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无端看的有些心慌起来,宁醉蓝甩开他的手,语气没了先前的淡定:“有什么话,回去了再说,现在积攒体力,别想其他的了!”
她在逃避。楚珺凡一眼就看出她心中念头。
他轻轻笑了起来,苍白的俊脸显得那么耀眼:“你是不是心里也乱了?你和我一样,都舍不得这段感情,只是我们之间的阻碍太多,让我们都有些不知所措。蓝儿,我想的是,无论是什么拦着我们,我们都要坚定,共同努力去解决这些阻碍,好吗?”
“你真的不在乎杀父之仇?”宁醉蓝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其实她对楚家的仇恨倒没那么清晰,毕竟她是半路来的一缕幽魂,杀了楚朝,对楚家的所有仇恨就算是了结了。但楚珺凡切身体会,哪会那么轻易的忘记?
楚珺凡面上一丝细微的痛楚一闪而过,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纵然与楚朝关系一般,纵然他从未承认楚朝是他的父亲,但毕竟血缘摆在那里,是他一生都无法摆脱的。
可他又真的在意宁醉蓝,也知道宁醉蓝杀楚朝是为连家报仇,他能理解她,却不能视若无睹。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化解两家的仇恨,这样他才能毫无顾忌的与她在一起。
等回去了,他要见见连家人,与连家家主化解仇恨,得到他们的支持,他才能真正的站在宁醉蓝的身旁!
楚珺凡已经下定决心,再抬眸已是满目的璀璨,看向宁醉蓝时,蕴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蓝儿,你要相信我,再说,除了我,你心里还容得下别的男人吗?”
宁醉蓝脸上一红,别扭的移开视线,尴尬道:“你怎知世上没有比你更优秀的人?”
让她承认自己忘不掉楚珺凡,爱面子的她怎么可能会承认?!
楚珺凡突地想到了一个人,不由分说将她拢在怀里,不高兴的说道:“那个白若衣,你不要打他的主意!星辰大陆的人很阴险,不及我好!”
“这么夸自己,你要不要脸?”宁醉蓝瞪他一眼,把他推开,奈何楚珺凡抱的很紧,她没能推开,又不敢太用力怕伤了他。
宁三收拾好进来,立即捂上眼睛,夸张的叫道:“哎呀哎呀我要长针眼了!我可是个孩子啊!你们当着我的面就这么亲热真的好么?”
楚珺凡泰然自若的松开宁醉蓝,但仍亲热的牵着她的手:“管管你的人。”
宁醉蓝不自在的给了宁三一个眼刀子,收敛了心神,正色道:“别闹了,我给你针灸疗伤。”
楚珺凡配合的躺好,脱了衣服,让宁醉蓝治疗。
他体格壮硕,小麦色的肤色看起来健康有力,肌肉条理分明却又不特别突出,并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只会有种难言的健康美。只不过最近他的伤势严重,身体也瘦了许多,摸上去都能摸到根根肋骨。
宁醉蓝被他的身材晃了晃,又深呼吸定了定神,才下针开始针灸。
宁三就在一边唧唧歪歪,时不时的说些“非礼勿视”的话来逗她,最后被宁醉蓝一脚踹了出去。
在这里适应了两日,三人对这里的环境已经十分熟悉,据说星辰大陆常年四季如春,因为环境优美灵气浓郁,才使普通人天生就有灵根,宁醉蓝三人在这里的修炼速度也比在别处要快的多。
正是如此,楚珺凡的伤势恢复的极快,三日后就已经能行走自如。三人决定马上出发,去白旗的领地寻找白若衣。
他们现在是在蓝旗的领地上,相邻的是红旗领地,穿过红旗领地就到了白旗领地,两个领地相交处也是矛盾最激烈的地方,其他地方倒还好,只要不遇到守卫,就不会出麻烦。
从训练营的人身上拿的令牌已经不能用了,三人便在半夜趁守卫最松懈的时候,悄然离开了镇子,向红旗领地的地方进发。
关于身份三人又编造了一个新的:白家人!
反正白若衣给了宁醉蓝玉佩,拿玉佩来代表身份应该能哄骗过去,至于令牌,就说丢了,他们又能怎么样。
只是委屈了宁三,要一直女装扮下去了,他就扮成宁醉蓝的哑巴丫鬟,倒也不会出岔子。
在路上遇到过路的马车,三人便搭了一段顺风车,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到了红旗的领地,据车夫说,前面就是红旗领地的主城,叫阳城。
车夫提醒三人:“阳城里大部分都是红旗人,对白旗人有天生的敌意,两位……还是小心点的好。”
“多谢老丈。”
楚珺凡给了车夫钱,与宁醉蓝宁三一起向城门走去。
阳城的城门高如天际,大门展开可供几百人同时出入,守卫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里面热闹繁华,所有的灵者都遵守秩序,安分守己。红白旗虽然敌对,但现在也各自相安无事,只是在这里白旗人会受一些歧视罢了。
三人看着城市的规模,暗暗感慨,阳城比晨曦城还要大好几倍,而晨曦城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城市了,星辰大陆却不知道有多少个阳城。论繁华,论人力,论灵力,星辰大陆都佼佼胜出。
这样强悍的大陆,如果要攻占凡尘大陆,他们怎么可能是敌手?
“令牌!”
守卫扫了三人一眼,出口询问。
楚珺凡淡淡道:“我们的令牌在路上被贼摸走了。”
“没有令牌?”守卫眼珠子一瞪,“那不准进!”
“我们只是路过阳城,并不打算久居,这也不行?”宁醉蓝挑眉反问。
“你们说不久居就不久居吗?我怎知你们是藏了什么祸心的恶人!”守卫倒很尽职,“没有令牌就不许进!”
宁醉蓝还想再辩,楚珺凡暗暗捏了一下她的手,道:“阁下若是不信,可以给我们开个临时通过的证明,城里防守严密,我们也不会有机会作乱不是吗?”
守卫想了想,似乎也是,再说丢令牌的人总不在少数,若是在路上丢了令牌没发补办也有可能。他便颔首,问道:“你们是哪旗的?”
“白旗。”
“白旗?”守卫动作一顿,竟然收起了刚刚拿出的临时通行证,满脸厌恶的道,“白旗的人没有令牌就没得商量!滚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