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沈屿晗上插花课机构因为小三被原配追着打进了警局一事上了热搜,单颀桓知道后,第二天就没让他去上课, 估计事情还未平息, 有可能会有社会新闻的记者会在外皮头蹲守采访,下午烹饪课也直接替他取消了, 天冷要碰水, 感冒了可不行。
沈屿晗便在家里看电视, 自学现代常识, 写写画画,自己跟自己下棋,也过得充。
他还让打扫的阿姨把一楼的阳光房收拾一下,把能挪的花盆挪了一下, 空出一大片空间可用来休闲娱乐,这是他昨日观察了单颀桓公司休闲区后得出的想法。
王阿姨说阳光房一直闲置着, 只是种了些花,单先生从来没有想过用它做别的用途, 现在被用起来后, 家里都多了许多人气。
沈屿晗现在逐渐摸到点单颀桓脾性, 自己要在家里捣鼓什么, 单颀桓反而不会管, 如果他跑到外头认识乱七八糟人,可能会生气。
在家里弄弄玻璃房, 他肯定是不会管的。
沈屿晗满意自己杰作,现在就差买一张矮茶几和几个团蒲了,冬天还可以在这此处欣赏江城的夜景。
不知道江城今年冬天会不会下雪,齐国的冬天每年都会下厚厚积雪, 沈家每年都会举办赏雪宴,他也会邀上几位好友到小院里煮茶吃点心,生活着惬意。
看着同样湛蓝天空,沈屿晗不由叹了口气,一切都得重头开始。
若是顺利,或许可以先邀请他老公的朋友过来坐坐。
下午,沈屿晗穿上单颀桓替他选西装,再套上一件厚大衣出门,他先到公司跟单颀桓汇合,两人再前往宴会举办地点。
车内和室内一样有暖气,沈屿晗这个冬天其实没感觉到有多冷,奇现代人,连车都能装上暖气,可真是太厉害了。
单颀桓从公司出来,他上车时身上带着一股寒气,迅速关上车门,以免外边的冷气往里钻。
“天气越来越冷了,明天得降到零度,但就是不下雪。”他里头穿是西装,外边是大衣,因为身材本就比沈屿晗高大,大衣也看着暖和。
“我今年能看到雪吗?”沈屿晗把自己暖手宝递给他,“老公,暖暖手。”
单颀桓接过他暖手宝,确实挺暖:“应该可以,去年十一月份就下了,今年估计也快了。”
“想看雪啊。”沈屿晗望向窗外,充满了期待,他喜欢白雪皑皑冬天。
“今天在家里做什么了?”沈屿晗现在是真听话,不再跟那些狐朋狗友联系后,只要不上课就每天在家里窝着,单颀桓都会想他这样会不会在家里闷出病。
沈屿晗把自己整理阳光房的事告诉了他:“现在就缺一个茶几和几个团蒲,可以用来待客,咱们周末也可以在那儿下棋。”
“行,回头我们去挑选一套。”单颀桓意外他自己在家里捣鼓这些事,本来他想说直接找个设计师上门会更快,但看沈屿晗好像忙挺开心,也就随他了,一个阳光房而已,要是不满意,拆了再重建都成。
“你什么时候有空?买完后,我们是不是可以邀请温衍哥他们到家里吃茶,要是下雪就刚刚好,还可以边玩边赏雪。”沈屿晗有些兴奋地告诉单颀桓自己打算。
单颀桓说了自己打算:“这周末要出差,得下周,你可以在网上先看看喜欢的款式,回头再去线下店里买。”
一听他要出差,就想到上回要坐十几个小时飞机的美国:“还是去国外吗?”
单颀桓说:“不出去,这次去首都。”他也不想败了沈屿晗兴,“回来后可以请他们过来玩。”
华国的京城吗?
沈屿晗眼里有了点向往,他最近自学时了解全国有多少个省,知道了首都就相当于他当年住京城。
还没去过呢,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那你这次去几天?”
“四天,去参加一个重要全国商会,然后再一几个合作企业负责人,再跟那边朋友吃个饭。”单颀桓细说了一下。
“行程好满。”沈屿晗有些不舍他老公离开家里,冬天一个人睡觉都觉得冷。
沈屿晗事无巨细问他怎么去怎么回,极少被人这么关心单颀桓也耐心回答他,手暖和起来后,单颀桓把暖手宝还给了沈屿晗。
路上有点堵,花了一个小时才到齐老爷子名下豪宅。
下车前,沈屿晗问单颀桓暖手宝能不能带着,单颀桓说不能带了。
在齐国的时候,大家都可以带手炉来着。
不过,单颀桓带沈屿晗进了门后,发现室内暖气特别足,脱了外套也不冷,还有点热。
没有一个熟悉面孔,沈屿晗就紧紧挨着自家老公,怕走丢,握住他手。
头一次参加现代宴会有点小紧张。
单颀桓抬眼看沈屿晗,黏人精,但他也没有松开沈屿晗手,先带他去见齐老爷子。
“走吧,我们先去见主人家。”
单颀桓和沈屿晗一到来就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单家三房已经有人过来了,单颀云就在其中。
不过,单颀桓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只觉得齐家人倒是咸甜不忌,什么人都敢请。
宴会上衣香鬓影,比沈屿晗结婚当天看到宾客的还要奢华艳丽,虽说都是客人,但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在会场上艳压群芳也是非常有必要。
而今日的沈屿晗只往单颀桓一站便已然成为被讨论对象,大多数人都在问他是谁?
被问的最多就是单颀云,他僵笑着回旁人,这是他哥新婚对象。
沈屿晗抛去以往那些没有任何品味打扮后,现在俨然换了一个人,单颀云只觉得现在这个沈屿晗是他没见过,是单颀桓把他变成这样的,他变耀眼瞩目,变成了单颀云会欣赏那类人,即便只是个外表也吸引住了他目光。
如果当初他答应了沈屿晗追求,如果是自己让他改变,肯定也会改的,而今他有点后悔。算了,他都不想再跟沈屿晗有牵扯,就不应该关注他。
宴会上短暂骚动在沈屿晗和单颀桓上楼后更甚,讨论声更响。
都知道单颀桓娶了个男人,但没想到他竟然带了出来,华国是通过了同性婚姻法,但是真正敢把人带出来的却少之少,当然,娶男人也不多,上一个轰动一时的还是蒋家的孙子蒋若临,但那一对相对低调,不怎么出现在人前。
单颀桓行事突然高调起来,无论是谁也会多问一句,而这倒是给了在现场的单家人跟别人打开话题一个机会,也算是便宜了他们。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单颀桓娶的男子是什么来历,确实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漂亮脸蛋,但此人有拿得出手家世吗?
跟单家几房打听一番后发现,单颀桓另一半没什么家世,是单天风已逝故交好友留下唯一孙子,连大学都没毕业,那就无须考虑结交一事了,除了想跟单颀桓有合作,其他人都歇了这个心思,有点没劲儿啊。
单家人二夫人听了之后不由冷笑,上回沈屿晗讽刺她是妾这件事她还一直记着呢,为了突出自己儿子,她当然乐得踩单颀桓和沈屿晗一脚,反正单颀桓也没了跟他们竞争成为齐家女婿的机会。
成为他人议论中心单颀桓和沈屿晗在二楼见到了正在休息室跟人闲聊齐老爷子。
他们意外遇到了熟人代替蒋老爷子过来的蒋若临,齐老爷子他们认识,就说让他们年轻人可以一块儿聊天,让他孙子齐明捷招待单颀桓等人。
齐明捷其实并不擅长经商,他也是赶鸭子上架,他爸妈身体都不太好,妹妹年纪比他小,大学都还没毕业,也没什么经商天赋。
齐老爷子让他接待单颀桓和蒋若临是真有心为他铺路,单颀桓有天赋也有经验,可以给予齐明捷很多帮助,只不过是单家复杂,孩子众多,出色的也多,不起眼而已,倒是合齐老爷子眼,蒋若临也是一个安分,品行尚佳,适合当朋友,总之,齐明捷跟他们交往利大于弊。
齐明捷也明白爷爷的意思,离开休息区后,也不打算他跟朋友相聚,便带单颀桓夫夫和蒋若临下楼休息,他跟两人算是同龄人,此前一直醉心于他爱好,现在被迫回来继承家业,也是很无奈。
齐明捷和蒋若临更熟悉一点,两人走在前边说话,沈屿晗和单颀桓在他们后边,他来到这里之后就鲜少开口,极为安静。
两人来之前都没吃什么东西,单颀桓问他饿不饿。
沈屿晗摇头:“不是很饿。”还低声跟单颀桓说,“参加宴会一般都吃不饱吧。”
“也对,要是没事咱们就早点走,有什么想吃?我们待会出去吃。”
沈屿晗忽然想起有一年冬天跟着祖母去参加一个嫁入王府姐姐宴席,宴会上都是达官贵人,他当时要端着也没怎么吃,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祖母带他到一对老夫妻卖馄饨摊吃馄饨,那次是真饿着了,他吃了整整一大碗,加了香油的馄饨是真香,如今甚是想念那个味道,他祖母总是跟别家祖母不一样,就不爱端着,只有一个爱好,馋各种美食,当时祖母还叫他莫要让他爹知道她在外头吃馄饨。
他想祖母了。
便跟单颀桓说:“我想吃馄饨。”
“行,我们再待一会儿。”单颀桓本来就没打算待多久,来这里只是走过个过场,露个脸,一齐老爷子,然后跟几个平时有往来的商场老总说几句就差不多了。
刚下楼,就有人来跟单颀桓打招呼,单颀桓侧头对沈屿晗说:“你先到沙发那边坐会儿,我待会跟他们聊完就过来找你。”
沈屿晗看了一眼他指沙发,只有两个漂亮的女子坐在那儿聊天,他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单颀桓看他过去后才端起一杯鸡尾酒跟被他冷落的某总聊天。
齐家办宴会模式跟他们结婚时的宴席不一样,全程自助,所有宾客可以随意走动,餐点就摆在长桌上,想喝点什么,吃点什么,取了盘子自己拿便是。
但这种宴会都是交际场合,没有人会专注吃东西。
沈屿晗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他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不拿喝也不拿吃。
沈屿晗并不需要跟人交际,拿起一本书报架上杂志看了起来,正在汲取现代知识他现在需要是大量的阅读,无论看到什么,只要有兴趣,他都会拿来阅读。
他刚落坐,坐在沙发上两位女子就降低了说话声音。
两位女士突然安静了下来,拿出手包里手机输入了什么,不一会儿后,宴会主人之一齐家二小姐齐明箐从贵妇圈中脱身走了过来。
她坐到沈屿晗面前:“你就是上次跟黄莹萱起过争执的沈屿晗?”
沈屿晗端坐着手执杂志,抬眼便瞧见了齐明箐和旁边突然聚过来的好些女子。
齐明箐今天打扮的像个小公主,身上洁白的一字肩紧身晚礼服,小露香肩,裙摆只到大腿,沈屿晗对现代女性的暴露衣着都已然习以为常了。
当初“沈屿晗”被谁推下水沈屿晗并不知晓,但是他知道是位女子。
他并不认识齐明箐,不知道她是谁,但为了尊重对方,他把杂志合起来,放回原处。
此女子受欢迎,沈屿晗也能猜出一二,身份必定不简单,理应是宴会主人之一,他得慎言,不给老公添麻烦。
他问这位长着瓜子脸,眉眼间透着些许算计的女孩:“您有什么事吗?”
齐明箐十分友好:“黄莹萱说想约你到里面的会客室谈谈,她想向你道歉。”
可沈屿晗心说这都是后宅都不屑玩的伎俩,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再说了他现在是男子身份,还是已婚人士,更不可能单独跟女子独处。
这位女子分明是想捉弄他,或许她跟“沈屿晗”有什么过节?
他直言婉拒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容易引起他人的误会,若是黄小姐愿意跟我和解,何不出来当面聊聊?您也正好当个见证人。”
齐明箐微愣,这沈屿晗讲的句句可都是人话,一点也不像黄莹萱口中那个满口粗言流氓,还说他妄想跟她抢单颀云。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行吧,我叫她出来。”齐明箐竟然被沈屿晗给说服了。
主要吧,这沈屿晗坐姿比她还标准,他放下杂志后,戴着戒指左手搭在右手上,腰背挺直,说话时眼神也不乱瞟,言语中也多有尊重,她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再说了,人家态度还端正诚恳,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想听八卦的都听见了。
会不会是个厉害的角色?
黄莹萱被她一个电话从房间里叫了出来,本来黄莹萱是有自己打算,脑子里都想好跟沈屿晗再来一次扯头花了。
然而沈屿晗居然没有头脑发热冲进去跟她battle,就有点失望,难道换套路了?
沈屿晗没有换套路,只不过是换了个灵魂而已。
比起应付现代科技产品,人际上事他处理更自如一些。
黄莹萱没有齐明箐长得有灵气,她的模样要小家碧玉一些,沈屿晗还过挺多同类型女子,一般这种女子都会相对记仇一些,也爱使小性子。
看到没染头发,也没穿得胡里花哨的沈屿晗,黄莹萱嘴一快说道:“沈屿晗,你竟然还敢来宴会。”
沈屿晗自是输人不输阵,轻抬下巴,不紧不慢说道:“你都敢来,我为何不敢呢?”
黄莹萱发觉自己气势不如沈屿晗:“我和明箐是朋友,怎么不能来。”
沈屿晗却忽而轻笑,确定了齐明箐身份,望向齐明箐:“齐小姐,刚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跟黄小姐谈和解之事,但黄小姐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齐明箐没想到惹火上身,现在和解竟然变成了她当中间人,怪尴尬的,其实她只是想看个热闹,并没有想替沈屿晗出头。
可真是骑虎难下,沈屿晗和黄小姐过节她也不清楚啊,当时好像是在单家的宴会上?为了争单颀云关注。
齐明箐可不想为了黄莹萱丢了自己脸面:“阿萱,要不你给沈屿晗道个歉?”
黄莹萱拔高声音说:“我为什么要道歉,当初是他先骂我!”
沈屿晗却不看黄莹萱,只是微微垂头转了转他无名指上钻戒,淡淡地说道:“可是落水是我,我差点死掉,一条人命和一个道歉,你选一个?”
当初争吵的内容是什么他并不清楚,但黄莹萱害死了“沈屿晗”却是事。
他说的是事,看热闹的众人居然想站在他这边,看黄莹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如果只是普通吵架事件还好说,现在涉及到他人性命,这黄莹萱以后还不得背负恶毒名称?
沈屿晗一句话就把黄莹萱架在火上烤!
她道歉也行,不道歉也行,吃亏的绝对不是沈屿晗,他是受害者,是值得被他人同情对象。
所以说,在宴会上玩心眼这种事,他多了,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只要他占一个理字,谁也不能说他不是,再说了,如今他想好好跟老公过日子,“沈屿晗”前尘是非恩怨他并不太想沾惹太多。
黄莹萱被他人的目光盯着,她再不聪明也知道今天必须道这个歉,齐明箐也等着她,还给她递了眼神,到底是塑料姐妹,关键时刻该放弃还是要放弃。
“行,我跟你道歉,我不该推你下水,对不起。”黄莹萱要气死了,她道歉了,但她还要故意刺激沈屿晗,“但你也不可能跟颀云哥在一起了,我还有机会,你没有。”
哦豁!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八卦呢,周围的观众眼睛都亮了。
单颀云不是单家三房的吗?
这个沈屿晗是跟着正房家单颀桓过来的啊。
单家果然不一般,哥哥的结婚对象喜欢弟弟,有意思。
沈屿晗这时候表现出来的态度却与众人想象截然相反,他不怒反:“黄小姐,我现在可是有老公的人,你可不要胡乱造谣,上回我跟你说的清楚了,你喜欢我小叔之事与我无关,我作为嫂子肯定不能决定他终身大事,男未婚女未嫁,你喜欢他就大胆去追求,毕竟现在是恋爱自由的社会。”
黄莹萱脸色快要变成酱紫色了:“你放……”屁!你上回可不是这么说的,落个水颠倒是非本事还长进了!
可恶,她,她还没有证据!
沈屿晗轻笑看着她,端得相当大度,温温和和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
站在不远处一直关注这边的单颀云只觉得气血翻涌,有点想呕血,沈屿晗什么意思,他否认上回跟黄莹萱吵架并不是因为喜欢他,他否认他喜欢自己?
黄莹萱成功被沈屿晗气跑了,齐明箐这个塑料姐妹装模作样的要追,但最终因为十五厘米的高跟鞋没迈开腿。
她好奇问沈屿晗:“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啊?”
沈屿晗这开始对付这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齐明箐:“齐小姐,你知道吗?以前看戏有个说法,第一场戏是给仙看,最后一场戏大家都不看。”
齐明箐不解的问她:“为什么,那是给谁看?”
沈屿晗容突然收敛起来,轻轻吐出一个字:“鬼。”
就突然灵异,围观众人和齐明箐被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在骂看戏的人吗?有被暗示到让他们变鬼,岂不就是去死的意思?
所有被嘲讽到的人都各归各位,不再探听沈屿晗与黄莹萱的八卦。
此事便到此为止,“沈屿晗”灵魂已不在人世,无人知晓当时吵架的内容。
单颀桓走过来的时候就听到沈屿晗装弄鬼把齐明箐吓了一跳,然后把齐明箐给吓得踩着恨天高走得飞快,恨不得马上离沈屿晗十丈远。
他刚在那边听人说了这边有热闹,一看是沈屿晗,他刚刚抽不开身,生怕他被人欺负,结果过来时就只看到他应付有条不紊,还挺有能耐,不由扯了扯嘴角,之前要是像现在这样冷静处事,何至于到被人推下泳池狼狈地步。
沈屿晗一单颀桓双眼都亮了,无视周围的其他人,起身朝单颀桓走过去:“老公,你聊完了?”
单颀桓说:“我聊完了,我们走吧。”
“嗯。”在熟悉战场里打完胜仗,竟然有些胜之不武的感觉。
跟宴会主人说了一声后,单颀桓就带着沈屿晗走了,至于其他三房的人,他们连照面都没打,无视是对他们最大的伤害。
单颀云站在窗前看着单颀桓和沈屿晗相携离去,眼里闪过极为复杂情绪。
一上车,沈屿晗刚那股气势立即散了去,合掌在胸前对着窗外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辞,一副神叨叨的模样。
单颀桓无语问他:“你刚不是说挺起劲儿的,这会儿自己倒怕了?”
“鬼神之事可不能乱说的,是大不敬的。”沈屿晗说的一本正经,拜完后,他挪到单颀桓身侧,诚惶诚恐地说,“老公,我有点怕怕,你抱我一下。”
单颀桓在心说沈屿晗不仅是个黏人精还是个小迷信,还找借口往他身上黏。
“不抱。”然后将这个小迷信环进怀里,但嘴上不饶人,“封建迷信要不得。”
沈屿晗不甚了解,封建迷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