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伴而行,遇到巡逻,宁醉蓝有各种方式躲藏,而楚珺凡只需要隐身就可以,看的宁醉蓝羡慕不已。
在路上,两人又看到不少鬼,皆是没有灵智如行尸走肉般的存在。楚珺凡评价:“看来鹜王府死过不少人。”
看到这些鬼,宁醉蓝突然想起宁三来,宁三那次消失后,一直都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上次你打伤我的鬼,到现在它都没有回应,是不是死了?”
她问楚珺凡,楚珺凡想了想,道:“可能是慑于阿晨的气息,它不敢现身。”
“那你赶快把阿晨带走!”没了宁三陪聊天,她的生活无趣了很多。
楚珺凡一口拒绝:“那不行,阿晨要保护你的安全。”
“我又不需要他保护,多此一举!”宁醉蓝翻个白眼,一边聊着,一边飞速的朝彩蝶居奔过去,她也想看看楚珺凡的身手,却没想到楚珺凡就如闲庭散步般,没见他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轻易的跟上了她的脚步,而且悠然自得!
似乎他的身手非常高强,饶是她全力发挥,也逼不出他的真实水平!
这个地方,果然能人异士很多!
宁醉蓝收起了轻视之心,全力奔跑,很快到了彩蝶居外,她翻墙进来,无声无息,再一扭头,楚珺凡就已经落在了她身边。
拿出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宁醉蓝戴上,此时她的面目就不再自己的容貌,而是成了异常苍白的七彩的脸。
楚珺凡微微露出惊讶:“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才能?”
解剖尸体,对人体的构造异常的清楚,下刀稳准狠!制造面具,做出来的惟妙惟肖,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还会舞剑、跳舞、武功……
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面前这个小女人了。
“这才算才能?”宁醉蓝嗤笑了一声,就朝端彩儿的房间摸去。
端彩儿睡的并不踏实,白天七彩的死给了她很大的震撼,尤其是对着七彩和宁醉蓝磕头时,她总觉得七彩像又活过来了似的。可偏偏七彩已经被开膛验尸,断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验尸的结果证明了宁醉蓝的清白,而那时端彩儿绞尽脑汁编了一个故事,把下毒的罪名嫁祸给她院里的另一个下人,当场就处死了。她院里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下人,端彩儿这晚睡的不安宁也在所难免了。
她一闭上眼睛,就总觉得能看到七彩死之前的脸,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还是没能入睡。
这时,窗棂突然一响,发出碰撞的声音,端彩儿一下子坐了起来!
“谁?”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那么微弱。
外面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风吹过窗子发出的呜呜声。
或许是野猫之类的吧……端彩儿漂亮的眼眸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自我安慰着,她又躺下来,干脆拿被子盖住脑袋。
然而窗棂又发出碰撞的声音,比刚才的还是要响还要长!
端彩儿的心一下子高高悬了起来!
窗棂响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端彩儿睁大着眼睛,不敢掀开被子,身体瑟瑟发抖,偏偏又有好奇心作祟,她慢慢的拉下被子来,屏着呼息看着……
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她的床前,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半夜的风凉飕飕的,吹的床前人的白衣,高高飘起!
“啊!”
端彩儿吓的一下子尖叫起来,而看清楚白衣人的脸后,她的尖叫就好像被生生扼住了喉咙,戛然而止!
七彩的脸!格外苍白,就如同她躺在月光苑时,那一脸如纸的颜色!
她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开口问道:“夫人……你为何要杀我……”
宁醉蓝学起七彩的声音来,也学了个八分像,听在端彩儿的耳朵里,在高度恐惧下,就与平时没什么分别!
“我……我……”
端彩儿平时巧舌如簧,现在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上下牙关只打颤,看着“七彩”弯腰慢慢靠近,顿时又尖叫起来,“快走开!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要报仇……我死的好惨……”“七彩”阴森森的说着,朝她伸指抓来!
端彩儿闭着眼睛尖叫:“七彩!你是我的丫头,死也是我的鬼你怎么敢找我报仇!你疯了是不是!”
宁醉蓝心头一凛,端彩儿果然狠毒,就连厉鬼报复找上门来,她也能说出这种话!
“反正我已经死了,就拉你一起下地狱!”她厉声道,朝端彩儿抓去,楚珺凡给的那把刀藏在袖口,露出一丝寒芒!
不能就这么死了!
端彩儿也凭空生出一股恶气,拿出平时对待七彩的态度,蓦地睁开美眸,喝道:“想拉我下地狱,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她话音刚落,脸上就是一凉,“七彩”的身影骤然飞起,如无根的浮萍,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
吓的端彩儿忙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房里已经没人了。
“夫人!夫人!”
外面的丫鬟冲了进来,她们听到端彩儿的尖叫就忙起来,但还是晚了一会儿。
“夫人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一个老嬷嬷关切的问,她身后的丫鬟看着端彩儿的脸,惊吓的捂住了嘴……
“你什么表情!”端彩儿怒斥了丫鬟一声,她已经够害怕了,再来一个同样反应的,只会让她更恐惧!
“夫人你的脸……”
端彩儿这才觉得脸颊刺痛,还有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淌下来,她手掌一摸,摸了满手的血!
“快叫大夫!”老嬷嬷惊叫起来!
这时宁醉蓝已经和楚珺凡到了彩蝶居外。
“这把刀挺不错的。”她点评了一句,刀刃归鞘。刚才划端彩儿的脸时,刀刃如在水中游弋,轻巧灵便,而端彩儿甚至连痛都没感觉到,就连血,都是等了一会儿才流出来。
楚珺凡只是笑笑,指了指前面。
宁醉蓝顺着他的手向前看去,顿时一愣:“七彩!”
真的是七彩的魂魄,浅淡的身躯,面目僵硬的走着,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只是像活着的时候一样执行着平日的命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