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着他手电的方向看去,只见先前消失的尸皮竟然就站在通道的中间!
我大着胆子喊了一句:“是李庆吗?”
那尸皮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听不清说的什么。可这下我们也不敢上前了,犹豫了一阵,张知山掏出一张灵符,二话不说甩手打了出去。
那道灵符直飞尸皮而去,“啪”的一声打在它后心上,只见灵符闪了一下黄光,那尸皮当即前后晃了两下,一头栽倒。
“死了吗?”我小声的问道。
张知山没有理我,而是摇了摇头,拿着手电小心的朝尸皮走了过去。
那尸皮始终一动不动的,我的心却紧张到了嗓子眼,默默的给山哥捏了一把汗。
眼看着山哥就要走到尸皮旁边了,那尸皮却忽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张知山咦了一声便抬掌拍向它的脑后!
尸皮还是背对着我们,但感知却十分灵敏,不等山哥掌力送到,便兀自向前低头躲开,同时两只手“喀”的背了过来,反手去抓山哥的腰际。
山哥左手拿着手电、右掌还在半空里,无法格挡,于是只好两足轻点退回身来,跟着快速掏出一张灵符又甩了出去。
尸皮还是没有转身,但似乎察觉到了灵符的方位,急忙将身一趔,那灵符擦着它的衣服便撞到了墙上。
山哥趁机一爪探向了尸皮的肩头,好像是要将它扭转过来,但它的手掌刚碰上尸皮,便如触电般弹了回来。
我看到这尸皮不好对付,便把手电递给倩雯,让她帮着打光,自己抄着裁天剑冲了过去。
狭窄的通道里,我施展不开拳脚,只好趁山哥和尸皮打斗的时候,改削为刺,一剑刺向了尸皮的小腹。
那尸皮背对着我们,加上山哥攻势又猛,所以我这一剑竟刺了它,但剑尖却传来一阵绵软的感觉,好像刺在一个橡皮球上,又被弹了回来。
但尸皮被我刺到一剑,立即反背着双手抓向了我,我急忙抬去挡,同时山哥趁机从旁边挥着手电筒就敲向尸皮的脑袋。
只听“砰”的一声响,尸皮的脑袋上立即挨了一招,巨大的撞击力竟把它的脑袋给撞得转了过来。
借着灯光一看,我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只见那尸皮的脑袋整个从中分开,套在李庆的头上,从尸皮被分开的五官中,隐隐可见李庆的面容。
我愣了下,没留神被尸皮一爪揪住了衣襟,我想也不想的就拿剑从上去削尸皮的胳膊,但谁知尸皮抓我是假,抬腿是真,反抬着脚跟一脚踹在了山哥的身上。
山哥被踹倒了一旁,而这时我的剑眼看就要砍到它的胳膊上,却忽然觉得衣襟一松,尸皮竟松开手,躲过我这一剑。
我俩双双败下阵来,正要调势再攻,那尸皮怪叫一声,却转头往通道深处跑去了。
“追!”山哥颇不服气的喊道,我俩立即拔脚往前冲,身后传来众人纷乱的脚步声。
往前追出几十米,尸皮竟再次消失,一点踪迹也没了!山哥气得直跺脚,我只好劝他不要生气,再找找看,说不定就在附近。
但四下里找遍了,就这么窄的一条通道,也没有暗门和机关,我们只好小心翼翼的沿着通道继续往里走,希望能有所发现。
往里走了大概又有四十多米的距离,我们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石门。
但是这道石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忽忽的往外刮着阴风,风里还夹杂着一丝腐臭的味道。
我扒着门缝,用手电往里探视一番,发现里面摆着一排排的架子,没有任何的动静。于是我们便推门进去,进门后,仔细一看周围,不禁诧异。
我们仿佛进入了一个实验室!
只见屋子的那些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玻璃器皿,里面盛放着的全是人类的肢体和脏器,泡在浅黄色的药水里,发出一股股刺鼻的味道。
我数了下,这间屋子里少说也有二十排架子,每个架子分三层,每层最少放了五个这样的瓶子,少说也有三百个,瓶子里的东西大到手、头、脚,小到肺叶、心脏,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个人体实验室!
“奇怪了,谁研究这些东西干吗?”九斤凑近一个装着肾脏的瓶子,边看边好奇的问道。
“这他娘的谁知道。”我骂道,看着那些瓶子止不住的反胃,“能研究这些的不是科学家,就是变态!”
架子被摆成了圆形,中间是个不大的小平台,平台上放着一张手术台一样的小床,床上蒙了张白单子,看那单子下面鼓鼓囊囊的,似乎还盖着东西。
我大着胆子走上前,一把将单子掀开,但看到下面东西的一霎那,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口就干呕起来。
单子下面竟然盖着一具尸体!可若只是尸体也就罢了,那具尸体的人皮被整个扒了去,肚子被剖开用两条棍撑得大大的,里面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我只好把单子重新盖上,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喘着粗气,不想说话。张知山看到我的反应,也凑过来把单子掀开看看,但他定力强,虽然憋红着脸,但终究没有吐出来。
他看了几眼,判断道:“尸体还是新鲜的,应该刚死不久。”
九斤胆子最肥,一听有尸体,非要看,山哥不得已之下只好掀开让他看了一眼,可没想到这小子看见后就喊起来:“这娘们儿我认识!”
我坐在一旁让他不要胡说,可他却说道:“这娘们儿就是胡文来的保姆啊!她那模样长得那么标致,我怎么可能看错,没错,就是她!”
胡文来是有个保姆,但据说已经好多天没见过人了,怎么会被人扒了皮扔到这里?想到这里,我不禁想起来,我们刚才看到的尸皮会不会就是她?
山哥听了我的猜测,不太肯定的说道:“或许还真是她,要做尸解阵,必须得用阴气最重、怨气最深的人皮,如果真是那个保姆被人杀了做成尸皮,那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了。”
“可她一个保姆和人无怨无仇的,谁就这么狠心杀了她?”九斤略带惋惜的问道。
“也许是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杀人灭口了。”山哥这般猜到。
我又犯起疑来:“你说她是刚死不久的,那为何我们之前来的时候没见到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