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县长气得胸脯一起一伏,这个林志光,竟然顶撞自己,那个王凤婵是你什么人?老王是你什么人?帮理不帮亲是不是?
“小林,今晚就回去,我这里再不收留你!从今天开始,你再不准踏进这里一步。”
林志光一个没跟上,又差点摔倒,忙又抓住扶手,把跑步器调停了,抬头看,只看见梅县长离开的背影。
他冲着她背影问:“你真要我回去?”
梅县长并没理他。
“我真回去了?”
梅县长还是不答他,林志光很无趣,想你是不是也太贱了?人家都赶你走了,还在这死皮赖脸。
他随手关了运动房的灯,走到客厅,又往回走,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朝阳台走去,那里晾着他的衣服。梅县长的衣服都晾在外面,而且挂得高高的,但她不准他的衣服也那么晾,担心被人看见,因此,只是用一根竹竿横架在阳台里,晾在里面。虽然晾了一天,也还没完全干。
林志光不管干不干都收了,全都甩在客厅的沙发上,又走进梅县长的房间,四周看了看,发现地铺上的枕头毛巾被都是梅县长的,就钻进卫生间拿自己的毛巾牙刷。
梅县长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见他忙里忙外,就说:“走!都收拾干净,一样东西也别留。”
“你放心,一样都不会留给你。”
“你等等!”梅县长站起来,从他的衣服堆里扯出一条布带,说:“这个是我的!”
她的那些布带也从不敢晾在外面,也挂在阳台横挂的竹竿上。
林志光说:“你再好好检查,看我有没有偷拿你的东西。”
梅县长又从沙发上起来,说:“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说着,就往房间走去。突然,就在房间里大叫:“你过来!”
林志光走了过去,她就指着地铺说,“你就这么走啊?你就不收拾干净啊?”
“收拾,我收拾!”
林志光弯腰拿起枕头毛巾被,放到床上,又蹲下去卷那凉席,梅县长一步跨过来,把枕头和毛巾都拨到地上,说:“别把你的东西放在我床上。”
“这些都是你的。”
“你用过,你弄脏了,洗干净再走。”
“好,好。我让你地话可说。”
林志光扯开枕头套,抱着毛巾被往卫生间里走,一样样放进洗衣机里,然后,又把卷好的凉席,也拿进卫生间,铺开来,用水冲,正要蹲下去洗刷,梅县长却拿着睡衣进来,说:“你走开,我要洗澡。”
“你洗你的,我洗我的,我们互不干涉!”
“你在这里,我怎么洗?”
“地方那么大,怎么不能洗?你放心,我背对你,不会看你!”
梅县长“扑哧”笑了起来,手里的睡衣一甩,打了他一下,说:“跟我耍小孩子脾气,你多大了,志光同志,你不是小孩了。”
林志光看着她,气鼓鼓的。
“行了,不用你弄了。”
“你不是要我洗干净吗?”
“我见你那么认真,逗你玩的。”梅县长蹲了下来,说,“不过,叫你回去是真的。”
“晚上,你睡觉不怕吗?”
“怕也没办法。”
“你不用担心,王凤婵不会告诉他爸的,王副书记也应该不会那么对付你的。”
“可能是我多虑,但多个心眼总没错。”梅县长拉他起来,说,“不用你洗,陪我说说话。十点左右吧!你再回去。”
后来发生的事,让林志光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梅县长,因为太相似,如出一辙,县委书记和纪委同时收到一封匿名信,举报清山镇的夏镇长与王凤婵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林志光知道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志光是听县府办的人说的,当时就气得脸色发紫,冲进梅县长的办公室,大声伸辩。
梅县长问:“什么不可能。”
“王凤婵和夏镇长。”
“你也听说了?”
“夏镇长已经结婚了,王凤婵不会跟他搞到一起。”
梅县长说:“你冷静一点,这么大骂大吵,别人听见了多不好?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一直对王凤婵有那个意思,但是,这不是你可以说得清的,就是他们当事人也说不清。”
“我说得清,我可以说得清。”林志光已经不管不顾了,说,“我和王凤婵一直在谈恋爱,她爱我,我也爱她,她绝对不可能跟夏镇长有任何勾搭,就算夏镇长对她心怀鬼胎,她也不可能跟他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梅县长身子摇晃了一下,终于站稳了,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林志光说:“我跟王凤婵是恋爱关系,并不是什么我暗恋她,并不是她无聊了跟我煲电话粥,爆炸事件前,更早一点,民俗节还没结束,我们就走到一起了。”
梅县长点点头,说:“理解,我能理解。这种事,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很丑的事,你出于保护她,硬要帮她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这个我能理解。”
“我说的是事实!”
“是事实,我相信是事实。”梅县长神色一变,说,“但是,除了我,还会有人相信吗?大家看到的事实是,清山镇的人反映,他们经常在一起,一起回清远城,一起回清山镇,晚上。他们还一起出去旅游……”
林志光说:“参观学习,是市里组织的。”
“对,对,是参观学习,是市里组织的,还有很多人,但是,这能说明什么?能说明他们是清白的吗?能说明他们就没背着别人干什么事吗?”梅县长说,“不是我要往你心里撒盐,刺激你的伤疤,清远好几个一起去旅游,不,去参观学习的人都说,他们的关系的确有些暧昧。”
林志光无言于答。
梅县长问:“你想证明什么?你证明得了吗?”
林志光想起了什么,说:“我知道是谁搞的鬼,清山镇的镇委书记。他与夏镇长一直不和,他嫉妒夏镇长曾是县委书记的秘书,理论水平比他高,工作能力比他强,后台背景比他硬,所以,他想置夏镇长于死地,王凤婵是冤枉的,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梅县长严肃了,说:“小林,你不要感情用事,不要乱下结论,这是不能凭空捏造的。事实真相是什么?由组织决定,由调查组调查后,用事实说话。”
“梅县长,你相信我,一定是这样的。我们去调查,你不是联系清山镇吗?我们去查个水落石出,还王凤婵清白,还夏镇长清白,让那个狗屁镇委书记得到应有的惩罚!”
梅县长大喝一声:“小林,你冷静一点!”
林志光站了起来,急得直跺脚,说:“冷静,冷静,我能冷静吗?”
“不能冷静也要冷静!”梅县长推了他一把,用得劲很大,“咣”一声,林志光倒在沙发上,“我不是不想管,我是管不了,第一,县里并不要我管,第二,这事有可能还牵扯到老王,知道吗?这不是单纯的男女关系。”
林志光又从沙发上窜起来,而且一副喜出望外,说:“我就知道你也不相信,你也认为王凤婵不可能,有人想当县长,有人通过这事搞臭老王,从而达到他当县长的目的。”
话音未落,他心儿“咚”地一跳,便像中了定身咒,紧紧地瞪着梅县长。
梅县长问:“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是你干的?”
“我干什么?”
“你陷害王凤婵,从而达到你当县长的目的。”
梅县长一巴掌扇了过去,“叭”一声,把林志光打懵了。
“你疯了,小林,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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