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挑拨离间!鹰勾鼻说蒜头鼻冤枉地说:“我是为你好!”
——你的那些话,像是为我好吗?
“不把你说衰,让嫣嫣对你绝望,她才不再喜欢,才不会成天想入非非。”
——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希望嫣嫣对我绝望了,你好趁虚而入?
“我靠你的鹰勾鼻,我没你那么流氓,我喜欢大屁屁,不喜欢嫣嫣这种还不成熟,可能不丰满的类型。”
——我怎么知道你?你喝了酒什么事干不出来?
“你才会酒后乱性,我现在清醒得很。”
——马上变身,我对你太不放心了。
“你不变,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鹰勾鼻气得“哇哇”叫,嫣嫣见林志光定定地不说话,问:“你在想什么?”
林志光实话实说:“我在跟鹰勾鼻吵架。”
嫣嫣愣了一下,突然感兴趣地问:“你们是怎么吵架的?”
“他总想左右我,我不让他左右。”
“你们都吵些什么?”
“因为你,他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骂我对你居心不良。”
嫣嫣却问:“你有没有?”
林志光顿了顿,说:“没有!”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敢说没有?”
“我那是跟你开玩笑。”
“真话假说吧?你是试探我,如果,我不答应,你就说只是开玩笑。”嫣嫣说,“我老哥我了解,他不是贪图富贵的人,但是你,我就不信你不贪图林家的财富。”
“我是谁?我贪林家的财富?你嫁给你老哥,不也等于嫁给我,我要贪林家的财富,早就要他跟你在一起了。”
“你以为你没有啊!但是我老哥不同意,所以,你们就吵了起来。最后,你就想不听我老哥,想替代我老哥。”
嫣嫣警觉地从床上坐起来,紧抱着枕头,貌似看一只饿狼般看着他。
林志光哭笑不得。
“你去把我老哥变回来。”
“我不变!”
嫣嫣便抓起鹰勾鼻的衣服往他身上扔,林志光又扔了回来。
“你变不变?”
“不变!”
“不变你出去,叫店老板另开一个房间。”
“你不要欺人太甚!”
嫣嫣说:“我欺人太甚,还是你欺人太甚?一个大男人硬要跟人家住一个房间。谁知道,半夜趁我睡着了,你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林志光气得大口大口喘气,说:“好,好。我变身,我变回你老哥。”
说着,从床上拿起鹰勾鼻的衣服往卫生间走去,突然不放心,走到房间门前,检查了一下门锁,回过头来说:“夜里,不管谁开门,你都不能开,不能让任何看见你老哥的模样。”
嫣嫣却说:“不行,我信不过你。”
“有什么不信的,我现在就变身你老哥,你总不会不信你老哥吧?”
“你趁我睡着了,又变回来怎么办?不行,一定要另开一个房间,一人睡一个房间。”
“我都变成你老哥了,还怎么变回来?除非我和他串通一气了。”
鹰勾鼻反而不让他变了。
——你别变身,变了身,她纠缠我怎么办?
林志光说:“你还怕她*你啊?”
——听她的,多开一个房间。
“你们兄妹俩烦不烦?”
林志光受着夹缝气,左右不是人,开门出去了。
嫣嫣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跑到门前,“咔嚓”把门扣上了。她庆幸自己够英明,把林志光赶走了,渐渐地,又觉得自己有点傻,蒜头鼻说得确实有道理,他变身老哥,老哥怎么可能引狼入室半夜又变成蒜头鼻呢?
倒是白天失去了与老哥相处的机会。
她想,如果,跟老哥睡一个房间会怎么样呢?是不是可以躺在老哥的怀里?老哥虽然嘴硬,只要自己主动,他应该拒绝不了自己吧?老哥那德性,能拒绝这么漂亮的老妹吗?
不是老妹,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她的脸一阵涨热,想自己怎么这么不要脸,怎么可以想那些大人想的事?她又对自己说,你算不上大人,但也不是小孩子,同班的女同学有好些人都偷偷谈恋爱了,有的还谈了几个男朋友了。
恍恍惚惚,她感觉自己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睁眼一看,原来是老哥,不禁松了一口气,幸福地对老哥说:“我还以为是蒜头鼻呢!”
老哥亲了她一下,说:“我怎么可能变身蒜头鼻让他害你呢!”
嫣嫣便撒娇地说:“再亲我一下。”
老哥又亲了她一下。
她说:“亲了我,以后就再不准亲别人了。”
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的声音,“他会吗?狗改不了吃屎!”
嫣嫣愣了一下,抬头看,却看着那个恶心的蒜头鼻。
“怎么是你?”
“一直都是我啊!”
“刚才是我老哥!”
“你眼花看人了。”
嫣嫣便用劲推他:“你走开,你离我远一点。”
她猛擦被他亲过的地方,大声骂:“流氓,你这个流氓。”
一边骂,一边哭,突然惊醒了,睁开眼,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原来是一个梦,心里便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则气老哥总拒绝自己,二则又气蒜头鼻心怀鬼胎。老哥越来越坚决,肯定是蒜头鼻挑拨的。
“咯、咯、咯”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嫣嫣想蒜头鼻又想干什么?这半夜三更的,谁敲门?嫣嫣不想理,翻了一个身还想睡。
“嘭,嘭,嘭”很有劲的敲门声。
蒜头鼻在外面大声叫:“还睡啊!也不看看几点了?”
“几点了?”嫣嫣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马上坐了起来,都快九点了。怎么这么晚?这里九点了天怎么还没亮?
嫣嫣开了门才知道,不是天没亮,是窗帘的遮光太好,外面已经阳光普照。
“快洗脸,去吃早餐。”
林志光早了醒了,去渡口转了一圈,跟船夫说好了,渡他们去河对岸。
这天一早,大唐和小芳又把梅婷带到了会议室。自从吴处长与梅婷谈话后,她就被带到了市党校。
党校多建在城郊外,可能是担心培训时,领导干部们无心听课,一个个溜去逛大街。当然,现在建得离城再远也没用,参加培训的有几个没四个轱辘?
市党校建在一个小山坡上,绿叶成荫,亭阁相映。
坡顶在一座孤独的阁楼建筑,本来是接待大领导的。这会儿却成了隔离梅婷的地方,或许,没有大领导来的时候,这里就关着需要交代问题的人。
梅婷记得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吴处长还像让她猜谜语似的不向她透任何口风,还是那么几句话:“你想清楚没有?”
——你是不是坦白交代?
——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梅婷也还是那么几句话:“我没什么好交代的。”
——我感谢党,感谢组织给我一次又一次坦白的机会,但是,我并不知道自有什么可交代的,更希望知道举报我的人是谁?
——你们不必浪费时间,你们不必藏着掖着,不要让我觉得,你们更像在搞阴谋诡计。
还是像每一次那样,大唐站在门外,防止梅婷突然往外闯,吴处长和小芳坐在桌前,梅婷坐在一把椅子上,接受吴处长的审讯。到这里的第一天,吴处长和小芳背对的墙上挂着一幅壁画,第二天,在壁画上挂了一条大幅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会儿,梅婷看着那条标语冷笑。
吴处长问:“昨晚睡得好吗?”
梅婷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说:“很好。这里很安静,空气也很好。我作梦也没想到我能享受接待大领导的待遇。”
吴处长摇头,洞察一切地说:“昨晚,你没睡好,做了不少恶梦。”
“我行得正,站得正,从不作恶梦。”
吴处长板着面孔问:“你是执意要顽抗到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