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看样子在江湖中传的很大,连我们峨眉的弟子都知道了,但是芷若又说凭青书的剑法就能轻易击败那令狐冲,所以师傅就有些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嘁,那么肯定不是一个人,重名重姓而已。”宋青书抱着猴子,递给这猴子一小块馒头,“师姐肯定也知道的,那个**贼虽然会点功夫,但是却不可能击杀三百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吧?你让他杀三百头猪,估计他都要累晕呢!”
周芷若微笑着摇摇头,“未必,那一天,可是你偷袭在先?而且,后来你还不是吃了亏?”
“哼!才不是呢!”宋青书死不承认的撅着嘴,然后抱着猴子一跳一跳的出门游玩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灭绝师太双手抱着茶杯,冷静睿智的眼神直直盯着周芷若,“芷若,你觉得那令狐冲品行如何?”
周芷若一怔,随即愣愣的点点头,“应当是不错的吧,此人文质彬彬,不像那些习武之人粗俗野蛮,而且性格温和,确实不错。”
灭绝师太不以为意的一笑,撇嘴,嘴角中略有几丝不屑,“千万不要被男人的外表所骗,好与不好,不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师傅现在心里有一个很大的怀疑,那武当弟子,可是令狐冲所杀?”
周芷若一惊,都被师傅的这种猜测吓到了,“不可能吧!师傅,令狐冲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他不是,那又是怎么样的人,师傅并不确定,只是怀疑,不然你想想,江湖人士,能轻而易举杀人的,杭州难道还有成千上万人不成,偏偏令狐冲就是一个用刀高手,那武当弟子有何不可能是他所杀呢?”
一听师傅说令狐冲不好,周芷若莫名其妙的心里有些紧张,不高兴,“可是师傅,那么令狐冲的动机是什么呢?他不是那种残虐嗜杀之人啊。”
“也许正是为了武当秘籍呢!”灭绝师太冷冷的说了一句。
师徒两个似乎就这么杠上了,周芷若不喜欢听师傅说令狐冲的不好,而灭绝师太,则也不希望自己门派中最有前途的女弟子,把一个男人挂在口中留在心里。
一个埋汰,一个夸奖,师徒两个人,愣是这么耗上了。
“大胆!都学会跟师傅顶嘴了!”灭绝师太冷喝一声,反驳的正起劲的周芷若这才委屈的闭上了嘴。
不去谈论令狐冲的好坏了,灭绝师太深色严肃的盯着周芷若,认认真真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贼?”
“师傅,你怎么跟青书一个样啊,令狐冲何时成了**贼了?”被师傅这么问,周芷若脸蛋有些羞红,毕竟从小就从峨眉山上长大,身边周围都是师妹和师傅,认识一个人安人不容易。
一次相见,二次相熟,周芷若没有对那个自称令狐冲的韩寒一见钟情,但是有好感确实是真的。
灭绝师太轻哼一声,自己这么半辈子都没能找过一个男人,自己的徒弟又怎么可以如此!
“你可要记住,峨眉没有发扬光大前,切勿去沉迷那些男女之情!”灭绝师太声色严厉的教训着周芷若,周芷若弱弱的点头,文文静静的点头答应下了。
感情是一片空白的周芷若认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为了峨眉,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只不过,她和灭绝师太一样,根本不知道,有时候喜欢一个人的感情,不是自己就能随意阻止垄断的!
药铺的死人案立刻传遍了杭州,这年头,虽然兵荒马乱的,但是平民百姓被杀的案件却不怎么多啊,李清县长遇上这么一遭,忙的是焦头烂额,派人将尸体抬走,李清县长,领着韩寒和媚娘,三个人又走进了这药铺店子里。
药铺老板的尸体是倒在柜台上,胸口处也是有被捅入的痕迹,看样子,是被人突然从正面击杀,然后将这老板的尸体丢在这柜台上不管不顾的。
李清县长刚刚走上去准备开口,媚娘却已经微微皱眉,开口说道,“凶手不是一个人。”
“嗯,什么意思?雄厚不是人,难道是猪么?”李清县长一时之间短路说错了话,韩寒憋着笑,而媚娘则平静的直视着李清县长,重复的解释道,“凶手,是两个人,或以上。”
“哦?为什么这么说?”李清县长眼睛一瞪,心里不但好奇而且有些狐疑,自己还没看出来呢,怎么韩寒的这个小妾却总是能看出自己不懂的东西呢!
媚娘伸出手指了指倒在柜台上的药铺老板的尸体,道,“刚才给大人你讲了那伤口如何的分析,这一具尸体,你难道看不出什么来么?”
李清县长仔细的凑过去,聚精会神的盯着这尸体看了几眼,然后恍然,一张炭黑脸上,一抹羞涩的笑容,“竟然是被刀杀!本官真是眼拙,没有看得出来!”
“不是剑杀!是长枪所刺杀!”媚娘一脸认真的纠正李清县长的话,韩寒终究是忍不住,呲牙笑了起来。
李清县长面上无光,很是尴尬的摸了摸黑乎乎的脸蛋,幸亏皮肤很黑,不然的话,此刻众人都看得出自己的脸已经红成西红柿了。
“唉,本官真是学艺不精,求姑娘解答。”李清县长虚心好学,媚娘也乐得当一回老师,走上去,指了指尸体的后背,道,“大人不是江湖中人,这种打打杀杀见得少,不懂也是情有可原的,长枪和长剑,形状不一样,那么刺入身体后的伤口,自然也不一样,通过形状来判别武器,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已,废话不多说,大人仔细看看这伤口是符合剑的形状呢还是长枪的枪头形状!”
李清县长再次上前,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瞧了又瞧,然后才恍然的点头,摸摸下巴处的黑胡子,说道,“受教了,看样子,果然是长枪所刺,嗯,那么凶手也肯定不是一个人。”
“前者用剑杀人,后者用的是长枪,总不会有人无聊到带着剑和长枪到处走动的,而且,咦,不对!带着长枪,这么明显的人,为何没有人看到呢!”
“就算是晚上,街坊邻居也有不骚外出散步的,为何没有一个人向本官说起有一个带着长枪进来的男人?”
李清县长疑惑了,媚娘则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尸体,片刻后,李清县长又开始在屋子里转圈,“姑娘,你可帮我看一看,这凶手是从何处进来的?”
媚娘点头,父母官既然要求,那么就是义不容辞了。媚娘迈出小步伐,在药铺里各个角落开始行走,“屋子里打斗痕迹很少,甚至东西都摆放的井然有序,说明下手的人,动作很快……”
韩寒顿时觉得这样子断案也蛮有意思的,柯南啊,于是乎,也跟着走过去,围着这药铺转悠着,“两个死人自然是相识的,朋友关系?药铺老板已经做好了饭,但是两个人没来得及吃,就已经死掉了。”
站在桌子前,韩寒指了指桌子上的小酒和几个小菜,“一看就知道是晚间的饭菜,所以,他们被杀的时候,是晚上之后,凌晨之前。”
“嗯,确实如此。”李清县长跟在两个人身后,判断着他们说话的正确性。
“凶手会功夫,但是明显不怎么高,也就比普通人稍微厉害一些罢了,其中一个,是从后院进来的!”媚娘站在一扇小门后,看着药铺的后院,道,“因为地上有明显的脚印。”
媚娘停顿了片刻,又走回到屋子里,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完后弯腰摸一摸,指尖又放在鼻间闻了闻,“趁着夜色黑漆,凶手从后院翻身进来,药铺的老板明显没有发觉,凶手潜行到柜台前,出枪杀人!”
媚娘走回到了这柜台前,看了看老板倒地身亡的尸体,又微微皱眉,“不过这么进来有些不太合理,既然是暗杀,凶手又为何要挑选不方便携带的长枪呢。”
李清县长想要开口,但是媚娘却没有理会,直接忽略了李清县长,然后朝楼上走去。
李清县长尴尬的一笑,只能站在韩寒身边,讪讪一笑,“你家里的这个女人好厉害啊。”
“是啊,媚娘很厉害的!”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韩寒招招手,“县长大人,楼上请。”“好,请。”
两个男人跟在媚娘身后来到了二楼,这里似乎就是睡觉的地方了,没有什么房间,直接是一个顶层的居住的地方。
有柜子有床,有脸盆有叠放整齐的衣物,也有那渗人的血迹。
窗口处的窗户打开,很明显,街道外,武当弟子的那具尸体,就是从这里掉落下去的,从窗口一直到地上,都是一条又一条细长的血迹。
媚娘握着手里的‘媚娘’,走了两步,然后头也不回的跟两个男人说道,“二楼明显有打斗的痕迹,地板上的血迹凌乱,死者生前做过挣扎,只不过无济于事!”
媚娘在这层楼里走了几步,从南走到北,再从东走到西,随即,媚娘看着这凌乱的地方,说道,“凶手明显是两个人同时从后院潜入进来,先是杀了药铺掌柜,然后才上楼来暗杀那武当的弟子,只不过,武当弟子警觉性不小,第一时间,就起身反击了!”
媚娘眼神思索,摸了摸这凌乱的床单和这被丢在地上的剑鞘,“随即两人展开争斗,只不过,武当弟子的武功真是差的与凶手毫无可比性,估计才几个来回,就已经被刺穿了胸口……”
走了几步,踢了踢脚下的长剑,媚娘低头瞅了一眼,“这确实是武当的佩剑,人呗击杀,死在了这窗户处,身体僵持到一定时间后,才不小心撑开了窗户,从这上面掉落了下去。”
媚娘指指窗口处已经干涸的血迹,李清县长则站在一旁,他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姑娘真是好深奥的推测,这么说,这两个凶手是老手了?”
“既然没能引起街坊邻居的注意,也没闹出太大的动静,那么就是老手了!”媚娘瞥了李清县长一眼,然后再次转身缓缓朝楼下走去,“强取豪夺其他门派的贵重之物,这种人,真是犯了江湖大忌!”
李清县长目光在这二楼扫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想起了什么,将收起来的扳指,拿出来问道,“难道,这扳指就没有半点线索么?”
“装饰用的东西,并非是江湖上来往的物品,我又怎么会认得!”媚娘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楼。
李清县长无奈的一笑,武媚娘这姑娘如此聪敏,李清县长都差点成了她的下属,只听她的话办事了!
叹了一口气,想要把扳指收起来,李清县长这时候却闻到了手中一股轻轻飘扬的味道,一愣,李清县长将手中的扳指捏住不放了,“这是什么味道?”
见李清县长一惊一乍的,韩寒有些好奇,凑过头来,然后就闻到了李清县长手中,那散发着血腥气味的扳指,还有另外一股味道。
尽管气味相融合在了一起,但是,那独特的味道却不会被掩藏去的,“有点像酒味?这杀人凶手,定当是喜欢饮酒的!”
李清县长眼睛一瞪,目光炯炯的说了一句,而韩寒则立刻将媚娘招呼了上来,“媚娘,过来一下!”
片刻后,李清县长,韩寒和媚娘,来到了距离药铺最近的一家梅花酒的铺子,因为媚娘说,那很不好玩的扳指上,是一股浓烈的梅花酒的味道,看得出来这凶手是嗜酒如命之人。
而这里,就是距离药铺最近的梅花酒铺,有着杭州不次的梅花酒,“老板!”李清县长坐下来,然后对着那正背对着自己忙碌的老板招了招手,“来来来!”
正在忙着擦桌子的男人回头看到三位客人,立刻笑着走了上来,“吆,几位客官,要喝点什么?我们这里有最好的梅花酒。”
韩寒和媚娘坐在一起不说话,李清县长则微微皱眉,一张黑脸稍有些惊奇之色,“你不认识本官?本官是来断案的!”
穿着一身布衣的男人一愣,看看李清县长这一张黑脸和那额头上的月牙痕迹,恍然的笑了笑,“您是杭州的县令县长大人吧?久仰大名!小的是刚来不久的小二,所以没见过县长大人,请大人多多包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