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周恒一看到自己身后那些蜂拥而出的人群的时候完全被摸不着头脑的。
他完全搞不懂这些人为何会追逐着自己,又为何会如此狂热。
经过极为热情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叙述着大会堂内发生的事情的经过之后,周恒一才算是搞懂了自己在离开大会堂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陈杨两家为主导的派系围绕着自己获得“见义勇为”奖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意图在于对自己进行打击,结果自己的一些追随者和朋友却对此进行了激烈的反击。
在反击中,巩军为了证明自己的功绩,选择把自己那天开走将爆的油罐车的事情抖了出来,并展开了慷慨陈词的演讲,现在自己的声望值已经要爆表了。
这群人之所以前来追自己,就是因为他们听完巩军的演讲之后,特意来请自己回去令那个什么“见义勇为奖”的。
听到这群人讲到这里,周恒一只觉得头都大了。
自己做出的这事可不算小,现在这事被巩军捅出去,只怕接下来一段自己怕不是要被媒体骚扰得烦不胜烦。
周恒一自己就是新闻专业的学生,自然也知道这些媒体抢新闻的这些德性。正经一点的媒体人也有,但是不择手段的媒体人也不在少数,更有甚者只怕还会对周恒一的生活进行窥探。
“头疼啊,这巩军怎么就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了。”周恒一暗自摇头,“看来答辩之后得会老家避一阵了。”
……
事情最后的结果还是周恒一回到了大会堂之内接受了颁奖,期间闻讯而来的记者也越来越多。
一场颁奖仪式完毕,周恒一已经完全被一群狂热的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所幸巩军还算懂事,知道这是自己惹的麻烦。他见到这个场景立马就招呼来了一群工作人员,半请半强的将场内的记者都弄了出去。
盛大的仪式结束,周恒一刚起身打算离开,一群与其交好的人便围了过来,吵吵闹闹的表示祝贺。
一番短暂的恭维过后,巩老爷子与王清源分别都表示今天周恒一名扬泽城,想宴请其一番,以示庆贺。
他思索了一下,提议由自己做东,宴请今日出面的几日以及自己的好友们,籍此聊表心意。也剩的以后这些人一个个的再过来,让自己烦不胜烦。
提议得到了一致的同意。
在众人看来,周恒一有这种心意,着实可谓是情商在线,是个明事理的人,也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证明他们的眼光还不赖,方才没有白忙活一场。
选定一家五星级饭店,周恒一定下了一个总统包间,宴会就在尽皆欢喜的氛围内展开。
“哈哈,周先生今日不仅大挫陈杨两家锐气,还一举名动天下,真是可喜可贺啊!”
众人尽皆落座,巩老爷子率先笑呵呵的站起身来,举杯道。
“在下可不曾大挫陈杨两家锐气,倒是贵公子出力颇多啊!我先敬巩老先生和巩先生一杯,权表谢意。”周恒一看着乐呵呵的老爷子,举杯笑道,语气中五分调侃五分警示。
他看着这老爷子这贱兮兮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少不得有他在后面推波助澜。
只怕在这对父子的眼里,就完全把自己当日做的那件事情当做了后手,以防意外,否则难以解释为什么巩军最后会摸出一个正好装着解析视频的u盘。
不过他也不打算怎么责怪这两位,毕竟周恒一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算是朋友,巩军选择将这件事公布的出发点也完全是处于一种好意。
他要做的只要将自己的一些不满传达到位就好了,巩家这些人哪个都不傻。周恒一相信他们知道自己的态度之后以后会怎样行事。
“周先生谬赞了,您这话真是折煞在下了。今日情急,巩军不得已才自作主张,先生大人大量,还请海涵。”
果然,周恒一的话一出口,巩军立马就站起身来,举着酒杯向周恒一表示了歉意:“这里巩军就先给先生赔罪了,先生莫怪。”
“哈哈,巩副州长你放心吧,周同学胸怀广阔,不会计较些皮毛小声的。”
徐校长哈哈大笑,为巩军打着圆场:“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巩副州长这次的‘自作主张’呢,要不是这次巩副州长透露消息,咱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周同学曾经有过如此壮举!依老朽看来,咱们泽城大学的知名校友名单上,是要加上周恒一这个名字了!”
“徐校长过誉了,学生只是做些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周恒一笑了一下,向徐校长谦虚道。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他倒也还算看得开,也没把这件事的泄露当回事。
相对来说与在场这群人搞好关系才是真,依照周恒一的眼光来看,这群人今天既然肯挺身而出,想必还是一群可以深交的朋友。
这也是他所需要的。
毕竟周恒一毕业之后将前往安宁城,估计要呆个一年半载的,公司与自己的两个好友以后必然还是要依仗这些人照拂的。
“恒一哥哥又谦虚了,你可是阻止了一场浩劫的英雄,怎么能说自己做的是小事呢?”在知道周恒一的壮举之后,王清源对周恒一的崇拜明显更深了,她听到周恒一话语中的自谦,立马反驳道。
“清源妹妹说得对,恒一弟弟你这谦虚就过份了,这件事的危险性当日我们都看着呢!你要自罚三杯!”
周筱雅难得的没有与王清源针锋相对,反而加入了调侃周恒一的行列中。
“叨叨姐说得对,老周你应该自罚三杯。”耗子一行人也大声调笑道。
“好,听筱雅姐的,那我就自罚三杯。”周恒一举杯笑道。
众人大笑,一行人其乐融融。
……
与周恒一等人开心的情绪不同,杨州长的心情可谓是压抑至极。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手营造的大好局面居然会被周恒一如此简单的就翻了过来。
“真是岂有此理!”一想到这里,杨州长就不由自主的怒骂道。
他实在无法容忍自己被一个乡下出来,无权无势的小子骑在头上。
“州长,您还请息怒。”
突然,一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了州长办公室的门口,那个身影见到怒不可遏的杨州长,并不惊慌,而是笑着走了进来,向杨州长劝慰道。
“谁让你……”听到有人擅闯自己办公室,杨州长正要发作,可是他一抬头,突然呆住了,“是你!”
“杨叔叔,是我。”
陈朝语微笑着走进了州长办公室,向杨州长微微鞠躬,
“今晚六点,豪庭酒店,我父亲订了包间,邀请杨州长前来一叙,可解州长心头之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