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梅县长家,一个七十多平米的两室一厅,她还是副校长的时候单位分配的。因为,没有结婚,便一直没有更换,县四套班子领导的住房应该属她的面积最窄小了,一个个不是住别墅、复式单元,也住一百五十平米以上的四室两厅。
林志光坐在沙发上,正在泡茶,梅县长回房间,出来时换了一身休闲装,胸的束缚也施放了。
林志光看了一眼,下面已蠢蠢欲动,于是,忙移开目光,很不高兴对地责怪自己说,你这是干什么?你跟王凤婵都那个了,怎么还控制不住自己?大很好吗?应该是刚刚好才是最好吧?王凤婵属于刚刚好,梅县长太大,或者说,大得碍眼。
梅县长在他对面坐下来,把杯里的茶喝了,却见他拿着小茶壶忘了给自己添茶,便问:“想什么呢?”
林志光说:“我觉得那厅长挺好的!”
梅县长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晚上跳舞的时候,他靠得很近,如果是现在这种状况,早被他占便宜了。”
她在胸前比划着,林志光心儿又跳了跳。
林志光笑了笑,说:“那是因为你束缚了自己,如果,你不束缚自己,他应该不会靠得那么近。”
“你有没注意,他的眼睛很色。”
林志光愣了一下,说:“不会吧?”
“当时也没觉得,后来想了想,发现虽然只跟我跳舞,眼睛却没一直瞪着那些陪跳舞的女老师。”梅县长说,“我觉得,他这人不靠谱,老婆死了两年,不可能没有女人。”
“这也不奇怪啊!像他这种身份,给他介绍对象的人肯定不少。”
“我不是说那种相亲的女人,我说的是跟他睡觉的女人。”
梅县长一点没有羞涩的意思。她对林志光已经不设防,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林志光说:“这只是你的猜想。”
梅县长笑了笑,说:“你不觉得,在这方面,女人的感觉是很准的吗?”
她俯下身子往杯里斟茶,衣领露出一片雪白。
林志光发现自己淡定了许多,说:“你建议你还是跟他交往交往,给自己一个机会。”
梅县长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显示屏,她给林志光做了一个鬼脸,按了接听键,说:“你好!”又说,“在家里喝茶。”然后走到窗前,脸对窗外,一边说一边听。
林志光听得出,应该是副厅长的电话。
说完电话,梅县长对林志光说:“一天至少两个电话,还有短信的问候。”
林志光说:“他对你有意思。”
“这才是我最烦恼的。”
“有什么烦恼?喜欢就喜欢,不喜欢,一句话。”
梅县长问:“不要拨款了?”
“那就等拨款到了再说。”
“这是不是太卑鄙?”
“有什么卑鄙?那钱又不是他的,而且,你也不是为自己。”
梅县长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志光笑了笑,说:“为了清远,你应该发挥你的天生丽质,施展你的美人计。”
梅县长板着面孔说:“说话严肃一点,别忘了,你是在跟谁说话。”
话音未落,她先忍不住笑起来,说,“小林,你也觉得我天生丽质?”
林志光“哇”一声,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你别做些鬼怪动作,你说句心里话,我长得怎么样?你不觉得漂亮加魔鬼身材吗?”
她不仅说,还站起来,用手在身前身后比划,说:“跟你说句老实说,如果,我不是当什么狗屁常委,我会充分展示我的身材,保证回头率第一。”
林志光说:“我也保证,你会栽在许多流氓手里。”
梅县长横了他一眼。
林志光心儿“咚”地一跳,不知为什么,感觉她那一横,比王凤婵还风情万种。
他问:“你是不是有点发骚?”
梅县长愣了一下,反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喜欢啊?就要展开一段甜蜜的爱情。”
梅县长坐回沙发上,说:“你别乱说。”
“我倒觉得,你嘴上不承认,但已经心花怒发了。”
“你难道比我还了解自己?”
林志光说:“你是当局者迷。”
“迷你个死人头!喝茶!”
梅县长拿起茶壶等着他把杯里的茶喝了,好给他斟茶。
“你说,知道有人喜欢自己,是不是一件高兴的事?”
“是。”林志光补充一句,“如果,自己也喜欢,更是一件高兴的事。”
梅县长却摇头,说:“我对他印象并不怎么样?不是我嘴硬。”
林志光说:“最近,我是不是应该去一趟省城。”
梅县长说:“去是当然要去,不过,与个人无关。趁热打铁,明天,或者后天,去争取把拨款的事落实了。”
林志光笑着说:“可以公私兼顾。”
梅县长认真了,说:“完全是公事!”
林志光连连点头,说:“公事,是公事。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吗?”
梅县长说:“你追一追清明和清山镇,叫他们快点把请款报告送上来。还有就是草拟一个清远县养老院现状的报告。”
林志光掏出笔记本,记在本本上,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忘记,但梅县长曾告诫他,记在本本上会记得更牢,因此,他做做样子也要那么做。
“后天吧!我们争取后天去一趟省城。”
十点左右,林志光才离开梅县长家,临睡前,王凤婵会给他电话,他可不想让梅县长知道自己与王凤婵的关系,你让梅县长知道你有可能一脚踏两船,既跟梅县长,又有可能傍上王副书记。
还没回到出租屋,王凤婵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两人像汇报工作似的,汇报各自今天的情况,这貌似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
不过,林志光并没说梅县长与副厅长的事情,这属梅县长的隐私,她可以把隐私告诉你,并不能说明你可以告诉别人,那怕是王凤婵。
这天,王凤婵和夏镇长跑了几个村委会,一则夏镇长也有事要布置村委会,二则她自己检查落实计生工作的情况。
王凤婵笑着说:“这叫借力,让村委会那些老支书误以为,镇长特别重视计生工作,更要认真做好。”
林志光却说:“我发现你每天都与夏镇长在一起。”
“你不知道,下面那些老支书一个个都像土皇帝,在镇里只认两个人,一个书记,一个镇长,其他人,几乎不放在眼里,我就更不用说了。我不狐假虎威,很多事未必干得成。”
“你是狐假虎威还是有其他目的?”
王凤婵沉默了一会,问:“你吃什么干醋?”
“我才没吃你的醋。”
“你没吃醋,为什么不高兴?我那是工作,除了工作,什么也没有。”
“我怎么知道?”
“你这是什么话?”
“你就不能争取书记支持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问题是书记愿意不愿意?他很少在镇里,不是回城开会,就是搞招商,我想见他都未必见得到。”
林志光说“反正,反正,你就是不能总跟夏镇长在一起。”
“你天天跟梅县长在一起呢?我没吃你的醋,你倒吃我的醋了。”
“我那是工作!”
“我就不是工作啊!”
“你觉得,我跟梅县长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吗?”
“那你为什么又总怀疑我跟夏镇长会有什么?”
“男的和女的不一样。”
王凤婵问:“有什么不一样?”
“男的比女的大十几二十岁都可以。”
“林志光,你龌龊!”
“我就是龌龊,就是担心。”
“你是好担心不担心,他已经结婚了。”
“结婚怎么了?结婚就不可以离啊!”
王凤婵气得把电话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