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他娘气人的是,李大发和建军又往上面爬了一点,我在他俩身下,这俩家伙打下来的蝮虱蛊全都正好掉在我的头上,噼里啪啦像下冰雹一样砸得我脑袋发晕,有些甚至只是翅膀被打掉的,落在我身上后立即又爬动起来,恶心的很。
我骂了句草,心想得拼命了,于是二话不说咬破舌尖吸出一口阳血,向着身旁那团袭来的虫群就喷了过去。
只见一团血雾立即与青色的虫群夹杂在一起,转眼间便从其中腾起一阵白雾,接着便像是一阵热油的声音,滋滋乱响,那些被喷到阳血的虫子像吃到了剧毒杀虫剂,纷纷从石壁上摔落。
看来他娘的阳血管用!有了这个发现后,我立即嗫着舌尖的阳血,不停的喷吐那些蝮虱蛊,不多时便杀出一条血路来。
我边喷边往上爬,爬到了李大发的身边,此时他们二人也是弹尽粮绝,被虫子围困在中间,不得动弹。
我不由分说喷出去一口血,那些虫子当即从他二人身上滑了下去,李大发一抹脸上的血水,问道:“陈大师,你的唾沫真管用!”
我骂道:“屁唾沫!那是老子的阳血,你们快咬舌尖,拿血喷它们,我他娘的血都喷快完了。”
闻听此言,这两人对视一眼,用不太相信的目光看着我,我又催了一遍,李大发才皱眉咬破了舌尖,将信将疑的喷出去一小口血。
阳血所到之处,蝮虱蛊立即死去。看到奏效后,他两人喷得更加起劲了,一时间那些蝮虱蛊倒也无法再近我们身了。
这样心惊胆颤的在蝮虱蛊群中爬了几分钟,我们终于在云烟里摸到了一处边际,我用力的往前一送身子,扒着就上去了。
李大发和小李也跟着爬了上来,奇怪的是,那些蝮虱蛊却并没有跟上来,而是从云烟中一探脑袋立即缩了回云。
我这才略微放了心,一下子躺倒在地上,骂道:“可辣嚷的发上来……”舌尖还阵阵疼着,差点舌头都抽筋了,自然说话也不利索了。
“陈他丝,吼累害……”李大发也变成了“港台腔”坐在我身边呼呼喘气。
我们在上面休息了足足五六分钟,才勉强恢复了气力,我这时舌头也能打卷了,忙趴到悬崖的边际喊道:“九斤、山哥!”
下面隐隐传来了一声答应,正是九斤的。我又继续喊道:“你们先不要上来!”
“为、什、么、啊!”
“上、面、有、蛊、虫!先、别、上、来!我、们、没、事!”我再次强调了一遍。
九斤喊声知道了便没动静。我趴在悬崖边上,看着云烟里那些隐隐约约还在爬动的蝮虱蛊,心里犯起难了:这可怎么办?他们几个上不来可真耽误事啊。”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当时一个激灵就坐直身子,只见李大发鬼鬼祟祟的比划着说道:“陈大师,我们在山洞里啊。”
我看了一眼四周,果然是在一个岩洞里,接着又探出身子在外面上下看了看,发现这个岩洞是开在石壁偏上位置的。边际处还留着开凿的痕迹,应该不是自然形成的。
我心说不就是个岩洞嘛,至于大惊小怪成这幅样子吗?可李大发却紧着眉毛说:“不是让你看这个洞,那边有人!”
我一听那边有人,顿时来了精神,翻身又坐起来低声问道:“在哪里?”
李大发一时大意没有关手电就指向了洞的深处,紧张的说:“在那里站着!”
果然只见灯光下有一个身形瘦削的人站在一个黑色大箱子的旁边,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长袍,斜着身子,一动不动。
既然灯光已经照过去了,证明这人也肯定知道我们的存在了,可是他却没有反应,难不成是个死人?于是我大着胆子问道:“敢问阁下是哪位?”
那人仍是没有动弹,我这时已经垫步上前到了他的身后,从腰间抽出了裁天剑抵在他的后腰上,再次问道:“你是谁?”
没想到剑上刚一用劲,便听到“哗啦”一声响,那人在身前当即垮塌,从衣服里滚出一摊白骨。
“娘的,果然是个死人!”我收起了长剑,让李大发走近点过来看看,只见这具尸体早就腐朽的不成样子了,全身内外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就只有一堆白骨。
不过奇怪的是,在它的腿骨上却拴着一个铁环,那铁环一头套在脚脖子上,一头用锁链拴在我们眼前的黑皮箱子上。
而从那个黑皮箱子里又连出五道铁链径直通向了岩洞的上方,碰到天花板后又弯折九十度向外延伸。
咦,这是干吗的?我心中起疑,难不成这铁链和外面的一回事?至于搞得这么复杂吗?
当下我沿着那铁链一路看了过去,铁链最后径直出了岩洞,继续爬在岩壁上向着上方蔓延。不过头顶上的云烟太厚,看不清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陈大师,要不咱们谁上去看看?”李大发小声的提醒道。
“好啊,那你上去吧,正好顺着铁链爬。”我笑道。
李大发当即吓得一吐舌头说:“那你当我没说。”
我拍拍他的肩说道:“你放心吧,送死也轮不到你去。我不过是吓吓你,你可别当真,打击到你的积极性可就不好了。”
我来回看看头顶的五道铁链,又看看我们爬上来的那六道锁链,觉得这两排锁链应该不是一回事的,那在不爬上去的情况下,唯一破解秘密的办法就只有那个黑皮箱子了。
于是我再次回到黑皮箱子处,发现这箱子竟然上着锁,更加印证了我的想法,于是我二话不说一铲子敲掉腐朽的锁头,打开箱盖一看,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