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旭一脸委屈,“你裤子脏,不拿。”
“那你就滚。”
季旭和陈帜礼有个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对钱的把控十分严格,人醉了可以,钱不能花的冤枉。
脑容量不够,但记得拿钱的过程,季旭:“这房间是我开的。”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滚?”
“不是,我要拿桌上的套。”酒店里给准备的,看起来比去陈帜礼裤子里拿好多了。
陈帜礼想,那太好了,用完就从你押金里扣,我的套我自己留着。
在季旭拆盒子的过程中,陈帜礼好好打量他,饶有兴趣的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季旭乖巧老实的像个宝宝。
陈帜礼:“呦,三十了啊。”
季旭:“还差六个月呢,二十九。”
“四舍五入,那还是三十了啊。”
“……”
季旭不说话了,可是他好像抠不开那个盒子,摆弄半天。
陈帜礼酒后那玩意儿倒不是很行,半天了硬度也不够,喝醉了很正常,他也没季旭那么急切,更不去帮他,反而像调查户口似得,“那你都三十岁了,咋还处男?是不是不行啊?”
季旭动作愣了一下随后道,“看不上。”
“哎呦呵,口气还挺大哈,还看不上,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季旭直视着陈帜礼的眼睛道:“不是几个臭钱,是很多钱,我很有钱。”
陈帜礼哈哈哈的笑了一通,“我说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哈,你不会真喝醉了吧,我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是这个性格。”
季旭说,“我就是喝醉了。”
“那你就是没喝醉。”
“……”
“再说了,就算有钱,你以为你看得上的人家都能看得上你呀,那些明星大腕儿又是影后又是影帝的,还有什么新兴歌坛的小霸王,人家能鸟你一个钻石王老五啊?”
季旭说:“我说看不上的就是那些人。”
陈帜礼更乐了,“大哥,我说你真逗,就你这吹牛逼的水平,眼都不眨一下的,我要是有你的演技啊,我跟你讲我现在早就是明星了。”
季旭这次倒是沉默了一会又赞叹道,“你这张脸倒是可以。”
这是很高的评价了。
陈帜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用你说吗,脸要是不可以,我能在酒吧兼职卖那么多酒啊。”
“你也就能卖个酒。”
陈帜礼倒是不生气,反而调侃道:“那谁说不是呢,上帝从来都是公平的,给我一个无与伦比的美貌,就会赋予我一个槽多无口的演技。”
“……”
“哦,还忘了一个,还有我那五音不全的喉咙。”
季旭:“那你这不叫上帝是公平的,你明明是被上帝抛弃了。”
陈帜礼又乐了,“我说哥们儿虽然你话不多,但是嘴巴挺毒的,干嘛的呀?刑辩律师?”
“不是,总裁。”
“哈哈哈哈行,那啥样的总裁啊,都三十岁了还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的,平时生理问题怎么解决的?”
季旭:“撸。”
“你可真实诚哈。”陈帜礼现在已经有些怀疑季旭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陈帜礼的脑子其实还是很清醒的,尤其是他还把季旭剩下的白开水喝了,有些醒酒。
陈帜礼至少知道自己在干嘛。
想到之前在酒吧里季旭一脸冷漠金口难开的样子,就觉得这会有问必答的他有些可爱,像是两个人。
季旭实在是太笨了,还是没有抠开。
陈帜礼想这人一定是喝醉了,这要是正常人那他娘的就不做了,套子都拿不出来,还指望他能活|儿好?不可能。
“那我问你,你家里几口人啊。”
季旭:“独子。”
“哦,那就是三口,你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啊?”
季旭抬头看了他一眼,“钱的事情不能说。”
“咋的钱的事儿就不能说了,你是不是抠门儿?”
季旭:“是。”
“巧了我也是,”陈帜礼从床上坐起来,要和他握手来,“来,哥们儿,以后咱俩就是铁公基二人组。”
季旭不说话,把那盒子给陈念,“你弄。”
“那你给我说你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这个真不能说。”
陈帜礼把盒子拿到季旭眼前,“你瞧见了没,这里的这个条形码得用你的银行卡密码才能打开,就跟弹钢琴似的那个黑白键,一个键一个按钮,你不说我们今天就做不成。”
陈帜礼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反正季旭信了。
季旭说,“091091”
陈帜礼皱眉,“真的假的?091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反过来190你的身高?”
季旭揉了揉脑子,“忘了。”
看来是真忘了。
喝醉了的季旭好像不会说假话。
陈帜礼把盒子打开又扔给季旭,“好了,现在该你了,接下来要是再不会,我可就先睡了。”
季旭确实不太会,犹犹豫豫的跟有心理阴影似得。
陈帜礼想,要不然自己就别为难这大老爷们了,人家也岁数不小了,指不定就是有啥毛病,这不是欺负人吗。
“季旭,要不然睡觉吧,你这三十年的老处男身我还真不敢拿,我怕你明天万一清醒了找我算账,那得多宝贵的身子啊。”
季旭:“……”
季旭被陈帜礼的玩世不恭给气到了,“我真的想做,今天,一定做。”
陈帜礼笑,“行,那再去找找有没有润滑剂,反正哥阅片无数,就勉强帮你进行一下口头指导。”
“你说的。”季旭找到所有东西后已经开始脱衣服。
陈帜礼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后来,陈帜礼本人口头指导技术过硬,季旭则是厚积薄发,从开战到快要结束,两个人都非常的和谐。
而且喝醉了的季旭也是无比温柔有耐心,任凭陈帜礼鬼哭狼嚎的打骂,依旧把他当个宝贝,哄的那叫一个心肝脾肺肾全都一起融化。
做的过程中陈帜礼本人也是极其懵圈的,竟然真的做了。
他明明昨天早上的时候还有男朋友呢,晚上就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滚床单了。
显然,季旭不允许他走神,陈帜礼很快也不能再想些别的了。
但这个时候陈帜礼发现季旭的名字极其的操|蛋。
因为他后来觉得不行,受不了,感觉要尿床了都,于是他喊,“季旭,停下!”
季旭很茫然,“继续又停下?那就是继续。”
“操!”
很明显,季旭爽的忘了自己叫什么。
两个人几乎折腾了一夜,很正常,一个憋了近二十二年,一个近三十年,那是久旱逢甘霖,公狗腰季老板恰逢不服输嘴炮陈帜礼,两个人谁也不能放过谁。
季旭爽过后又开始呆滞,陈帜礼用脚指头拧在他手背上,“你他妈现在要是敢睡觉,老子就跟你拼了,扶我去清洗。”
季旭皱眉,陈帜礼拧的还挺疼呢。
季旭的皮肤白,稍有磕磕碰碰的会留很重的痕迹,没一会儿手背上就一块青紫出现了,竟然好半天消不掉。
就像现在的陈帜礼一样,满身青紫,看起来像是被揍了一样,只有陈帜礼自己知道,自己就这种体质而已,看起来血糊其实不疼。
季旭光脚下床直接把人公主抱到浴室里。
没想到情趣酒店就是不一样,两个人顺势又在浴室来了一次。
后来躺在床上的陈帜礼发出美妙的感叹,怪不得这事儿容易让人上瘾呢,估计季旭这样天赋异禀的男人也少见,还难得的干净,床品也不错,挺绅士的。
陈帜礼食髓知味,用脚指头又去拧他的小腿,“诶我说,要不然咱考虑一下做个长期炮|友吧,我觉得你很不错,你呢?”
季旭睡的像个死人一样。
是的,像死人不是像死猪,睡的那叫一个庄严肃穆,一脸凝重。
陈帜礼突然又想到在酒吧里的季旭,沉默寡言气场强势,就连一开始喝醉了也绝对不允许让自己有一丝的失态……
算了,这样的人好可怕,清醒了不好对付。
但陈帜礼又觉得可惜,身体上简直就是太合得来了嘛!
可惜!
悲愤!
极其可惜!
要不然就改天约他吃个饭,说不定季旭也感觉不错想来个长期稳固关系呢。
陈帜礼这样一想,就觉得很满意。
极品男,少不得要多花些心思的。
没一会儿陈帜礼手机响了,大早上六点半,他还想再睡会的,结果一直响,竟然是江苑博打来的。
江苑博是陈帜礼的铁子,也是大学室友。
“咋的了?”陈帜礼问。
江苑博结结巴巴道,“你、你快来,怎么一晚上不回来,我看那个、那个唐俊语是脸也不要了,在我们宿舍楼下拿小石子儿扔我们宿舍的窗户呢,啪嗒、啪嗒一下一下的,这大早上给我的吓的。”
陈帜礼都忘了还有这一户人了,打了个哈欠道,“你喊我啥用,他在我这儿已经死了,你喊门卫,喊保安,实在不行拍他个扔石子的照片发学校论坛上,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叫丢人。”
江苑博:“没用,人家说了,要让你回心转意,你再不见他,他就豁出去了,要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对你表白,把你们的地下恋情搬出来,把你们的点点滴滴都打印到热气球上飞满整个校园,要让所有师生都羡慕你们的爱恋。”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