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倾听着他的话,也猜对了几分。她想到那恶心的辫子,心里就憋着气,气的脸颊涨得红。
望着她的表情,秦淮朝缓缓的捋着她的头发,和蔼的说到。“那是甚么事,倾儿,你真是多虑了。”
然而穆青倾,恨恨的咬着嘴唇,坚毅的说道。“若是开边衅,必要让他有来无回,丢盔卸甲。”
秦淮朝伸着手,抚爱着她。“倾儿,那点小麻烦,我和少将军,自然能解决。”穆青倾却仍旧不信。
到了亥时,她感到万分疲倦,无精打采。揉着自己的头,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在梦中,望见自己,好似走在茂密的黑色森林。四周的光线,折射扭曲,越走,却是越深。
这梦是如此逼真,让她一直在其中迷茫的游走。过了许久,她头上一阵冷汗,望见了刺目的阳光。
她抬起身,透过窗棱,望着那边的宴席。“就剩最后一天了,无论如何,我可得过得开心些呢。”
于是,她穿上那身靓丽的红衫,把自己的头发,梳理成几个可爱的卷。戴上首饰,往门外走去。
她望见了王淑雅,坐在一旁的餐桌边,和几个同窗,一起吃饭。想起往事,便走了过去坐下。
王淑雅看着穆青倾,满面赞叹的说道。“倾儿,如此宏大奢豪的婚宴,真是美妙,只怕是空前绝后。”
听着她的话,穆青倾潋然一笑,眉头紧蹙。“若是长久如此,那该多好,只是这世事,聚少离多。”
那几位同窗望着她,心里好奇。过了半晌,王淑雅从自己的小袖里,掏出青绿色脂粉,递给穆青倾。
她望着穆青倾道。“我来了许久,也没有些许礼物,只有这盒小粉底,不值什么钱,只是番情意。”
穆青倾手里捏着粉底,伸出手指,细腻的涂拭着指甲油。暖暖的阳光,照耀的那鲜绿,十分明亮。
她伸着手指,望着指甲,笑道。“这脂粉,真是好物,到了指甲上,细腻柔滑,实在是太舒服。”
听着她的话,那几位同窗,也一起笑。“倾儿,从前的是是非非,都翻过去了,我们只盼你好。”
穆青倾心情豁然开朗,想起来愉悦的往事。她也不动筷子,往着那些宴席边,依次走着,行着礼。
那些宾客,看她如此,也和她一起谈天。穆青倾落落大方,气质嫣然,宾客们都很尊敬她。
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一缕暗红的阳光,照在她脸上。那些宫女,也一起来收拾残羹剩饭。
她走到门口,送着那些宾客。每人走到大门,都和她行礼,说上两句祝福话,方才缓缓离去。
待到宾客都离开,穆青倾望见候曲,跑过来拉着她。“夫人,快走,皇兄大人和少将军,已经安排好了。”
穆青倾走到宫殿僻静的后门,悄然拉开车帘,身子钻了进去。“夫人,别做声,那松漠王子在附近。”
她一头扎下去,大气也不敢出。远处,那几个辫子,骑着马,一身酒气,胡乱地拦住路过的车。
候曲心思紧张,挥着鞭子,朝着马身打去。一个辫子,拿着根长棍,往着马车方向,用力拦去。
候曲厉声喝道。“是何等人?竟敢如此无礼!”用力的拉着马,咣当一声,把那辫子径直撞到马下。
松漠王子望见这一幕,挥着弯刀,往着马车冲去。过了好一会,侯曲甩开了他们,到了山林中。
原来这里,是一处幽深的小屋,两边种着繁茂的香花美草。她走下去,下面,秦淮朝一把抱住她。
穆青倾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心里很舒服。“相公,这是为何?”秦淮朝说道。“这里很隐秘,安全。”
她环顾四周,发现一只可爱的大白狗,拴在铁链上,舞着爪子,汪汪的叫。又有两只猫咪走过。
秦淮朝凝望着穆青倾,一把搂住她。“今夜就在这里,我再好生陪着倾儿。”两人又拥抱一团。
与此同时,松漠王子望着他的随从,脑袋竟被摔成两半,气得哇哇大叫。“无耻可恶的东盛。”
说着,他恶狠狠地一甩辫子,骂道。“明天早晨,我们就去皇宫,抬着尸体,让那皇帝给个说法。”
到了第二天清晨,曦光刚照在皇宫的台阶上,那些辫子们,抬着尸体哭丧,径直往皇宫里撞了过去。
皇帝也是心烦,他坐在龙椅上,望着那几个辫子。“各位,又有何事?这般早,就来殿上拜见朕。”
松漠王子也不跪,指着那尸体,怒声喝道。“陛下,我的随从,竟被人无理撞死,我松漠,要个公道。”
皇帝也知道昨天事情大概,不耐烦的说道。“只是他们,在宫外乱拦车,出现意外,也实属正常。”
听到皇帝的话,松漠王子瞪大了眼睛,转起拳头,要往龙椅上去。被几个殿前侍卫,用长矛挡住。
皇帝望着他,气的头上直冒汗,竭尽全力克制。“若是你有什么话想和朕说,那么就请痛快一点。”
那松漠王子,脸颊气的涨红,喉结肿胀。重重的一跺脚。“我只想娶那女子,穆青倾,封她为妃。”
皇帝急了,猛然一拍桌子。“东盛与松漠,虽说睦邻友好,只是你这般做,实在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时,孙公公从殿里跑出,拦在松漠王子面前。“小王子,莫要大动肝火,有话,都好商量。”
只是松漠王子,望着他那皱纹的老脸,怒向胆边生。一把捉住老太监的衣领,往他脸上吐着口水。
“你这无耻的老东西,本王给了你聘礼,你却不管事。”面对这般情势,孙公公手足无措,急得不行。
皇帝望着松漠王子,厉声喝道。“把孙公公,给朕放下。”他又是一勾拳,用力打中孙公公下巴。
这一下,把孙公公脸上,打的直冒血。未等侍卫反应过来,他又一脚,狠狠的把孙公公踢飞。
这时,满朝文武大臣,都已经到了殿上。他们未想到,这松漠王子,凶悍无理竟然到了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