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您的一封信。”红紫将一封信送到宁醉蓝的面前,信上只写着宁醉蓝亲启,字迹洒脱苍劲,再无其他的笔迹。
“哪来的?”宁醉蓝说着,接过来拆开了信笺。
“一早就钉在门口,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只箭拔下来取下来的。”
随着红紫的解释,宁醉蓝已经看到了信笺里的内容,什么“伊人红妆,宽衣解带”,简直就是一首赤果果的下流诗!
她脸色一黑,直接将信碾成了碎片,对信末的邀约看都没看一眼:“以后门口再有这种信,就直接扔掉!”
“是。”红紫颔首,转头望了望外面,又叹了口气,城里的大夫已经过来坐诊,看病的人开始排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好好的宅子成了医馆,她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在宅子外,一个身穿暗紫金纹的俊美男子悠然等待着,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宁醉蓝从里面出来,这才诧异的问身旁的人:“那封信送进去了吗?”
手下立即回答:“送进去了!小的亲眼看见的!”
怎么没反应呢……男子沉吟,思忖片刻,便迈步走去。
“公子!”
“别跟着我!”男子呵斥一声,便直接去看病的伤患中排队去了。
下午时,宁醉蓝刚刚午睡醒,红紫就过来了:“夫人,那个坐堂的大夫说,有个人的病他怎么也看不出来,想请你去帮忙看看。”
“还真把我当神医了?”宁醉蓝无奈的扶额,不耐烦的挥挥手,“不看!”
红紫蹙眉:“可是……奴婢怕那个人会闹事。”
想想就让人头疼,既然医馆都已经开了,有了疑难病症,她不去看看也不好。倒不如露个面,让人知道她看不好病得了。
“走吧!”宁醉蓝起身,弹了弹裙摆,便如一道风似的走了过去。
坐堂的大夫就在最前面的院子里,据说那个疑难病症在旁边的小厅里休息,宁醉蓝过去一开门,就见到一张有些面熟的脸庞。
男子一见她,当即绽放出一抹蛊惑人心的微笑,欢喜的迎上来:“你过来了?”
宁醉蓝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完好无损,面色红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不是没病吗?送客!”
“哎等等!”男子忙追上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明宇!我今天给你送了信约你去喝茶,你怎么没有来呢?要知道我等你,等得头发都白了啊!”
宁醉蓝顿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拜托,我不是瞎子!”这一头如墨般的青丝,哪里有一根白发?
明宇愕然摸了摸下巴,尴尬的笑笑:“这只是夸张的形容,可是没等到你,我真的很痛心啊!我的眼睛里全都是你,不信你看!”
听他这么厚颜无耻的说着,宁醉蓝就真的看了过来,两人对视!
明宇的双眸越发的深邃,眼前的男人仿佛如仙界里来的仙人一般,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越发的让人无法抗拒!他的眼睛就如有一股吸力,就连旁边的红紫都看的有些痴了!
宁醉蓝却倏地冷笑了一声:“阁下,这种摄人的心法对我没用,不要白费力气了。”
明宇一怔,眸中的蛊惑魅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眼神,又诧异的开口:“你竟然没有影响?”
“没有影响,不管你打的主意,请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宁醉蓝最后警告了他一句,拉着红紫就离开偏厅。
红紫才恍若梦醒:“啊……我,我刚才好像……”
“没事,你被他的眼神蛊惑了。”宁醉蓝淡淡道,“他可能修炼了某种功法,眼睛可以催眠,被蛊惑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
这个明宇,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随后两天,明宇都没有再出现,宁醉蓝还以为此事就此终结,却没想到这****刚一出门,就又被明宇拦住了。
“宁姑娘,可否方便谈一谈?”
宁醉蓝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宇也不以为意,风度翩翩的笑道:“姑娘若不想一直被我骚扰下去,不如就随我来,我们谈一谈吧,我的大哥想见见你,不管事成与否,我都不会再给姑娘造成困扰。”
看他没有再施展催眠手法,宁醉蓝便颔首:“好,我跟你走。”
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省的总是缠着她!反正不论他们要做什么,她不喜欢,直接拒绝就是!
明宇带着宁醉蓝到了一间神秘的茶楼,这里客人稀少,在他的指引到穿过一条通道,到了一个雅间,明宇开门,里面坐着一个同样俊朗的男人,只是面色有些阴郁。
“大哥,人我带来了,你们谈吧!”明宇道,大大咧咧坐到一边,再也没了在外面那种清俊诱人的神态。
宁醉蓝只是站着,面带警惕,等着前面的人说话。
“宁姑娘你好,在下玄河渊。”
玄河渊?宁醉蓝倏地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出凛冽杀气来,断龙水不就是他提供的么!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杀气,玄河渊忙道:“姑娘勿怒,我们请姑娘来,是想谈一笔交易,毕竟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对于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向姑娘道歉,请姑娘听听在下的条件。”
宁醉蓝反倒收敛起了怒气,找了座位优雅的坐下:“请讲。”
玄河渊眸底闪过一丝赞赏:“姑娘快人快语,我十分欣赏。恕我冒昧,不知道玄翎岚给姑娘开出了什么条件?在下愿意开出他开出条件的两倍!”
“他没有开条件给我。”宁醉蓝淡淡道。
事已至此,她已经算明白了。上官翎从头到尾都被利用了,被玄河渊利用来杀宁醉蓝,反而害了上官莫寒。而玄河渊想杀她,只因为她站在了玄翎岚这边。暗杀不成,他又想拉拢,才派了明宇来勾引她……
结果勾引也不成,玄河渊只好亲自出马,用丰厚的条件来诱惑她。
玄河渊身上散发着一股慵懒随性的气质,淡淡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姑娘对国师之位感兴趣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