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隐一见这慑人的气势和熟悉的面具,就知道来人是谁,纵然心中不忿,也客气的还口:“鬼王大人,本皇子不知道你要什么令牌?本皇子有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么?”
正说着,厉寒也冲了过来,身后一堆追兵,厉寒厌烦了,回头洒了一把毒粉,把侍卫全都毒倒了!
苏长隐脸色一变,厉声道:“鬼王,你竟与太子联手?你不是说过不参与我们之间的斗争吗?”
楚珺凡不耐烦喝道:“你们斗你们的去!但不是现在!你若有本事就去抵御外敌!待击退了星辰大陆的人,再来抢你的皇位!”
苏长隐一听就笑了起来,把原本握在手里的书卷放下,哼道:“什么星辰大陆,本皇子根本不信,无稽之谈!”
“把令牌交出来!”楚珺凡懒得废话多说,他知道苏长隐也有一队自己的队伍,只不过在隐蔽之处,现在拿不到虎符,就先安排了这队人!
苏长隐还想拒绝,可还没张口,楚珺凡已经冲了过来提起了他的衣领,他力大无比,苏长隐被提的双脚离地,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脸色渐渐涨红。
后面几道黑影如箭一般的向楚珺凡冲过来,被楚珺凡一挥手,扫出了正厅!
“就凭你手下的灵者,也配与本王作对?”楚珺凡轻蔑道,“厉寒,给他用毒,让他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低沉,坚决果敢,充满威压,厉寒再不服楚珺凡,也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干脆就顺他的意,拿出毒粉来,塞进苏长隐嘴里。
苏长隐的表情瞬间变的痛苦,楚珺凡一松手,他便落到地上打滚,痛的冷汗淋淋而下!
“叫出你的令牌!”楚珺凡面无表情道。
忍了片刻,然而腹中如被刀片绞割,苏长隐全身都被冷汗打湿,手指抖着指向了房梁。
楚珺凡一抬手,灵力将房梁上的一个小盒打了下来,他打开盒子,五皇子令牌端端正正在里面摆着。
“给他解毒!”他扔下一句,便快步离开。
厉寒蹲下来,并不急着解毒,而是看着苏长隐痛苦的呻吟了半天,直到痛晕过去,才慢条斯理的拿出解药,给他服下。
楚珺凡拿了令牌,立即吩咐平云带令牌去苏长隐的军队驻地,让他们开始准备第一道屏障,同时关城门,禁止一切出入!
苏长隐密谋造反,自然也需要兵力,他暗中筹备了几千人马,混在军队中,如今被平云这么一摆,立场顿时就显立出来了。五皇子派的士兵们也不懂到底是什么状况,反正有令牌指挥,他们照办就是。
这第一道屏障,就是火药。
围着城墙,向外五里地开始布置火药,每隔一段距离就埋一个火药,稻草堆就是引燃物,等星辰大陆的人过来,只需要用火把箭射燃稻草堆,火药就会爆炸。
把命令吩咐下去,楚珺凡又马不停蹄的进宫。
在皇甫上风和宁醉蓝的联手治疗下,苏离风终于醒了过来,恰好楚珺凡也过来了。
苏离风一醒来,就恨恨道:“该死的老五!”
楚珺凡淡淡道:“你的属下已经替你出了口气。”
“是么?”苏离风身体还很虚弱,交待贴身太监将虎符拿给楚珺凡,就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你们继续守着他吧。”楚珺凡拿了虎符便要走。
宁醉蓝忙跟上:“让师父一个人看着就可以,我跟你一起去!”
皇甫上风默默吐槽:为什么每次都抛下他?真让人伤心!
“第一道屏障已经设置好了,第二道屏障也要开始了,铁箭准备的差不多,我估计数量还是有些少,蓝儿——”楚珺凡突然顿住脚步,问道,“你觉得在箭上涂毒药效果如何?”
宁醉蓝略一思索:“毒药肯定有用,不过星辰大陆的灵药更多,他们的抗药性可能也强,我们要涂剧毒的药才行,但是要注意毒药不能流传出去,也要防止误伤百姓。”
“你说的没错。”楚珺凡点头,“我这就吩咐下去。此外我准备派阿晨去苍狼国借兵,如果两国合力防守,胜利的可能性更大,但只怕让苏离风信任很难,而且红旗的人也有可能转道去苍狼国。”
“先借一些铁箭好了,借兵不现实。”宁醉蓝分析。
“说的对。”楚珺凡立即回去写信,把任务交给阿晨。
楚珺凡去准备第三道屏障,宁醉蓝又返回宫去找厉寒借毒药。
天空低的仿佛要压下来,带着阴沉翻腾的乌云,一股强大而猛烈的杀气,自远方席卷而来。
厉寒在皇宫的禁卫司,他有自己的住处和下人,平时也没有敢来找他,宁醉蓝还是头一个。
“厉将军,我来找你借一些毒药,涂在箭上对付敌人。”宁醉蓝一进宫就到禁卫司,在正门开门见山,说完她打量着厉寒的居所,空气寒凉阴森,太阳都照不进来,换作别人肯定不愿居住。
厉寒慢慢的从里面出来,披风裹的密不透风:“我的毒药不能随便外泄。”
宁醉蓝冷冷道:“你也该知道事情的紧急,我可以保证不让外人接触你的毒药。”
“你就是外人!”厉寒斗篷下的眼睛闪着寒光盯着宁醉蓝。
宁醉蓝气极,不耐烦道:“你给不给?不给我就直接抢了!”
厉寒不答,沉默了一会儿,却突然问道:“星辰大陆的人果真那么厉害?”
“对,很厉害,起码你这种水平的人,他们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心里反感,宁醉蓝嘴上说话也毫不客气。
厉寒并不生气,一双精明的眼睛盯了她一会儿,才道:“我房间里有一罐毒液,你拿走,用布浸透以后在箭上擦一点点,足以见血封喉!”
宁醉蓝白了他一眼,进屋去拿陶罐,陶罐有一个巴掌大小,她打开看了一下,一股血腥之气扑面冲来!
她皱皱眉:“好重的血味!”
厉寒淡淡道:“那是我的血。我的血,就是最毒的毒药。”
他的语气很怪,像对情人的呢喃。宁醉蓝多看了他两眼,发觉他的眼神充满仇恨,而且看宁醉蓝时,并不是初见的仇恨,更像是刻在骨子里,令人刻骨铭心的恨。
“我们以前认识么?”宁醉蓝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