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容离果然来找夜楚瑜了，他在夜楚瑜房间里面整整呆了半天才走，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谈了什么。

慕容离没有放了夜楚瑜，当天下午却让人悄悄的把浅云送到了夜楚瑜房间里面。

浅云穿着安南王府婢女服饰，发髻也是安南王府婢女的发髻，一路上并不扎眼。

到了夜楚瑜的房间里面，她忽然有些不安，跪在地上的她一直低着头绞着衣角，根本就不敢看夜楚瑜。

夜楚瑜坐在凳子上，于辑则守在一旁，他想看浅云，却又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他知道以后不能再惦记浅云了。

夜楚瑜前面放着一盘瓜子，他悠闲的磕着瓜子，像是没事人一样。

等了许久不见浅云说话，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问道，“浅云，跪了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奴婢无话可说，该说的奴婢早就已经说过了。”

“本王要听的不是那个，浅云，你从一开始就是皇上安排进来的人还是后来投靠了皇上？”

浅云咬着唇不说话。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就算你不说本王也猜的差不多，当年本王出宫立府，你是母妃亲自挑选的人，没想到本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是被你骗了。”

“王爷杀了奴婢吧！”

“你对皇上还有用，皇上怎会让你死，你放心，本王不会杀你，如今本王身陷囫囵也没有杀你的能力，安南王有意留着你，本王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对你如何，免得伤了和安南王的和气，今日把你找来，只是念在主仆一场，本王想问你什么，你心中很清楚，说不说再你。”

浅云依然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了，“王爷，是奴婢对不起你。”

夜楚瑜没有打断浅云的话，等着浅云继续往下说。

“王爷说的没错，奴婢从一开始就是皇上的人，奴婢的母亲就在宫中，是个嬷嬷，她也是皇上的人。

六岁那年，奴婢被皇上相中了，他把奴婢秘密留在一个地方训练，几年之后奴婢经皇贵太妃之手送到而来王爷身边，其实奴婢不叫浅云，这个身份是奴婢顶替了的，奴婢原本叫丫头，我娘都是这样叫我的。

为了让奴婢赢得王爷的信任，最初那几年，皇上从没有找过奴婢，让奴婢一心一意的伺候王爷。”

浅云说这些的时候始终都没有抬头，声音非常平静，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这些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的确都想告诉夜楚瑜。

夜楚瑜没有插话，那个时候他还小，也没有什么好监视的，夜闫冥想监视的是长大以后的他，这个暗桩无疑安排的非常成功，他从未怀疑过浅云。

“后来奴婢给皇上传递消息，其实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甚至还有一些假消息，奴婢不想伤害王爷，但又不得不交差。”浅云说起这些的时候忽然抬起了头，她望着夜楚瑜，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慕，“奴婢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奴婢一直就爱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