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真是好眼力!”
宁醉蓝连看都没看他,凉薄的扔下一句,连小窗都关上了。
楚幽离碰了一鼻子灰,没趣的撇撇嘴,不过心底却对宁醉蓝更多了几分兴趣。
这个鹜王妃,是皇帝三年前强行赐婚嫁给鹜王的,满朝文武都以为这是皇帝找了个乞丐女嫁给楚子鹜羞辱他。可这三年来,皇帝对楚子鹜关爱有加,时不时的问候他们夫妻感情,又不像作伪,实在让人难以猜测。
而宁醉蓝,给大家的印象,一直都是三年前赐婚时,瘦瘦黑黑,跪在地上吓的不住发抖时的画面,连她的容貌都没人记得。
时隔三年,她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大方自若,坦坦荡荡,被冤枉了也丝毫不见生气,反而冷笑着旁观,就如高贵的公主,俯视一众蝼蚁!
而且三年的时间,她的容颜长开了几分,开始显露出倾城国色,纵然稚嫩,却已经展现出大家风范,一颦一笑无不风情!
尤其是那种冷漠清冷的气质,在她天生妖娆的容颜上,越发的举世无双!
楚幽离对宁醉蓝感兴趣的同时,却不知宁醉蓝已经给楚幽离打了一个叉。
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却不开口解释,现在又找她主动示好,谁知道这个男人打的什么鬼主意!
楚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鹜王和幽王的两队马车陆续进了宫门,两旁的宫殿金顶红门,地面是坚实的大理石,雕着繁琐的花纹,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膜拜之感。
举办宫宴的大殿正是皇宫里最大的琼华殿,远远望去,琉璃瓦片,金漆高墙,里面灯火通明,穿着华彩裙衫的宫女端着托盘自侧门鱼贯而入。
马车停下来,宁醉蓝从马车上下来,楚子鹜已经拥着端彩儿朝前走去,压根没有等她。
“鹜王、鹜王妃,幽王驾到——”
太监高声传唤,楚子鹜揽着端彩儿,与楚幽离并肩踏入琼华殿,宁醉蓝跟在后面,反倒像个小厮一般。
不过她也不在意,她一边打量着宫殿,一边跟着楚子鹜到了安排好的座位上。
几位王爷的位置并排摆放,但楚子鹜的位置是距离皇帝最近的。而在他们的中间,皇位的一侧,竟然还有一个桌子,正空荡荡的摆着。
端彩儿在楚子鹜的左侧,宁醉蓝坐在他的右侧。端彩儿脸颊红肿,正泪汪汪的抱怨着疼痛。
宁醉蓝嗤笑了一声,端彩儿这种矫揉造作的女人,真不知道楚子鹜有什么好喜欢的!
“宁醉蓝!”楚子鹜一脸厌烦的叫她,“你今天晚上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当着父皇的面,我就算冒着圣怒,也要休了你!”
宁醉蓝以不屑的眼神回应过去:“你最好也别惹我,否则提出休书的不是你,而是我了!”
这个女人胆子真是大,竟然还敢说要休他?!
楚子鹜大怒,正要责骂,端彩儿轻声细语的打断了他:“子鹜……不要再吵了,落到他人眼中,对你不利。”
“彩儿说的是。”楚子鹜温柔的拂过她的发丝,“我不与泼妇计较。”
“我也懒得与疯子一般见识。”宁醉蓝冷笑着还了一句。
“海王驾到——”太监又高声传唤。
海王楚江海踏进殿来,他扫了一圈,看到楚子鹜和楚幽离,先过来向两个哥哥见礼。楚幽离笑着回应了一声,楚子鹜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下。
宁醉蓝打量了一下楚江海,五官端正,眉目清秀,一双黑眸如琉璃琥珀,清透单纯。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失落,向两位哥哥见了礼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随着太监不断的传唤,各路大臣也陆续赶到,大家互相见礼,如果落座,大殿上一时热闹纷纷。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罗妃娘娘驾到——”
在两位美人儿的陪伴下,皇上终于驾到!
大殿所有人起身,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醉蓝裙摆虚掩着双腿,只是单膝跪地,口型配合着大家,面上却是不屑冷笑。何谓万岁?只不过是当皇帝的长生梦而已!
“众卿平身!”皇帝楚朝双手平举,让臣子落座,他身侧的罗贵妃忙给皇帝和皇后斟酒。
“梵王呢?”楚朝视线扫过大殿,并未发现梵王的踪影,就沉声问道。
今天的宫宴就是为梵王接风,而梵王还未到,这宫宴不是成了笑话么?
恰好,他话音刚落,外面的太监就叫道:“梵王驾到——”
所有人的视线唰的集中到了大殿正门!
只见一名男子穿一袭青色锦衣,大步朝这边走来,他独自一人,却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
他面如冠玉,眼眸如星,朗眉似剑,容颜之俊美,好像让人看到了下凡的谪仙!而这绝世俊美的面容上,犹有一股傲人的压迫气质,眸光如利剑,竟然没人敢直视!
和他比起来,楚子鹜楚幽离之辈,就如云泥之别,瞬间被他的光芒掩盖!
梵王十五岁就去边关打仗,迄今已经七年,朝中人大多都已经忘了他的容貌,此时一见,都沉浸在他绝世的容貌和气势下。宁醉蓝也愕然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
但她震惊的内容,却与别人不一样。
在别人眼中,梵王独自一人,可在她眼里,楚珺凡周遭黑气缭绕,有四道虚影,俱是青色的脸,飘在他的周围!
楚珺凡身边竟然有好几只鬼!
宁醉蓝来到这个朝代,还是第一次看到众鬼缠身的人,而别人眼中楚珺凡的渗人气质,其实就是来自于这些鬼的天生阴气!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一只鬼骤然阴戾的朝她这边望了过来!
宁醉蓝转换飞快,眼神立即变成了惊叹和花痴,宛若只看到了楚珺凡一人!
到底什么情况她还不知,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她眼神一转换,那鬼就扭回了头,专心的飘在楚珺凡周围。
“微臣叩见皇上……”
“珺凡快过来坐!”不等楚珺凡见完礼,楚朝就迫不及待的让他上来坐到了他一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