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假意擦了擦嘴角,“我说真哦,你看啊,你才是我们冥界的第一美人儿,和你比起来,我这点容貌算不得什么,比不得比不得。”
秦淮不答,孟晚觉得无趣也不再打趣她了,而是将目光看向上头,等着他们冥界的王出现。
冥界之前也有一个冥王,不过呢只是一个傀儡,被众多长老势力控制,到最后不得好死,死后……
现在的冥王雷利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加上笼络了一些势力才得以成为新一届冥王,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孟婆孟晚。
孟婆这一职位身份不高,但是她在冥界已久,声望不低,当初她看着四分五裂的冥界,自然不愿自己生存的地方这样继续下去,才在有了新的人选时候,站了冥王雷利这头。
“冥王到。”一道声音将孟晚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来。
众人也停止了攀谈,看向炎殿中心,缓缓走来一身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的雷利,腰间黑色玉带,中间镶着一块手指大小的红玉。
高挑秀雅的身材,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雷利看着下面热闹的景象,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间,倒是让人看到了他眼底的得意。
“恭喜冥王。”众多前来贺喜的人统一喊道。
“拜见冥王。”冥界的子民自然是跪拜了,冥王站在高位受了这些礼,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众位请起。”
“冥王今日登基大典,天界的帝姬申公子,还有人界的后土娘娘都来了,看来冥王也是大家众望所归,属下愿意永远追随冥王,开创冥界千秋万代的时代。”说话的是二长老,一开口就是对冥王的追捧。
雷利显然对这番话也很受用,连上笑容不断,说着却是谦虚的话,“帝姬申公子和后土娘娘能来,是给我们冥界面子,和我没有关系,不过二长老有句话说得对,我一定会带着冥界走向不一样的未来和高度。”
“我等誓死追随冥王。”众人又是一个自我小高潮。
雷利倒是满意了。
孟晚嘛,满脸的不屑,这种手段是低了点,有点不够看。
“看不上这冥王?”秦淮的声音从耳旁传来,能听得出她语气中同样的不屑。
“你不也是?”
“对于我这样身份的人来讲,说坐那个位置都一样,没什么区别。”秦淮说的是实话,小长老的身份在冥界已经能横着走了。
“也是,一个花楼的头牌也没啥影响力,谁做冥王也不会影响你们花楼的生意,哎……烦躁。”孟晚说到这里又觉得莫名的烦躁了。
“你烦什么?”
“嗯……不好说。”孟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莫名的烦躁。
秦淮用不太好的眼神看过去,“特殊时期?”
孟晚,“……”
……
下头的孟晚和秦淮聊的火热,上头的雷利此时正好目光投向这边,看到孟晚的样子,嘴角轻扬。
仔细回想冥王对孟婆的态度,现在那宠溺的眼神,百里素都看在眼里,难怪......难怪这冥王总是给她打太极,不愿意出手帮忙,原来藏着的是这样的心思。
百里素冷哼,既然这样,那就让她来试试看,这位年轻有为的冥王,到底有多情深,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可是天界的第一美人,来冥界本来也就是看看冥界第一美人儿到底有多好看的,如今看到了,还发现这冥王竟然为了这孟婆,对她敷衍塞责,自然激起了她内心的不甘。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做到柳下惠那般,能美人在怀污染无动于衷。”百里素看着冥王,扬起自信的笑容喃喃道。
一旁微低着头的百里申,看到百里素的样子暗道不好,有人被百里素盯上了,这可不是好事,被她盯上的人,就没有全身而退的,他只能为那人暗暗祈祷了。
热闹的登基大典在大家的吹捧中,还有雷利画大饼慷慨激昂的话语中结束了,冥王准备了宴席,请了大家去用膳,又叫来了歌舞表演,一时间其乐融融,宾客尽欢的模样。
“今日是冥王的登基大典,本殿代表天界恭贺冥王。”百里素举起手中的杯子,笑着对冥王恭贺道。
雷利有一瞬间的失措,这帝姬吃错药了?突然这么客气和顺?和之前傲慢完全不同,但是他到底不敢不接啊。
“多谢帝姬,帝姬能亲自前来冥界,已经让我心中感激不已。”雷利多的话可不敢说,万一这姑娘给他设套呢?
“冥王是个天赋异禀的,在天界也就百里申能和你相提并论,以后的冥界有什么别样的变化,还需要拭目以待。”百里素丝毫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妥,“这杯酒,本殿敬冥王。”
冥王,“……”
拿他和天界那个懦弱无能的百里申放到一起,是,他是天赋不错,但是在天界,百里申就是个人人可欺的,把他们放到一起做对比,他只觉得被侮辱了。
雷利捏紧了酒杯,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那边百里素已经喝下那杯酒,自顾自地坐了下去,看也没看雷利。
他只能强颜欢笑喝了那杯酒,坐下来后脸色一直不大好。
“我也恭贺冥王。”后土也拿起酒杯,只是并未站起身来。
“多谢后土娘娘。”冥王打起精神来应付,至少这些大人物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站起身的同时还微躬了身子,以示尊敬。
“恭贺冥王。”百里申站起身,脸上带着胆怯,却又不得不让自己看起来很有勇气,“冥界有冥王的统领,必然会不同凡响。”
雷利方才被百里素那样侮辱了一番,此时内心有气不能撒,百里申此时还撞了上来,让他的脸色更加难堪。
“多谢。”雷利稳如泰山的坐在位置上,并没有方才对后土娘娘,还有百里素的恭敬客气。
百里申也不在意,自顾地喝下手中酒杯里的酒,他该做的已经做了,两人的对比立见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