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赶紧叫丫头:“还不赶快扶起来!这样也太难看了!”
七斤领着两个小丫头过去, 越过段浩方架起石榴就给送回了屋。
石榴伸手想扯段浩方,没够着就被七斤拖进屋了。
段浩方就背着手站在那里, 见人都进了屋他转身往二姐这边来,二姐笑道:“二爷辛苦一天了, 是先洗一洗还是先叫他们摆饭?”
段浩方瞟了她一眼,挡着小丫头们的视线偷偷拧了二姐的小脸一下,笑骂道:“你个小狐狸!”
二姐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进屋了。她跟着进去,趁着屋子里没别人,忍不住讽了句:“谁是狐狸?”
段浩方正坐在炕上脱鞋,听见了抬眼看她, 慢悠悠笑道:“你跟我说话?”
二姐没好气的过去, 挤出一张笑脸来伸手给他解扣子脱衣裳,手上力气却大得像在杀人。
段浩方让她弄得难受,又觉得好笑,一把将她搂过来笑道:“还说不是小狐狸, 弄出这副样子给谁看?”说着要凑过来亲她。
二姐这几天都憋着气, 没注意他亲过来,甩开他的手厉声道:“什么狐狸?她才是…!”
段浩方让她推开也是一怔,倒不强求,自己踢掉鞋,才抬眼笑道:“怎么不说了?”
二姐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一会儿七斤进来侍候段浩方换衣裳,笑道:“二奶奶摆了饭, 让二爷出去吃呢。”
段浩方掀帘子出去,见二姐坐在桌前也不看他,过去坐下道:“咱们吃饭?”二姐气哼哼的站起来,给他盛汤拿馒头挟菜,段浩方赶忙护着碟子道:“你可别给我挟咸菜!”
二姐让他这么一说就气得摔了筷子,转身又跑进里屋去了。
段浩方哈哈大笑,放下筷子也不吃了,跟着进去就看到二姐偏身坐在炕头掉泪。他盯着她看,二姐胡乱抹了泪又要出去,被他一把抓住拖到怀里。
二姐突然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咬着嘴对着他又踢又打!
段浩方刚开始还笑,见她不似耍闹,咬着牙瞪着眼,一张脸僵得像刷了浆,他也不笑了,怕再闹下去外面丫头婆子听见了笑话,就拖着她上了炕,抖开被子裹住她的手脚压在炕上!
二姐让被子紧紧裹住手脚都抬不起来仍是不停的想打他,在炕上扭得像条大白蛇。他就这么盯着二姐骑在她身上压着她,直到二姐浑身没了力气,粗喘着停下来。
段浩方看着她道:“不打了?”
二姐没力气的点点头,他就把被子解开把二姐拖出来,没提防她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段浩方倒抽一口冷气,举手要打,二姐一看赶紧松口,一脚踹他肚子上把他踢出去!等他捂着肚子歪在一边时,她跳下炕就往屋外跑!
段浩方咬牙骂道:“小混蛋你就折腾吧!”赤着脚跳下去拧着她的胳膊倒扛到肩上又回到炕上。
二姐一边踢腾一边又抓又挠,段浩方两只手抓不过来治不住她,脸上脖子上被抓了好几道。
外屋的丫头听见里面像是打起来了,可又不敢进去,这边一个机灵的跑去叫了胡妈妈,胡妈妈一听说里面打起来了,想起刚才的事也不敢过去,就跑去跟张妈妈说。张妈妈一听赶紧往二姐的屋子里跑,跑过去见七斤、米妹和荷花都围在外面,胡妈妈也在一旁站着,立刻虎着脸上前骂七斤:“还不赶紧把你大姐姐扶进屋去?在这里干什么!!”
七斤一看荷花也在旁边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偏偏穿的跟丫头一样,她竟没看到!见张妈妈恼了就赶紧强拉着她回了屋。
等她们走了,张妈妈就瞪米妹,瞪得米妹也赶紧回了屋。胡妈妈见她看自己,瞪眼道:“我在这里看着点,免得二奶奶要用人!”
张妈妈不好明着赶她,一错眼看见吕妈妈正探头探脑往这边来,就给胡妈妈使了个眼色,小声说:“二奶奶说了让她在屋里呆着呢!”
胡妈妈扭头一看吕妈妈似乎也想过来,大步过去赶着她回了屋,张妈妈见都没了旁人,自己悄悄趴窗户上听,只听到里面段浩方倒抽着冷气骂道:“你还敢不敢了?”
屋子里二姐正被段浩方压在膝盖上,大巴掌举得高高的。
二姐挣扎不动,索性抱着他的大腿一口啃了上去。
段浩方唉哟一声,巴掌就往二姐的屁股上招呼下来,啪的一声响,把外面的张妈妈吓得腿都软了,什么也顾不上想就敲门高声道:“二奶奶!奴婢做了汤!给你和二爷送进来两碗吧?”说着就要推门进来,段浩方忙喊道,“别进来!”
他这会儿说不让进张妈妈可不敢听,推门就往里闯。
二姐刚才打起来的时候不敢喊就是不想让丫头婆子们看笑话,听见张妈妈就要进来了扭头对段浩方挤眉弄眼的恼道:“还不放开我!”
刚才一通折腾衣裳都散开了,就见她露着两只嫩嫩的乳|头叉腰仰脸瞪着他,段浩方是被她气得又想打又下不了手,只得先把她抓起来拿被子裹好,恨恨的下炕走到门边,把张妈妈挡在帘子外怒道:“这都要睡了!还喝什么汤?”
张妈妈一见二姑爷敞着怀裤腰带都是散开的就这么过来,想着是自己听错了?难不成是小两口在屋子里玩呢?可又实在担心二姐,瞅机会踮着脚尖越过他肩头一看,见二姐两颊晕红裹着被子正坐在炕上,脸上看着倒是没什么伤,就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这看着还是吵架了,张妈妈见二姐没什么事的样子,也怕闹大了,就对段浩方劝了句道:“天也晚了,二爷还是早点歇着吧。”
段浩方冷笑,摔了帘子回身嘀咕道:“我倒是想歇着!那也要看二奶奶乐意不乐意?”
二姐见张妈妈出去了,冷哼着把被子从身上踢下去,回身草草系了内衣系带,躺炕上拉着被子脸朝里一副睡觉的模样,也不管段浩方了。
段浩方吹了灯,也不洗了,也跟着上了炕,上去就扯二姐的被子要往里钻。
二姐又是抬腿要踢,嘴里小声骂道:“你滚开!”
段浩方架着她的腿腰往里一挤,两三下剥了她的衣裳扔出去压上去骂道:“小丫头越来越疯了!”
二姐一边骂一边上爪子:“你干嘛?你混蛋!”
段浩方抓着她的两只手仍是被挠了好几下,这火倒是越烧越旺了。硬是压上去荒唐了一阵,等歇了劲见她仍是气得打哆嗦,再一摸脸是湿的,叹了口气道:“你还委屈,你看你把我挠得,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
二姐委屈的大哭:“我不好!你找那好的去!”恨得又踢了他一脚。
段浩方架着二姐的腿摸她里面的嫩肉,稍稍晃了两下道:“你还有劲踢?”
二姐让他弄得喘起来,可仍是死死抱着他照着他的脖子上就是一口狠的!
段浩方让她这么咬倒起了劲,一阵大动后泄了出来,搂着她懒懒笑道:“…你是真的想我死啊。”
二姐早就打得没力气了,哭都哭得浑身软了,趴在他怀里仍是拧着哪块肉都转一下。
段浩方一下下的抽着冷气,倒也不再去抓她的手,苦笑道:“你让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脖子上脸上都是你挠的印子。”
二姐仍是一抽一抽的哭,段浩方摸她的脸,一摸一手湿,叹道:“这哭的有一缸了…”再摸,手上又挨了一下。
这么一晚上,他就这么抱着二姐,直到她睡着,仍是一下下的拧他挠他咬他。他也不管,只管拿被子盖着两人,搂着她睡,时不时的拍一两下哄哄,二姐总把他的手打开,打开了还是拍。
第二天一大早,段浩方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一看自己手臂上、胸上、大腿上、腰上,都是二姐拧的红印子。
他回头看一眼,二姐脸上还挂着泪痕抱着被子睡得香,摇头叹笑。等他下了炕打开二姐的梳妆镜子照脸,脖子上四五道挠的红痕,正中额头上也有一道。
他小声骂道:“小混蛋属老虎的不成?这爪子利的!”在针线箩筐里扒拉半天,扒拉出一把剪子来,回来坐在炕头从被子里拉出二姐的手,就着光给她剪起了指甲。
二姐醒了迷迷糊糊的问他:“…你干嘛呢?”
段浩方凉凉道:“先把你的指甲剪了,改天再来一回,我就真不用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