发生了一件事,从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一年过年,王洵易照例给了那几家道观和寺庙香火钱,就在过完年后没几个月,王家的一个厨娘的丈夫突然找到了王洵易要来拼命,闹得非常凶,最后直接闹到了巡捕房。王洵易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得罪了那厨娘,后来经过官家一审才知道,原来这厨娘的丈夫常年在外做工,两三个月才回家一次,有次他回家拿过冬的衣服,当时厨娘不在家,他就自己收拾行李,可是在收拾的过程中在床下发现了一双男人的袜子。当时虽然这位丈夫肺叶子都气炸了,但仍是装作不知道,拿了行李照常走人。
可是这次他走了不到半个月就偷偷回家了,中午到家一看,没见到厨娘,却看到两个孩子正坐在床上哭呢,一问原来是肚子饿了,再一问孩子他娘去哪里了,孩子哭着说母亲昨天下午出去就一直没回家,这位丈夫当即将前后之事想了,琢磨着应该是王洵易垂涎自己妻子美色,两个人在自己府上苟合,竟把孩子扔在家里不管。于是情急之下便来找王洵易拼命。
王洵易知道后哈哈一笑,说自己虽然有钱,但从来不做那些苟且之事,尤其是男女之情上从来没有过多的心思,自己要是想要女人,去人贩子手里随便掏点钱就能买回来十几个,何至于勾搭别人老婆?再者说了,厨娘的丈夫在自己家的床上发现了袜子,更是说不过去,自己真要有是那苟且之心,还用得着再上他家?
这么一说,厨娘的丈夫当即醒悟,知道自己错怪人了。但官家怕他回去再生事端,就把厨娘拘来也审了,审了不多一会那厨娘就全都招了,果然是背着自己丈夫在外面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