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园子看着忽然挂断的手机,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谁的电话?”谷水泉停下脚步,休息了一下。
“小兰,她发现我不见了。”铃木园子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但又有着别人上课自己偷溜去玩的愉悦。
“哦。”
“你累了?要不要放弃?”铃木园子搂着谷水泉的脖子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诱导,像是引人堕落的魔鬼,嗯,魅魔。
谷水泉再次提起一股气,“男人怎么可以说放弃呢?”
他鼓足力气,做出了做后一段的冲刺,很快就到了大楼顶层,再往上就是泳池了。
一位早已等候在消防通道门口的服务生,面带职业微笑地引着谷水泉去了预定好的房间。
谷水泉上楼前就在前台出示了房卡,工作人员也知道两人就是今晚“包场”的的贵宾,所以才会任由两人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而没有阻拦。
只不过这名服务生的心里已经不是能用震惊来形容的了,双塔摩天大楼的酒店是在B栋,比A栋的七十五层矮一些,但也足有六十九层高。
能够抱着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爬到顶楼,这已经不是人了吧……
或者,其实只是做做样子?中间没有抱着,两个人一起走的?但是那样也太快了点。
不提服务生的震惊,谷水泉终于进到了套房里,把铃木园子扔到了宽敞的大床上,床很软,铃木园子的身体弹了弹,身上的礼服跟着绽开,像是花瓣一样。
谷水泉手指贴着头皮,将刘海向后梳理了一下,喘着粗气,这番运动下来,他已经彻底醒酒了。
“要是没吃那么多巧克力,今天你订婚怕是就要守寡了。”
铃木园子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就知道他没事,才不信他的鬼话呢,嬉笑道:“那你就放弃呗,是你自己贪图我给出的奖励,非要一口气爬上来。”
谷水泉将领带扯下来,西服外套随手一扔,露出身上已经汗透的衬衫,“我现在去洗澡,你今天的奖励说什么也不能打折扣,不然我就太亏了。”
“你还有力气?”铃木园子眉毛一挑。
谷水泉嗤笑一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转身往浴池走了没几步,谷水泉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你衣服就别换了,一会儿就穿这一身,别脱。”
铃木园子低头看看自己蓬松的白色婚纱,穿着黑丝的脚灵巧地动了动,再一抬头,谷水泉人就已经不见了。
“花样还真多……”
十分钟,谷水泉就披着浴衣出来了,连腰带都懒得系上,这番随意的姿态,让铃木园子都没眼看。
“都老夫老妻了,你什么没见过。”谷水泉大大喇喇地上了床,往床头一靠,浑身肌肉放松下来,今天可是累坏了,而且后面还有得累呢。
“你都这么累了,要不就直接睡觉吧。”铃木园子半是关心,半是耍小心思,想要逃避。
“我累了,你应该没事吧?你不是一向喜欢主动吗?今晚你先来,等我先缓缓的。”
铃木园子本想耍赖,但是看着谷水泉这副有些“战损颓唐”的虚弱样子,反而来了精神,就喜欢趁这个时候欺负人,看他有些挣扎,却又欲罢不能的样子。
就和之前那次掏耳朵的时候一样~
铃木园子起身来到谷水泉身前,裹着白色真丝手套的手从他的脖颈胸膛一路下滑……
谷水泉有些困顿,眼前白裙飞舞,有种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迷幻感,耳边传来铃木园子的呼唤声,也是不曾听闻的称呼,刚刚劳累过的身体,被一种奇异的愉悦感所麻醉,不知不觉间就被掏空了。
不知过了多久,谷水泉的精神重新清澈了一点,忽然想起这时候应该补充点能量,之前竟然忘了。
他拿出巧克力,先往嘴里塞了一颗,然后愣住了。
铃木园子低头和他争抢起来,争抢他已经吃进嘴里的巧克力,这个大小姐也是真的小孩子气,连一块巧克力都要抢。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铃木园子抢了一小半的巧克力,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双手在他胸膛上撑起,微微气喘着问道。
“刚刚那颗加的是幸运……”谷水泉有些不可置信,居然有这种属性,而且居然还被自己吃到了,这算是双喜临门吗?
铃木园子双手捧住他的脸,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
说着,她气恼地加大了力度。
……
“因为小时候,她的头发和大家的颜色不同怕受歧视而整天戴着帽子。有一天在学校的银杏树下,她的帽子被风刮起,我捡起来还给她。”
“她害怕我会笑她,说:‘不行,不可以看,我的头发颜色很奇怪呀,跟大家都不一样。’然后就哭了起来。”
步美好奇地问道:“那你当时怎么说的?”
“我当时捡起一片银杏叶,说:‘是吗,我很喜欢,就像银杏的叶子一样,很漂亮啊!’”
元太、光彦和柯南对视一眼,一齐揶揄地笑道:“没想到博士小时候这么会说话啊~”
“你的头发就像银杏叶子一样漂亮~”元太抱着光彦的肩膀,一脸深沉地说道。
然后两个人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阿笠博士羞恼地道:“你们再这样我就不讲了!”
步美不满地指责起三个没礼貌的小鬼,元太等人连忙摸着后脑勺道歉。
“你们一开始是怎么认识的?”灰原哀饶有兴趣地问道。
阿笠博士回忆着说道:“当时,应该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在上学的路上遇见了她,她很怕狗,然后我就让她在自己身后,躲避狗的视线。”
“后来我才知道,她怕动物是因为曾经被自己养的狗咬过,于是我就带她到养动物的蝶野家和野井家去玩,慢慢的,她就开始喜欢上小动物了,而我们也就渐渐成为了好朋友。”
“只是再后来她突然搬家了,匆匆留下一张明信片后就到外国去了。”
阿笠博士一阵唏嘘,上年纪的人一回忆起从前,总是有着太多复杂难言的心绪,有着太多明知不可能但还是会忍不住去想的“如果”。