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奋中,圣罗嘉缓缓起身,淡然窈窕的身影,就如一阵妩媚的风,带着慑人的威压,瞬间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朝廷这边众人全都仰慕的望着圣罗嘉,他们眼中,圣罗嘉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如今她站出来了,还不把那个玄天宗打的落花流水?有人看向玄天宗宗主乔琰,目光之中,嘲弄之色已经十分明显。
而这些各方代表们,绝大多数都望着圣罗嘉,她虽然蒙着面纱,但目光柔媚,身段婀娜,不看脸也知道是绝世美人,让人禁不住陷入一阵阵的遐想。
圣罗嘉的眼神妩媚,却又带着冰冷,她一步步走下台阶,到大殿平台上,与乔琰正面对视,才淡淡吐出一个字:“战!”
真是干脆利落的性格!
乔琰的眼中都忍不住透出一丝欣赏,才道:“在下研究出了一个阵法,请国师品鉴!”
说罢他当即抬手,数缕灵力从他指尖扬出,飞快的落到地面,那灵力汇聚的线如有生命般像圣罗嘉聚拢过去,眨眼就组成了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阵法!
而圣罗嘉当即也布出一个单人阵,作为防御护住了自己!
乔琰的阵法在外包围住圣罗嘉,只见一道光芒闪过,数根利刺齐刷刷的向圣罗嘉刺过去,而她的防护阵法就及时的现身,挡住了这些利刺!
乔琰的阵法是攻击阵法,而圣罗嘉的阵法是防御阵法,两人一交手,就是阵法之间的攻防!乔琰若是实力不足,圣罗嘉就可以直接破开他的攻击阵发,反守为攻,将乔琰制服!
然而圣罗嘉并没有那么做,乔琰的这个阵法看似简单,却攻击十足,竟然不给她反击的机会,两人各自布阵就陷入了僵持之中!
在最后面的楚珺凡微微蹙眉,阵法之战还是他第一次见,看起来十分枯燥,可蕴含的较量,却不是谁都能应付得了的。
“你看谁能赢?”宁醉蓝低声与他讨论。
楚珺凡思忖片刻,道:“乔琰。”
“你该不会是对圣罗嘉有偏见吧?”宁醉蓝瞥了他一眼,道,“圣罗嘉很厉害,她或许还有后招,毕竟是国师,身份和实力在那里摆着,那个乔琰,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出来的。”
“你觉得乔琰,是什么修为?”楚珺凡突然问道。
宁醉蓝怔了怔,便分出一缕灵力去感受,顿时一惊:“灵神!”
“不错!是和我们一样的灵神境界!玄天大陆不是只有圣罗嘉一个灵神么?乔琰又是哪来的?”
宁醉蓝沉默了片刻:“要么他也是从异界大陆来的,要么就是在一个神秘之处修炼多年突然出山!”若是前者的话……那她一定要和这个乔琰见个面才行!
而两人的阵法之争,也渐渐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阵法讲究的就是灵力的深浅,手法的快慢,以及阵法层次的高低。两人在阵法造诣上都差不多,灵力相差也不多,但乔琰的速度却比圣罗嘉快了一点点,这一点点的差距起初看不出来,随着数个阵法的交换,渐渐就显出了端倪。
圣罗嘉已经在尽力抵挡乔琰的攻击,而乔琰却越发的猛烈,数个攻击阵法在圣罗嘉周围爆开,圣罗嘉布置防御阵法的速度不及他的攻击,很快处于劣势!
从外面看,圣罗嘉周围光芒四射,一圈圈的霎时好看,但她的眼神却越发的冰冷!
宁醉蓝喃喃道:“不好,圣罗嘉要输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乔琰再次爆发布阵速度,赶在圣罗嘉刚刚布完防御阵法的瞬间,又一个攻击阵法形成,飞快的从四面八方将乔琰的灵力化成强大的掌风击中了圣罗嘉!
圣罗嘉“噗”的一声,面纱已经染上了嫣红!
乔琰稳稳的停手,目光似笑非笑的望着圣罗嘉:“国师,在下的阵法如何?”
圣罗嘉依旧站的笔直,脸色微微发白,她直接摘下了面纱,露出了她的真容。她的唇上还沾着血迹,竟然如三月桃花瓣般嫣红诱人,精致美艳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完全无视众人惊叹的目光,冷冷说了一句:“改日再向阁下讨教!”
她的声音清脆决绝,只不过听起来虚弱了几分,而她的步伐始终坚定。
圣罗嘉刚迈回去一步,就听到乔琰又道:“国师请留步!皇上,她既然不是在下的对手,那不知道在下能否胜任国师这个位置?”
满场哗然,这个乔琰,竟然想取代圣罗嘉的国师位置?
皇帝脸色铁青,冷冷道:“国师一职,不是只靠强弱来决定的!身为玄天大陆的国师,就要有为玄天大陆贡献一生的准备!圣罗嘉担任国师十几年来,从未出过差错,还为宝江城研制出了众多阵法,功不可没!”
乔琰傲然道:“她能做到的,在下自然也能做到!在下研究出的阵法只强不弱,皇上不是亲眼所见了吗?”
乔琰咄咄逼人,圣罗嘉回头怒目而视!
“圣罗嘉为玄天大陆呕心沥血,你想当国师,也要她同意才行!”皇帝也是为难了,直接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了圣罗嘉。
乔琰立即看向圣罗嘉:“圣姑娘,我看你性格干脆利落,就与你直说了,你实力不如我,国师这个位置我也势在必得!你若识趣,就直接将国师之位让给我,否则——”
圣罗嘉冷冷望着他,红唇微启:“三日后,再一决胜负!”
乔琰一听就笑了:“三日后?我若胜了你就把国师之位给我么?”
“对!”圣罗嘉语气坚定,“你若输了,就滚出宝江城!”
“好!”乔琰当即答应,并嚣张的放言,“三日之内你的伤无法痊愈,我允许你找人带你出战,不过无论胜负,你一定要履行诺言,否则我就只好来硬的了!”
圣罗嘉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像挟着闪电的乌云,狠狠的戳了他几眼,没有再继续在宫宴上停留,直接走出了大殿。
殿内气氛一下子跌至冰点,还是一个叫兽王宗的代表,不顾形象讲了几个笑话,才让宫宴继续进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