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醉蓝不紧不慢的找了个位置,在众多目光之下,泰然自若的迎着掺杂着不屑、惊艳、或者好奇的目光,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淡淡道:“刚才有人暗杀我,我伤了他,现在是来抓刺客的。”
“什么人敢暗杀你?简直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楚子鹜厉喝一声,立即站到了宁醉蓝这边,开始目光炯炯的扫视众人。
而听到她的话,楚珺凡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箭步冲过来,关切的看着宁醉蓝:“你有没有受伤?哪里有不舒服么?快跟我说,千万不要瞒着!”
两人的反应让宁醉蓝禁不住泛起了一丝冷笑。
楚子鹜第一时间反应的是他的面子,楚珺凡却是担心她的安危!
但下一刻,楚子鹜也回过神来,不悦的看向楚珺凡:“三弟,蓝儿是我王妃,你这么关心做什么?还是你对你的二嫂有了不伦之心?”
楚子鹜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简直就是当众撕破脸了,在场的人纷纷暗里惊叹,更兴致勃勃的看起戏来。
楚珺凡却丝毫不把楚子鹜放在眼里,仍旧望着宁醉蓝:“你没受伤就好,暗杀你的人有什么特征,他伤到了哪里?”
宁醉蓝也淡然回答:“我没有看到他人,但他被我的暗器所伤,只要找到在场受过伤的人,比对一下伤口就能确认。”
“你说比对就比对?你要怎么确定我们受伤,难道要扒了我们的衣服不成?”有人忍不住出声反驳。
纵然鹜王妃身份尊贵,但在场的人也各个都是名门世家,哪能随意任由她说脱就脱,说比对就比对?
楚子鹜的脸就像抹了一层石灰,难看到了极点,宁醉蓝当众不给他面子,还和楚珺凡眉来眼去的!
可想到自己的大计,他只能硬生生的忍下,甚至替换上了一层虚伪的笑容,柔声道:“好,蓝儿,本王一定给你找出凶手来。”
众人的眼睛几乎都惊呆了,鹜王妃只回答梵王的话却不理睬鹜王,当众让鹜王下不来台,鹜王不仅不发火还这么温柔,简直就是宠溺到了极点了啊!
还有人鄙夷的看向了楚珺凡,堂堂亲王,竟然染指自己的二嫂,完全不把鹜王放在眼里!
“现在谁也不准走!”
宁醉蓝掷地有声,扔下一句话。
她话音一落,楚子鹜就看向他带来的琴心,琴心领会,立即去找人准备围住此处。
而楚珺凡身上气势骤然一变,冷冽之极,寒气逼人!
“四护卫,一个人也不准放走!”
他一声令下,从四个方向响起了回声,阿晨等四鬼侍现身出来,大白天阴气森森,身形虚无缥缈,以他们四鬼为点,勾画出一个黑色的雾线,将所有人包围在内!
天下人都知道梵王有鬼侍,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四鬼侍,四名鬼侍脸色发青神情冰冷,又悬浮在半空,黑雾组成的纱衣肆意飞舞,带起了一股诡异令人胆寒的氛围!
楚子鹜也咬牙切齿,明明是他该出力的,楚珺凡淡淡一句话,瞬间将他的风头夺走!
“你想怎么搜查?”楚珺凡聊家常一般,语气平淡的问宁醉蓝。
“一个个搜身啊。”宁醉蓝撇撇嘴,在场的男客也就三四十人,让她来搜,十来分钟就搞定了。
“不行!”两个声音异口同声,楚子鹜与楚珺凡对视了一眼。
楚子鹜狠狠瞪他一眼,抢着道:“蓝儿,你是王妃,怎可碰那么多男人的身体?”
楚珺凡闭口不言,楚子鹜说的在理,此举对宁醉蓝声誉不好,他也不支持。
“这有什么?”宁醉蓝满不在乎,顺手抓过离她最近的一个书生来,飞快的围着他转了一圈,一双纤纤素手已经将他上下摸了一遍。
她下手有分寸,不会侵犯对方,但若有受伤她也能察觉。而且速度极快,书生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搜身完毕。
“你没有受伤,可以出去了!”
凤千蝶眼睛一亮,宁醉蓝行事真是利落果敢,她羡慕的要死!可惜自己没有这样的身手,只能过过眼瘾了!
“你……”书生气的嘴唇发青,“如此羞辱于我!”
“我搜身证明了你的清白,怎么会是羞辱你呢?你该感谢我还差不多!”宁醉蓝扔下一句话,一抬手,“下一个!”
楚子鹜简直没脸在这里呆了,眼看着自己的王妃摸男人,他又不敢阻止,生怕惹怒她。
楚珺凡了解宁醉蓝的性格,干脆朝凤无浪投过去一个眼神,凤无浪无奈的上前主动道:“搜我吧。”
凤无浪这么配合,宁醉蓝很满意,开始搜身。
前面那个书生却还气的不轻,不依不饶想讨个说法,凤千蝶立即出马,拉住那书生:“你有什么冤屈跟我说,待会我禀给王爷让他为你做主!”
“这位小姐,在下文效必,是朝廷刚刚上任的户部侍郎,鹜王妃此举不仅不顾自己名声,也破坏了……”
“好好好,跟我来……”凤千蝶也正无聊,就带着文效必走远,逗他玩去了。
搜身继续,谁不配合,鬼侍便将人绑到宁醉蓝面前,鬼侍阴森森的,一触碰让人骨子里都发寒,相比之下被宁醉蓝摸一下算什么?接下来的搜身就很顺利了,宁醉蓝的速度又快,没一会儿就搜过了大部分的男客,没一个人受伤的。
总该按捺不住了吧?
宁醉蓝眼神瞥向剩余的十来位男客中,有一个年轻人明显露出了焦灼的神情,四处张望,眼睛里透着焦急。
她便一指这个年轻人:“过来,该你了!”
年轻人一惊,紧紧握着拳,二话不说便朝外冲!
他还没冲出去几步,就被阿碧抓住,直接扔到了宁醉蓝的面前!
被阿碧一碰,这人冻的直打颤,落地也不稳一下子摔倒,他还没起身,宁醉蓝便一脚踩上了他的胸口!
这人身体一颤,紧紧咬着嘴唇,怨恨的眼光瞪向宁醉蓝!
宁醉蓝樱唇噙着一抹冷笑,刻意加重脚力,这人果然身子又是一颤。
她从旁边拿了一把剑,剑尖在这人的胸口画了一通,他的衣衫尽碎露出胸膛来,身上却没有一丝剑伤,唯有左肋有一个血洞,只敷了金创药做简单的处理,现在被宁醉蓝一踩,又淌出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