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县长打电话给林志光,好在鹰勾鼻已经把手机调到静音,按了拒听键,他短信回复,前面可能发生交通事故,堵得很厉害,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
他突然有点无法理解,梅县长为什么还要叫蒜头鼻赶过来?有他在多不方便,甚至会坏她与副厅长的事啊!
手机显示屏闪了闪,梅县长的短信进来,晚上,我还要你陪我逛商场。
鹰勾鼻回复,让副厅长陪你不也一样吗?
——你不想过来是不是?
——我就不过来吧?
梅县长犹豫了一下,回复说,你到都到了,难道还要退回去?
她突然觉得自己与副厅长的事还是不要发展得太快,既然把林志光叫过来了,今晚还是到此为止,来日方长,而且,太轻率就与副厅长发生那种关系,他又会怎么看你这个人呢?
——你不是就快到了吗?如果离得近,你就下车直接走过来。
鹰勾鼻心儿“咚”地一跳,想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梅县长并不是那种骚/女人?他决定,还是再看一看,他仍然坚信,女人的大屁屁是被男人压大的。
女教授并没跟进餐厅,只是在外面透过玻璃看里面的动静,见副厅长果然与女人幽会,心里的火便燃烧了,“噔噔噔”闯了进来。梅县长脸朝餐厅的门,见一个女人气势汹汹,还迷惑了一会,不想她却直奔自己这张桌,在副厅长身边停下来。
副厅长扭头一看,脸都青了。
“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女教授问,眼睛却瞪着梅县长。副厅长忙站起来,笑着说:“介绍一下。”他对梅县长说,“这位是某大学的副教授。”又对女教授说,“这位是清远县的梅县长。”
梅县长很友好地伸出手,女教授却无动于衷。
副厅长问梅县长:“你不是说小林就快到了吗?怎么现在还没到。”
“堵车了,要等一会才到。”
女教授愣了一下,说:“不打扰你们。”
说着,就走到旁边的一张空桌坐下来。此时,她有点慌,想自己是不是误会了副厅长?她很清楚,这种误会是非常不利的,副厅长有可能说你心胸狭窄,不懂体谅人。
他要找这个理由与你分手,也是非常有说服力的,现在的男人总说压力山大,如果自己是一个不会体谅人的女人,所有男人都会站到他那一边。
鹰勾鼻很清楚只要去一趟洗手间,变身蒜头鼻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切尴尬都会化解,然而,他不希望梅县长对副厅长存有某种希望。
从女教授的表情里,他已经察觉到她与副厅长的微妙关系,甚至有可能是“捉奸”跑来这里的。
原来副厅长是这种货色!
鹰勾鼻希望发生点什么事,好让自己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从而让梅县长认识自己。当然,今天还不可能奢望与梅县长有什么发展,但回到清远有的是机会。他完全可以瞒着蒜头鼻勾引她,推倒她。
这会儿,他认为,梅县长与倪主管也属一路货,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再催催小林。”副厅长说。
如果,再这么干等下去,消耗了女教授的耐心,他很担心,她会采取什么偏激的行动。
梅县长再打电话,林志光的手机却关机了。
“怎么回事?”
“应该是手机没电吧?”
“怎么在这时候没电?”
“我出去看一看。”
自从,那个女教授出现,梅县长就觉得她的目光不停地往他们这边瞟,貌似自己与副厅长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因此,也在盼着林志光快点出现。
她一离开餐厅,女教授就窜了过来。
副厅长说:“你不要影响我的工作好不好?”
“我影响你了吗?我要影响你,就直接在你身边坐下来了。”女教授看着餐厅门说,“我警告你,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打她主意,她可打你主意了。我现在非常怀疑,她在说假话,并没有什么小林要来。她只是想单独跟你吃饭。”
“单独吃个饭又有什么?”
女教授推了他一把,说:“你也很希望是不是?单独吃完饭,还想单独回房间对不对?”
副厅长说:“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别让她看见了。”
梅县长走了回来,还没坐下就说,“算了,别再等了,我们还是点菜吧!”
女教授坐得近,都听见了,发短信给副厅长,我没说错吧!她对你心怀不轨!
副厅长看了看,并没回她,这让她很不爽,又见点菜的时候,副厅长不仅不防着梅县长,还讨好地总问她喜欢吃什么,总说这个菜好,养颜。那个菜好,不会增肥,心里更翻起一阵阵醋意。
也不知是梅县长不小心,还是服务员接菜牌的动作大,弄翻了梅县长的茶杯,洒了一裤子水,就听见副厅长很严厉地责怪服务员。
“你怎么搞的?”
服务员连连道歉,梅县长却说:“没关系,没关系。”
一边说,一边抖落裤子上的水。副厅长忙递纸巾,梅县长红着脸说:“不用了。”
这可是关键部位,哪好意思在公众场合擦。
“我回房间换条裤子。”
女教授一听“房间”神经质地站了起来。
副厅长也是客气,问:“要我陪你上去吧?”
女教授就忍不住了,大声说:“不准上去!”
她一下子扑了过来,拉住副厅长,仿佛一撤手,他就会跟梅县长进房间。
“你这个不要脸的!”
她冲着梅县长大骂,梅县长呆若木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跟着女教授的巴掌也到了,那里还躲闪得及。
在一边观战的鹰勾鼻正暗暗自喜,想那女教授可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这念头一闪,就见女教授扬手搧梅县长,一个箭步跨过去,紧紧攥住女教授的胳膊,那就要打到梅县长脸上的巴掌止住了。
“你是谁?”女教授大声吼。
鹰勾鼻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错了人。”
“我怎么打错了人?这个妖精,勾引我男人!”
鹰勾鼻奸笑了两声,说:“谁知道他是你男人?头额上刻着字吗?你男人要是好东西,会把人家约到这里来吗?归根到底是你男人不是东西,自己有了女人,还在外面乱搞!”
女教授不是不懂道理的人,脑筋也转得快,何况,副厅长就有前科,听鹰勾鼻这么一说,目标马上转向副厅长了。
副厅长岂会承认,辩护说:“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他本是想说自己与梅县长没有关系的,那知女教授误会了,指着他的鼻子说:“没有关系?我跟你没有关系?一个小时前,你还跑到我的试验室跟我搞,现在说没有关系?你要不要证据?我下面还没洗,还有你的脏东西呢!”
梅县长被那一巴掌吓懵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那巴掌怎么没落下来,不知鹰勾鼻和女教授说了些什么,却清楚地听到后面这句话,整个人再次惊呆。
整个餐厅的人也都惊呆。
副厅长恼羞成怒,说:“你这是人话吗?你这是人话吗?”
“你才不是人,你才是畜牲!”
女教授的巴掌搧到副厅长脸上,清脆却响亮,而且左右开弓。
鹰勾鼻拉起梅县长的手就往外走,远逃这是非地,到了餐厅外,梅县长要想甩开他的手。
“你放手!”
鹰勾鼻死攥着不放。
“你再不放,我喊了。”
鹰勾鼻问:“你喊什么?喊抓流氓?”
梅县长哑然,发现这一小会儿神经短路了好几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